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沉子皱了皱眉，自言自语道，“还是不对。”说着起身走回屋里，回来时，将一本厚厚的书放在桌上，将临摹有那棵树的那张纸放进去。

书中的每一页，都画着一棵树。

“两百二十三个文明种族，八百六十三幅画，两千六百七十二个传说，都和这棵树有关。”阴沉子说道，眼中满是困惑。

敖风古疑惑问道，“这是什么树？”

阴沉子放下书，略微一思索，说道，“创世之树，或者混沌之树。”

敖风古一脸疑惑。

阴沉子解释道，“很多古老的传说中，都有它的身影。世界本来是不存在的，”他说，“我们的世界产生之前，是一片黑暗和混沌，不知过了多久，孕育出一颗种子，称为混沌之种。”

“时间飞逝，混沌之种生根芽，不断成长，变成混沌之树。”

“混沌之树撑开世界，轻者上升为天，重物下沉为地，因为它，才有了九州世界，所以在某些古老的传说和记录里，它也被称为创世之树。”

敖风古皱了皱眉，“真有这种树？”

阴沉子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所有的记录，都只是记录，留下这些传说和记录的人，都已经死去，所以已经无从考证。”

天空中飘过一片云彩，将春日的阳光遮挡。

敖风古抬头看了看天，说道，“如果真的有这么一棵树，那它一定很大吧？”

阴沉子说道：“相传混沌之树，根须遍布九州大陆，枝叶笼盖苍穹，世界都在它庞大的树身之中，也可以说，它便是世界本源，不管是凰族还是人类，亦或者是曾经的龙族，都是寄居在它身上的过客而已。”

敖风古震撼莫名。

他突然问道，“会是昆仑神树吗？”

昆仑神树，长于昆仑山脉，树根蔓延千里，树身穿过云海，囊括四野，遮天蔽日。

整个凰族，都居住在昆仑神树之上，若是世间真有混沌之树，最有可能便是昆仑神树。

阴沉子摇摇头，又从屋里取出来一本书，“根据凰族的圣书记载，”他指着其中一页，“昆仑神树，根据记载，只有十万年历史，曾经的菩提古木，也和它产生于差不多相同的年代。而根据我的推测，混沌之树存在的时间，至少比昆仑神树要早八九十万年。”

人生百年，已是长寿，哪怕是龙族，也只有几千年的寿命，和百万年的漫长岁月比起来，完全就是沧海一粟。

敖风古想象着那漫长的岁月，仿佛一条河流，永远望不到尽头。

世间最无情而坚韧的，便是时间的流逝。

所有的生灵，在时间面前，都脆弱不堪。

甚至是那些传说，都在时间的长河中，渐渐扭曲消失。

敖风古沉默良久，看到那本书，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这书是什么？凰族的圣书？”

阴沉子点点头，“是啊，怎么了？”

“凰族的圣书，怎么会在你这里？”敖风古瞪大眼睛，要知道，凰族圣书，记录着凰族的更替和辛秘，而且世代相传，极为重要。

龙族也有圣书，哪怕敖风古曾经是龙族七皇子，也没资格翻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