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景容满身的伤,莫若叹了一声气,带着教导的语气,说,“你说你一个堂堂的王爷,为了救一个女人差点死了,值得吗?若不是本公子我妙手回春,你早就在阎王爷那里喝茶了。”
景容脸色清冷,却非常认真的说,“当然值得,倘若当时,她真的死了,我大概也会死吧。”
“有这么夸张吗?”
“你不会明白的。”
“是,我不明白,所以说,情爱这种东西,就像一种毒,一旦沾到,就必死无疑。”莫若十分鄙视了他一眼。
景容没理他。
“对了。”莫若突言,说,“你猜猜,我是与谁一同回京的?”
“不想猜!”
景容冷对了一句。
莫若觉得十分不打趣,“你怎么还是跟以前一样,无趣。”
“你知道我的性子。”
“是,也只有我知道,不然,就你这冷石头,谁凿得开啊!”
两人拌嘴,也不是一时的事情了。
莫若索性在床边坐了下来,身子凑到他面前,奸笑了一下,不死心,继续追问,“你倒是猜猜,你一定猜得到,那人你也认识的。”
“都说了不猜!”
“罢了罢了。”莫若挥了挥手,“真不明白,我是如何与你这种闷葫芦穿一个裤衩长大的。”
无奈的很,可顿了一下,他还是忍不住吐出了两个字来。
“孔虞。”
孔虞!
听到这两个字,景容的神色突然暗了下来,却看不出他的心思。
半响,景容才问,“她不是在青山居吗?”
“是啊,这一年,她跟随她母亲在青山居吃斋,此次回来,你应该知道是何意思吧?孔姑娘对你的心思,你应该早早就知道了,”
“你想说什么?”
“你别跟我装糊涂,孔姑娘毕竟出身门名,还是已故楦枢皇后的亲外甥女,你们的婚事,只要孔姑娘愿意,她母亲再去皇上那里请个旨,也就算定下了,由不得你。”
孔家虽然稍显没落,但无论如何,终究还是楦枢皇后的娘家,皇上自然也会敬孔家几分。
人人心中都有一根刺,景容也不例外。
孔虞便是他心中的那根刺!
沉了一口气,景容别过视线,“莫若,别人不清楚,难道你还不清楚吗?”
莫若当然清楚啊!
他自小就与景容一起长大,当然知道他心里的想法。
仰头长叹了一口气,微微摇头,故露一副可惜的样子来。
一边说,“看来,是倩有意,郎无心啊!不过,我看孔虞姑娘就挺好的,比那位纪姑娘,要好上千倍万倍。”
“是吗?但在我看来,无人能抵得过云舒。”
景容认真极了!
莫若微眯着眼,审视了景容一遍,坏坏的说,“你这小子,原来,真的会为了一个女子动心啊,我还以为,你是生长在大山里,最顽固的一块冷石头呢。”
“人会变的。”
“那你变得未免太快了,我就好奇了,那位纪姑娘,到底有什么好?你竟然不要孔虞姑娘,而要她?”
景容淡白的唇,只说,“我大概像你所说的那样,真的中毒了,而且是剧毒,但是,我心甘情愿。”
哎哟!
得瑟!
莫若拍了拍他的大腿,起身,回到桌边。
一边说,“冷石头要开花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