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舒脸色苍白,艰难的从卫奕的肩膀上支起脑袋来。
对上了卫奕的视线,嘴角微微往上轻扬,笑容点点溢开。
“卫奕,别怕。”
“舒儿,你怎么了?”
纪云舒轻微的喘着气:“我……”
话没说完,她已经晕了过去,整个人都压在了卫奕的身上。
卫奕伸手抱着纪云舒的手背时,感觉到手掌湿透透的,抬手看了一眼。
才现——
“血,是血啊,舒儿,你流血了,流了好多血,舒儿……”
卫奕惊恐慌张,急得哭了起来。
双手颤的吊在两边,不敢去碰纪云舒,吓得整个人都懵了。
所有人都围着。
赵怀默不作声的盯着,看到纪云舒的后背染红了,那素色的锦袍上去是血。
“单单挨了一铁棍,怎么会出血这么严重?”
有人质问。
赵怀说:“看来,她在之前就受过伤。”
是的,挨过之前的六板子,后背的伤本就没有痊愈,铁棍抡下,伤口裂开,自然全是血。
不得不说,真是心疼纪云舒的后背,若是将来有一天好了,那光滑的后背,恐怕也会留疤。
“大当家,那怎么办?还打不打?”那铁棍的人问。
赵怀眯了眯眼,正准备说话——
一个小弟火急火燎的跑了进来,朝赵怀通报道:“大当家,二当家带着人来了,就在山寨门口。”
“赵青?”
那货一年前离开后,两人就再也没有见过面,怎么现在过来了?
“大当家,要不要让二当家进来?”
“他带了多少人。”
“就带了两个。”
“两个?”赵怀琢磨着,又看一眼卫奕和纪云舒,皱眉,挥挥手:“把这两个人拖下去。”
有人应下,将昏迷的纪云舒和惊恐的卫奕抬了下去。
赵怀往门口看了一眼,点头:“让人进来,再去将那坛泡了五年的酒倒出来,好好款待贵客。”
很快——
赵青便带着巴虎和另外一个小弟进来了。
赵怀坐在自己那张虎皮椅上,一副主人的架势。
两兄弟,一年未见,各自都带着心思。
周围的山匪在赵青进来的时候,就将他围在了中间。
“真是好久不见了。”赵怀轻笑了一下。
赵青:“是啊,好久不见了,还以为这里会有什么变化呢,可原来和我当年离开时一样。”
和赵怀不一样,赵青并没有少了些戾气,反倒慵懒了几分,一双眼仿佛睁不开似的。
淡泊名利的姿态。
赵怀起身,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你今天来是为了什么?”
赵青不客气,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拿起一只碗,在桌上敲了敲。
说:“你在那片林子里放了箭?”
“是又怎么样?”
“怎么样?”赵青面色一冷,将手中的碗一丢,说:“一年前,你我就达成了共识,无论生任何事,任何一方,都不准在那片林子里放暗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