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庄子里后,温浅二人免不了一番询问她这一天都去了哪里,她并没有将自己做的事情说出来,只是迷迷糊糊的说在外面玩的忘记时间了,所以才这么晚。
温浅听了她的解释也没有再问什么,随后就让她回房去歇着去了,等她走了以后才跟楚楠潇说起了这件事情。
“楠潇,你看音儿今天是不是有些不对劲?”
听到温浅这么问,楚楠潇几乎想都没想便答道:“方才她说话有所闪躲,是在撒谎。”
果然当爹娘的还是最了解孩子的,只凭一些小小的细节,便能看出她刚才没有说实话!不过,就算是知道了她刚才是在撒谎,他们两人也不会特意去询问她的。
想了想,最后温浅又把韩禹叫了过来:“韩禹,你带人去查一查,看全州城内,今日可有生什么特别的事情,若是有...那你就打听一下,看是不是与三小姐有什么关系。”
“是!”韩禹应下之后便恭顺地退了下去。
楚陶音从自己爹娘屋里出来之后,便独自往自己房里去,结果走到半路就碰见了竹陌。
“嘶——师父,我说你这大半夜的,不睡觉站在这里是要吓唬谁呢?”
因为天色太暗的原因,再加上竹陌的故意隐藏,走近了才现前面有个人,愣是把她给吓了一跳,于是她便不满的埋怨了一句。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这么紧张,是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啊?”竹陌环抱着自己的手臂,一脸怀疑地看着她说。
楚陶音这时迟疑了一下,似乎是感觉到了他那一双怀疑地目光,这才装出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来说道:“我哪有?我是被师父你吓的好不好!”
“大半夜不睡觉站在这里像个鬼一样,是个人碰见都会被吓到吧?要是换了别人,恐怕早就被师父你吓昏死过去了!”
因为之前说了谎,所以她心里确实是有些紧张,可就是算是这样,她也不会轻易的将心里藏的那件事说出来的!
要是被师父和爹娘知道,她因为一时之气把安家少爷的命根给废了,她可不敢想象会生什么事,所以这件事情绝对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不然她就完了!
楚陶音心里想着,同时也觉得自己的伪装天衣无缝,可任凭她装的再好,竹陌也还是能找出那么一丝丝不对劲来。
只见她说完了以后,眼前的人半天没有再说一句话,半晌后忽然将身子往前倾过来一些,仔细地闻了一下她身上所带的酒味,这才悠悠的道出来一句话。
“哟,你今天喝酒了啊?不对,不只是酒,你这出去买红果买了一天,不会是跑到窑子里去了吧?”神医就是神医,哪怕她身上全是酒气,他也还是嗅出酒气中带着一丝其他的气味。
那是一种给女人用的媚药,一般都是风花场所里,拿着妈妈给不听话的女子用的!楚陶音自然是不会有这种药粉,不可能是她自己粘上的,所以他也只能往那方面想了。
“师父你在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去那种地方,爹爹知道了还不得罚我跪三天三夜啊!”
“你要是不说出来,他又怎么会知道?你以为人人都有为师的鼻子这么灵敏吗?一闻就知道?”竹陌双手一抱,一脸自豪的说道。
至此,楚陶音忍不住地翻了个白眼,然后眼睛一转,露出坏笑道:“是是是,我师父的鼻子最灵了,什么都能闻出来,比巷子口那条阿黄的鼻子还要灵敏呢!”
“死丫头拐着弯骂我是吧?看我不收拾你!”
开始他还以为这丫头要夸他呢,结果最后却听到她竟然拿自己跟一条狗做比较,顿时气的差点跳起来,抬起手作势要打她,结果却被她轻巧地躲过了。
“好了师父,你就别生气了!喏,这个是给师娘姨姨买的红果。”说着便将早就买好的红果往竹陌那边一抛,紧接着便继续道:“给你了,困死了,我先回房休息去了!”
竹陌轻松地接住了用油纸抱住的腌好了的红果,看着跑远的身影,无奈地摇了摇头,紧接着便转身往相反的方向走去,身影渐渐淹没在夜幕之中。
楚陶音回到房里之后,并没有马上休息,而是将房间的窗户打开,趴在窗户上看着外面的月色,心思不禁飘向了远方。
“今天的月亮还真是圆,也不知道,京城的月亮是不是也这么圆呢?”在窗前嘀嘀咕咕的说了这么一句,紧接着她便撇撇嘴将窗户又给关上了。
深夜,庄子里一片安宁寂静,空荡荡的院落里,一声声蛙叫虫鸣从花草间传来,更为这宁静的夜里,平添了一点活跃的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