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白天的事,想到那两个同样出色的男人,她便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沈良辰说,明日之前,若她想明白了,那一切都还不算晚。
但是此刻,有谁知道,她心里到底有多纠结?!
一直以来,她一直以为,自己明明喜欢是萧策,但是……萧景离开了她的时候,她的心里竟会那么的痛,那么的不舍。
想到萧景今日离开时的决绝,想到从此以后他的温柔,会是对另外一个女人,她的心里,便好似百爪挠心一般,难受的厉害!
思绪,剪不断理还乱!
迷迷糊糊间,睡意来袭,她心生疲惫的刚要闭上双眼,却忽然之间,听到窗户轻响了一声,紧接着便又一道挺拔的身影,自窗外翻窗而入!
冬日的夜,总是格外的寂静,月色更是出奇的皎洁,极美。
伴随着轻微的开窗声,一股凉风涌入,耶律婉婉侧耳细听,知道来人没有关上窗子,却不曾睁眼去看,仍旧轻瞌着眸子假寐。
敢半夜如她闺房,她必定将这人揍的满地爪牙。
须臾,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终至榻前没了声响,耶律婉婉的眉心,几不可见的轻皱了皱,感觉到窗前之人,又有了动作,她猛地掀起锦被,直接抬脚朝着床前来人踹去。
来人似是早已料到,她会忽然出脚,身形俐落一侧,成功躲过她秀气的脚丫,伸手握住她的脚踝,声音不紧不慢道:“小丫头,你这心真够狠的,想谋杀了亲哥哥,自己当北辽的女皇帝啊?!”
闻声,耶律婉婉紧绷的心弦,蓦地一松!
然,只是片刻,便见她腿上用力,直接就着耶律毓尘的手,直接踢在他的胸口上:“你见过哪个当哥哥的,半夜三更到妹妹睡房来的?我赶明儿就告诉母后,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耶律婉婉的脚下的力道不大,对耶律毓尘来说,只算是隔靴搔痒。
抬手轻拂了拂自己的胸口,他薄而性感的唇,轻轻抿起,对耶律婉婉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我这当哥哥的,本来是为了你好,来告诉你些要紧的事儿,现在……你既是不领情,那就算了!”
语落,他勾唇一笑,欲擒故纵的转身就要走。
“站住!”
耶律婉婉黛眉瞬间紧拧,自榻上坐起身来,如黑葡萄的眸子,在昏暗的角灯映照下,闪动着熠熠光辉:“你要告诉我什么要紧的事儿?既然都来了,就这么走了,岂不是白挨了我一脚?”
闻言,耶律毓尘邪肆勾唇,一脸坏笑的转过身来:“告诉你也可以,不过你要先跟我说说,能给我什么好处?”
耶律婉婉淡淡一笑,挑眉说道:“太子哥哥身为堂堂的北辽太子,要什么有什么,有什么能入得了你的眼的?不如这样,你告诉我,我将今夜你夜闯我闺房一事瞒下,不告诉母后如何?”
“怎么听这笔帐我都是亏的啊!”看着耶律婉婉挑眉淡笑的模样,耶律毓尘轻笑了笑,随即敛起笑容,正色说道:“好了,不跟你闹了,我此行过来,是为了你的亲事!”
耶律婉婉轻挑的眉梢一拧,一脸不赞同的说道:“太子哥哥唉,你我都长大了,不再是小时模样,即便是为了我好,你也得顾及到我们的身份,改个时间再来不是?”
“眼下都迫在眉睫了,别给我鸡蛋里挑骨头!”
耶律毓好看的眉宇,轻轻一蹙,尘声音微冷,一脸严肃道:“母后说,明日宋太后就该与你和宣王赐婚了!”
“是又如何?”
耶律婉婉撇了撇嘴,眸色虽有一瞬间的黯淡,却是一脸的不以为然:“哥哥你该是知道的,我一直都喜欢策哥哥,巴不得早点嫁给他呢!”
闻她此言,耶律毓尘不由低叹了一声:“小丫头,我是你哥哥,你该跟我说实话!”
耶律毓尘此言一落,耶律婉婉神情微顿了顿,室内陷入一片沉寂之中。
静默许久之后,她眸光深深的看着自己的兄长:“哥哥你想说什么?”
“说你跟萧景!”
定定的,看着耶律婉婉,耶律毓尘声音低磁性悦耳,不疾不徐道:“丫头……他为了你,舍弃世子身份,舍弃荣华富贵,甘愿在你身边当了三年的影卫,他对你的感情,你难道一点都不为之所动吗?”
话,至此,耶律毓尘看在耶律婉婉瞬间沉静的俏脸,不再多说什么,静静等着她的答案。
许久,室内一直寂静无声,几乎落针可闻。
窗外的云,遮挡住了圆月,复又云淡风轻,耶律婉婉目光微动了动,终于缓缓开口说道:“太子哥哥,你该是了解我的,我即便在如何胡闹,也知道什么人对我是真的好!从小到大,我一直都希冀着能够像母后一样,找到一个和父皇一般的人,可以宠我,爱我,彼此相依,白头偕老……策哥哥是我一直想要的,但是他却一直都不喜欢我,直到今日,他才说一定会好好待我,可是今日在他吻我的时候,我的脑子里却是一团糨糊的,没有喜悦,没有悸动,始终都是迷迷糊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