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蒋鑫，她还从来没有见过他有哪些朋友。

“嗯。”穆非权应了一个单音。

就像严郁说的，他不是一个很会聊天的人，总会一句话或者一个字就可以让对话中断，但是对上文染情，就极少出现冷场。

她平时也不多话，偏偏每次面对他都能扯出各种各样的话题。

穆非权和文染情的见面时间没有多长，离开房间之前，他低头看向面色有些憔悴的女人，“在这里再呆一会儿。”

他没有说安慰的话，她也不知道他说的一会儿是多久，只是点了点头，看着他离开。

她知道自己的现状，既不能给穆家带来麻烦，也要让他省心。

穆非权经过警局大厅的时候，看到了迎面走过来的严郁。

“难得啊，穆大总裁还亲自过来了？”严郁轻飘飘丢出一句话，走到了他跟前。

穆非权睨了他一眼，直接进入了正题，“查得怎么样？”

“哎，我是律师，你拿我当警察使啊？”随时这么说，严郁却将手中的资料递给了他，“所以证据都指向你老婆，但是……破绽也很多。”

现场找到的水果刀是最大的破绽，林云云被捅了十几刀，刀柄不可能那么干净，只有文染情的指纹，嗯，许是凶手是初犯又或者真的太笨，以为在水果刀上抹上血就能伪造成凶器。

穆非权视线从资料上滑过，在列出来的几个嫌疑人之中，有两个人是他认识的，吴倩然和徐晓燕。

他伸出手指，点了点徐晓燕，黑眸闪过一道阴鸷的光。

严郁看了他的表情，忍不住挑眉，论文抄袭事件之后，徐晓燕被学校记了处分，实习的公司也将她辞退，面临的还有朋友和家人的压力，她几度被人看到和林云云生争吵，这么说她的确最有作案动机。

不过，她面对审问淡定自如，不是麻木就是心理极度扭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