沈若母女什么德行,上辈子已经领教过了,但今日不给一点教训也是便宜了他们,沈漓思量了片刻,在沈玉乾急得跳脚的时候缓缓打开了门,见他一脸的焦急,微微笑道:“你若是不将那日的事情详细说了,我该如何去开这个口呢?”
沈玉乾侧着身,并未注意到房中叶辰安的身影,因此便添油加醋的将那日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通。
自然是将自己的罪行减到最小,以便最后可以达到目的,他哪里知道沈漓就站在人群中从开始到结束将事情看了个遍。
“你敢保证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他信誓旦旦道。
沈漓点头:“那好,如果你敢发誓,我立马就去找王爷为你说情,若不是真的,你今日行为就是罪加一等,你可是想好了?”
沈玉乾一听,几乎是恨死了沈漓,咬牙又将事情重复了一遍。
“原来如此,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确实是你的不对,爹也好好的教育过你,可如今在王爷面前,你最好还是去认个错,否则的话我要怎么替你说话呢?”
心中顿了顿,沈漓又道:“你放心吧,这件事情我不会告诉爹的,否则要动用家法我也阻止不了,王爷此刻就在房中,你还是进去认错吧。”
“什么,姐姐你怎么不早说?”沈玉乾一脸的惊慌失措,一想到刚刚胡言乱语一通,一下子又泄了底气。
想到叶辰安的身份与自己那日的行为,他实在没把握让他原谅自己,于是又站在原地不动了。
沈漓皱着眉头,站在门外看他,失笑道:“为何不进去,王爷此刻就在房中,多好的机会,若是明日我们走了,你到辰王府来可没这般简单了。”
言毕也不等叶辰安有任何意见,沈漓便将人放了进去,让你整日调戏于我,今日给你弄来麻烦。
沈玉乾毕竟年轻,没经历过什么波折,才被叶辰安恐吓过一次已经吓得再也不敢再犯,此刻人就在面前,沈漓又站在门外,叶辰安虽看起来温和,然与生俱来的压迫却以足够震慑他人。
沈漓没再管他如何去认错,转身就在院子里坐了下来。
然而没过多久,沈玉乾就出来了,低着头道了一声谢就匆忙离开了院子,叶辰安面带笑意,悠然走到她身前。
修长的手指在眼前划过,夺走她手里的瓷杯,茶汤落入口中,享受般眯起眼,片刻才弯起眼,笑道:“你如此捉弄本王,就不担心我将你治罪?”
沈漓一把将杯子抢了过来,斜睇了他一眼:“那王爷打算给臣妾安一个什么罪名?说来听听,也好让臣妾领教领教什么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女子既出嫁,就要以夫为天,你听本王的话不是应该的?再说本王在你眼里莫非就是那样蛮不讲理之人?”
“臣妾跟王爷相处时日尚短,不敢妄下定论。”
“也罢,来日方长,有的是机会让你慢慢了解,就如本王刚见你那时,可没这般的伶牙俐齿。”
沈漓并不反驳,前世的时候,她将贤妻良母的角色演绎到极致,最后换来的是家破人亡,囚禁地牢,亲子被杀的结局,这一次她不会再纵容任何人,随着自己的性子,想要如何,便是如何。
“小姐,夫人差人过来请小姐过去花园一聚。”
叶辰安皱了皱眉,微微点头。
沈漓有些狐疑的看了天心一眼,她才从娘的院子里回来,此刻竟然又差人唤她去花园,莫非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去看看吧,说不定你娘有重要的事情找你。”
沈漓点点头,撩起裙摆翩然而去。
叶辰安看着她消失在视线中,也将下人遣退,转身步入房中,待得门外没了动静,才打开窗户,利落的动作,已经稳稳站在不远处的墙头。
这里是沈府的祠堂所在地,处于最高的位置,站在屋顶,可以俯览府中的一切,视线朝四处望了一眼,远处花园中沈漓的身影有些模糊。
而在最东边的院子里,一神色慌张的下人匆忙入了沈易征的书房,他并没有去听墙角的习惯,只略略一瞥,便移开了视线。
远处似乎还有一座废弃的院子,里面的槐树长得异常粗壮,枝繁叶茂,挡住了穿透云层洒下的阳光。
叶辰安只一犹豫,下一刻已经落在了树杈上,繁密的枝叶将他的身影遮盖住,从外面根本看不到里头有人。
“你还来这里做什么?我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以后我们就不要见面了吗?”
沈若慌慌张张的拉着一个男人,匆忙推开门,两人都没发现不远处大树上有另外一个人的身影。
男人拉着沈若的手不肯松开,语气颇有些幽怨:“表妹,你可真是狠心,我们都在一起那么长时间了,如今你就要一脚将我踢开,究竟是你爹的意思还是你自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