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要问什么?”竹陌一副好笑的样子问道。
“就是问问,成亲都需要做些什么呀!若是我在姐姐哪儿问清楚了,今天就不用张大娘她们那么费心思的教我了!”
“哦?”竹陌顿时来了兴趣,笑着问道:“她们都教你什么了?”
小团子歪着脑袋回想了一下,答道:“也没什么,就是让我不要随便乱说话,她们说,新娘子在没拜堂之前讲话,是很不吉利的!在喜帕没有揭掉之前,最好不要开口。”
今日梳妆的时候,张大娘跟喜娘就一直在耳旁不断的提醒自己,本来她以为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听她们说的多了,自然也就记在了心里,所以刚才她可是一声没吭。
“竟然还有这规矩?”竹陌也是听她说到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起初以为她一句话不说,是因为紧张,可现在看她这么轻松的样子,看来真是自己想多了呢。
见他愕然,小团子立即点了点头,然后说:“今天一直都是她们在跟我说,我就静静地听着,看她们说的起劲,连插话的机会都没有...”
说起这事她觉得挺无辜的,其实白天她们说的好多事情她都没听懂,有时她好奇的问了吧,她们也是笑着跟自己说,只要成了亲她就明白了。
当时她还想,难不成这成亲要比师傅教她背的那些医术还要复杂?可如今亲也成了,她倒是觉得张大娘她们之前说的那些话,有些故意夸张了。
想到这里,她转头又对竹陌说:“师傅,你都不知道,其实在拜堂之前,我心里还有点害怕的...”
“害怕?”竹陌看向她,好奇的问:“你害怕什么?”
“今天张大娘与喜娘说话时,说到女子头一回入洞房会见处子血,我问她们处子血是什么?她们只是看了看我,也不跟我说清楚,所以我就觉得有点害怕了...”
小团子一脸无辜的说出这番话,让竹陌不自觉地抽动了一下嘴角,斟了杯酒一边喝着掩饰自己的尴尬,一边问:“哦,这样啊!那你现在不怕了吗?”
“起初还有一点点的怕,但是现在完全不怕了。”
“为什么啊?”竹陌放下酒杯问道,便听她天真的答道:“有师傅在这里,小团子就什么都不怕了,因为师傅会保护小团子的呀!”
竹陌闻此,眼中忽然闪过一道不易被人察觉的神色,紧接着便又问:“看来今天你应该学了不少东西,除了刚才你说的那些,她们还跟你说了什么?”
眼下时间不早也不晚,他想着还是跟小团子再多聊一会再说,所以才问了她这些事情,而她听他问起来了,也如实的把下午张大娘她们跟她说的都告诉了他。
就这样说了快有半柱香的时间,她把张大娘跟她说的那些什么三从四德,如何当好一个贤妻之类的,全都说完了,最后却忽然想起来了一件事。
“对了,张大娘出去的时候,喜娘还跟我说一件事,我觉得很奇怪...”
听她忽然说起,紧接着便露出了一副疑惑不解的表情,他便问了一句:“她跟你说了什么?”
“她说让我晚上洞房的时候,让我好好服侍你,不管你做什么都要顺从你。”
她这话一出,竹陌忍不住嘴角抽动了一下,假装咳嗽道:“咳咳...哦,是这样啊...那你现在想好怎么服侍我了吗?”
她闻言眨了眨眼睛,道:“还用得着想吗?之前在竹林不都是我服侍师傅的吗?”要说怎么才能服侍了师傅,她应该是最清楚的了,这个还用得着想吗?
当时喜娘说这件事的时候,她就想把这话说出来了,但是想到喜娘也是因为不知道才会提醒的,怎么说也是一片好心,所以就没有说破。
小团子完全不明白,喜娘说的服侍,跟她说的服侍完全就不是一回事,竹陌也清楚这丫头什么都不知道,不由抬起手来轻轻蹭了一下鼻子,掩饰住脸上的笑意。
“是倒是,不过靡儿,之前你服侍的是师傅,现在你要服侍的是你的夫君,这两者的身份可是大不一样的哦。”
“可师傅跟夫君不都是同一个人吗?”小团子单纯的问道。
“嗯,两者的确都是同一个人。”他点了点头表示认同,紧接着又道:“可是有些跟夫君做的事情,与师傅却做不了,你会侍候师傅,却不一定会侍候丈夫。”
他说的这些话,小团子听的简直是一头雾水,在脑子里仔细理了理他的这番话,却还是不明白。
最后她还是一脸不太相信的样子,与他说:“有什么侍候不了的?都是同一个人,还能区别到哪里去?再者说了,就算真的不会,我也可以学呀!”
“如果我不知道,那师傅你肯定知道的!只要你教教我,我不就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