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穆皎打来电话。
“穆皎,你看到新闻了?”
“贺子淮抢了你们四城那么多的生意,你,看起来还很冷静。”
这段时间确实太安逸了,安逸的穆皎以为不会再出什么乱子,你看啊,就连岑云都那么安静,什么声音都没有。
好像除了贺子淮在不定时的出现一些事情以外,好像一切都是很平静的。
但是,平静之下,却是暗流涌动,穆皎心下暗暗想了想,又问了一句:“还是你早就有了自己的打算?”
“穆皎,我与孟泽霆为什么谈合作,你那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
穆皎脑袋里嗡的一声,炸开了,眼眸瞬间亮了一下,道:“你想做什么?”
贺言恺在那头低声笑了,想干什么?当然是以牙还牙啊,贺子淮做了什么,他就做什么。
弟弟不学好,只能哥哥去教了,什么叫天外有人,贺子淮先前可能不知道,他现在就告诉他。
“穆皎,我们晚上在夜色聚一下,不过是庆功。”
可贺言恺的话说出来,穆皎却没有想象的那样大快人心,贺子淮可以做很多的事情来陷害他们。
而贺言恺不可能一下子就将贺子淮打回原形,因为贺子淮到底是贺家的二少爷,老爷子不会坐视不管。
贺言恺大概是猜到穆皎又会多想,她开始变得谨慎小心了,刚要开口安抚,穆皎却自己又坚定不移的说:“你心里有计划那就最好了,贺子淮罪有应得,没有什么好说的。”
她真怕自己太仁慈了,又去敏感的想那些后果。
不过幸好,她没有那样做,没有真的那样去想。
挂断电话,贺言恺看了眼桌上的文件,这是他与孟泽霆签署的合同,那天吃饭说的不算详细,但之前的视频会议已经说的十分详细了。
这不是一次简单的合作。
当孟泽霆和贺言恺的联合声明出去以后,贺子淮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贺氏才刚刚替那些合作商付了巨额的违约金,并且投资了很多的新型项目。
都是大手笔,都在彰显他贺子淮的雄心壮志。
可就在这个时候,传来这样的消息,无疑是给了他重重的一份打击,他原本以为,孟泽霆再怎么样也不会跟贺言恺合作的。
助理紧接着急急忙忙的敲门进来:“贺总,B市工地传来消息,与孟家合作的项目,不明原因的停摆了。”
“不明原因?”贺子淮手狠狠锤了下桌面,黑眸闪着危险的光芒。
助理立马低下了头,说:“那边的负责人传来的消息,只是说不明原因,我已经派人前去调查。”
贺子淮冷冷眯了下眼眸,放在桌面上的手也早已经骨节泛白,很好,孟泽霆这是铁了心要跟贺言恺合作是吧。
他挥了挥手,叫助理出去,但是助理却踌躇的站在那里,又说了一句:“贺总,除此之外,孟家与贺氏其他的合作,也都进行了全面的终止。”
就好像有人,在你的身上咣咣咣砸了两下子,让你的意识一下子得到了清醒。
贺子淮倏然站起来,清瘦的身躯站在那里是隐藏不住的愤怒,咬紧牙关,一字一句的说:“贺言恺!”
贺言恺老神在在的坐在会议室的主位,听着下面的部门做着报告,手里头拿着平板,随时跟进新闻。
贺子淮什么表情,什么反应,他没有兴趣知道,他就是想知道,贺子淮接下来想怎么做。
还会不会并急了乱投医,真的做出更过分的事情。
陆南沂推门会议室的门,从后面走到贺言恺的身边,覆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他点了点头,陆南沂便坐在唐墨的身侧,对他说:“齐活。”
唐墨意味深长的挑了下眉头,喟叹了句:“这下可有的玩了。”
老爷子今天算着日子,去了庙里,他总是不定期的过去,有的时候住两天,有的时候当天去当天回。
今天他身体也不是很舒服,大概昨晚吃过饭以后没有走动就去休息,消化不是很好。
今天去了庙上,中午吃过斋饭,下午很早就回来了。
市区里有些堵车,耽搁了些时间,老爷子看到报刊亭,就吩咐魏叔:“去买份报纸过来。”
司机将车停在路边,魏叔到报刊亭,拿了份报纸回来,递给老爷子,老爷子摊开报纸,抖了抖,戴上老花眼镜,眯着眼睛看。
不过一分钟,魏叔突然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撕碎报纸的声音,他赶忙回头,就见老爷子铁青着脸色,怒道:“叫子淮马上回家!”
魏叔忙哎了一声,忙不迭的拿出手机给贺子淮打了电话。
当贺言恺和穆皎去夜色与大家小聚的时候,贺子淮多少有些悲壮的回了贺家。
这一切都显得有些始料未及。
贺言恺轻飘飘的就让这一切生了,而他利用的,就是贺子淮以为他和孟泽霆是情敌,不会合作这种心理。
加上贺子淮最近真是,太狂妄自大了。
孟川雅想要给他点教训,做出这样的决定,完全没有任何的损失,她弟弟即便不娶贺妤沫,也会为她带来最好的资源。
贺子淮踏进家门,就已经听到老爷子的怒斥之声,刚刚走进,老爷子就伸出手愤怒的指着他,沉沉怒道:“不争气的东西,公司交给你,你就这么给我管理?”
“爷爷,我没想到大哥会这样对咱们贺氏。”
他低下头,似乎认错的态度十分的诚恳,可是,即便这么诚恳,老爷子也不会接受。
他走到贺子淮的面前,扬起手狠狠打在他的脸上,谭秋惊呼了声,走过去,扶住老爷子道:“爸,您别动气,子淮确实有错,但是言恺也太过分了,怎么可能对付贺家,那可是您的心血,您更应该打的是言恺。”
“是他不孝顺。”
谭秋到底护犊子,自己儿子被打了,怎么可以。
三两句,就让老爷子的怒意又上升了一大层,好么,一个孙子这个德行,两个孙子都这个德行。
真的不要他活了。
老爷子气的都站不稳,岑云见状才起身,走过去,和谭秋一起扶着老爷子,略显阴阳怪气的说:“爸,子淮一向有大志向,也许这只是他管理公司的一种手段,我们且再看看吧。”
“还看什么!再看下去,公司就会被他败光了!”
贺子淮紧紧抿了下唇角,视线被拉的老长,他就像一个犯了错的乖宝宝,静静的站在那里,接受着老爷子的教训。
岑云和谭秋你一言我一语的谁也不想让步。
明里暗里的较劲。
而他,隐着自己冷漠如斯的脸,低着头,摒弃着所有的声音。
脑海中只有一句话,那就是。
贺言恺,我要你去死。
只有死人,不会说话,不会做事,不会再让他面对这样的局面。
贺言恺,你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