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贺长麟有些郁闷。
他从来没有任何一次像这次这样因为带了一大群人出来出差而烦躁过。说起来,每次出差,他身边都跟了很多人,以前从来没有因为带的人多而感到不方便,但这次因为带了白子涵,各种的不方便瞬间就体现了出来。
白子涵在那天说过避嫌之后,就把这两个字贯彻得很彻底,就算是作为跟在贺长麟身边的唯一的秘书,她和他的距离一直都离得很近,但因为其他的部门主管和董事长助理总是有各种各样的事情要跟贺长麟汇报和商议,白子涵的存在感就很低了,有时候一天下来,两人就连眼神的交流的机会都少有。
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在白子涵再次给贺长麟煮了咖啡端过来的时候,看着她白皙圆润如同藕节一般的手臂,他差点儿就伸手抓了过去,好在他的自我控制力异于常人,在伸手出去之前就把自己的手控制住了,所以才没有做出当众和白子涵纠缠的事情来。
这还真是魔障了!
心里有着怨气,贺长麟的脸色自然不能好了,虽然在态度上没有表现出来,该处理的事情都有在处理,但就是脸上的表情一直很冷,冷到如果不是有事,都没人敢上前来跟他说话。
许岷和郑卫方把贺长麟的模样看在眼里,一个在心里暗喜,看来自己很快就有外快拿了;一个在心里暗惊,难道说自己要输了吗?
白子涵也感受到了贺长麟的不对劲,不过,她并没有把他的这种变化跟自己联系起来,她还以为哪位下属惹他生气了,毕竟,他们每天有这么多事情要处理,偶有疏忽犯了什么错也是正常的,但是贺长麟是不允许犯错的人,所以才会脸色难看吧。
她这个猜测倒是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以致于再次给贺长麟端东西过去的时候,不经意间的四目相对,她居然现他用一种幽怨的眼神在看着自己,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一声。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说他黑着脸不是因为别人的原因,而是因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事吗?
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白子涵瞬间坐不住了,便给郑卫方消息,问道:我大哥这是怎么了?怎么感觉他好像黑着脸似的,谁惹到他了?
郑卫方无语地看着这条消息,心里第一次对自家先生鞠了一把同情的泪,那句俗语叫什么来着?就是说人自作多情的那个。郑卫方怎么想都想不起来,他想了好一会儿才回复白子涵:我和许岷都找不到原因,不知道先生这是怎么回事,要不您一会儿抽空去关心他一下?
先生啊,我就只能帮你到这里了。虽然这样做很有可能导致自己输了和许岷的赌约,但是郑卫方还是觉得,这样做比较好。
白子涵看着郑卫方过来的消息,心里又是担心贺长麟,又是担心自己去关心贺长麟被人看见,心里十分犹豫,一时居然拿不定主意。
但是后来,她还是没有忍住,提着电脑拿着资料当为道具,内心忐忑外表从容地往贺长麟的房间走去。
“白秘书,你拿着这么多东西这是去哪里啊?”一个声音突然问道。
白子涵扭头一看,又是那天站在走廊里看手机把她吓了一跳的小助理,这几天好像经常和这个小助理碰见,现在白子涵已经很清楚地记得了他的名字:黄文博。
白子涵几不可见地皱了下眉头,她不喜欢酒店这种长长的走廊,更不喜欢突然跑出一个人来从身后跟她说话。她有些勉强地笑着扬了下手中的电脑:“贺董吩咐我过去一趟。”至于具体是什么事,她就不需要说了。
黄文博笑了笑,用很温柔的眼神看着白子涵,说道:“真是辛苦你了,我们都可以休息了,你还要工作。”
白子涵笑了一下:“既然出来出差,那肯定休息时间就和在公司里不一样,谈不上辛苦不辛苦的。”
“白秘书你真是太敬业了。”黄文博赞叹过后,又关切地说道:“不过你还是要好好休息,休息好了才有精力工作。”
白子涵笑道:“谢谢你的关心,我会注意的,我得先上去了,不能让贺董久等。”她笑着跟黄文博告别,往电梯间走去。
在她身后,黄文博看着她转进电梯间后,转身看了眼走廊里的高脚花盆,在这个花盆里,他放了一个微型摄像头,正是因为有了这个摄像头,他才能看到白子涵从房间里出来。
他想起了那天无意中听到的许岷的话,这白子涵身家丰厚,背景神秘,据说有后台罩着。那天,许岷还开玩笑地说道:“就算我看得上人家,人家也看不上我啊,我可不敢追。”
黄文博冷笑了一下,这个社会,脸皮不厚一点,胆子不大一点,那就只有一辈子给人打工。他不想一辈子给人打工,所以,白子涵也好,袁敏忆也好,张静秋也好,都是他想要拿下的对象,可惜那两位太高傲了,还是白子涵这边看上去成功的几率大一点。
女人可以依靠男人上位,同样的,男人也可以依靠女人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