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太公钓鱼,用的是直钩,算奇葩,算古怪了吧?
而这位李老将军,却擅于用一根线钓鱼!
不浮不躁,明知不可能,却依旧顽固不化。
总之就是一句话,你急,你上啊!
这便是心理战!
在战场上,他将这心理战玩得那是花样百出,敌方一听是他的大名,当下就甩旗子不干了。
不打了,不打了!
打个仗跟钓鱼似的,烦死了!
都说跟李老将军打仗时,一定要有耐心,可征战沙场的敌方将军,各个都骁勇善战的,谁TM跟你聊耐心啊!
正是这种奇葩式的古怪,让这位李老将军在朝中混得风生水起。
直到十八年前,解甲归田!
而这样一只性情古怪的怪物,也不知道会不会卖景容几分薄面,将当年他和御国公会面的事情一一说来,要不然,还得像三顾茅庐的刘备一样,耗着耐心,等他自己说。
想想都觉得是一件费心的事。
秦士予也是想到了这点,便说:“我与李老将军倒也算有点交情,这事,便由我先开开口,探探他的口风,若实在不行,王爷再去。”
“行!”
颔!
正好这个时候,路江已经抱着那个红单子过来了。
“王爷,清单都列这了,你看看。”
将单子递了过来。
景容翻开瞧了瞧。
那单子上,都是名贵的珍品。
有南阳宝石、山海蓝、闽水瓶、竹心扁舟、千层帘……
单子上还列了许多!
景容过目一遍后,并不是很满意,合上单子,说:“这些虽然珍贵,但是作为寿礼,却不合适。”
路江说:“王爷,这些都是难得的珍品,今年王爷,不如就送些吧?”
“不行!”
一口否定。
对面的秦士予则将单子拿过去看了看。
便说:“路江说的对,今年不比往年,王爷今年送的礼,就不必太低调了。”
可景容却不这样觉得,只是浅笑了一下:“虽说,今年和往年是有些不同,可本王着实不想掺和党争,去和太子和亦王争风,再者说了,本王也未在朝堂上做过什么重大的事情,若是今年将礼随大了些,就显得有些刻意了,父皇的心思,秦大人你是知道的。”
此番话语一处,秦士予便点了点头。
“是,王爷说的对,倒是我考虑的有些不周到。”
惭愧啊!
可是又忙道了一句,“其实有些事情,王爷越是想避开,就越是避不开。”
说完,秦士予便将手中的单子递给了路江。
景容依旧唇角带笑!
耐人寻味。
而路江拿着那个单子,又朝景容问道:“那王爷,今年的礼……”
景容的眼眸朝着远处的荷花池看了去。
初春季节,真是满园生机勃勃啊!
半箱,沉声道:“还有半个月的时间,不着急。”
摆摆手!
路江伏了伏身,便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