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我想问你,上一次和你在教室里说话的那帅哥的电话号码。”梁真真飞快地开口。
“嗯?你说那个帅哥,我怎么不记得。”宋安然有点发蒙,她不记得她和哪个帅哥在教室里了啊。
“就是那个啊,长得斯斯文文的,谦谦君子,温润如玉。”梁真真用上了所有她想得到的赞美的词语,“就是提前放学的那天,你留在教室里复习功课。”
那天梁真真去约会,走到半路,想到忘记了一样东西没拿,回来正看到宋安然跟那个人说话。
“你说恒远?”
“他原来叫恒远啊,嗯嗯,名字和气势非常的配。”
“那天,你听到了什么?”宋安然小心地问。
“我那天,就顾着看帅哥了,什么都听不进去。”
“哦。”宋安然松了一口气。
“他的手机号是多少啊?安然,求你告诉我吧,我感觉我一看到他就坠入爱河了。”
“我跟他不是很熟,他的手机号我不能……”她觉得恒远很不喜欢她,在说手机号也是他的个人隐/私,她虽然知道,但是不应该随便告诉别人。
“安然,我是你最好的姐妹,是不是?”
“嗯。”宋安然点头。
“那你不能见死不救吧,我真的一看就确定我已经爱上他了。”
“真真……”“告诉我吧,告诉我吧,求你了,安然。”
“……”宋安然犹豫了一下,“好吧。”恒远是医院的医生,知道他手机号的人应该不少。
挂掉好友电话,宋安然接着看书,时针指向10点的位置的时候,她实在是太困了,两个眼皮就差那牙签支着了,睁不开眼睛了已经。
她去卫生间洗了一把脸,决定在等一会,她本来想给裴瑾年打一个电话的,但是一想这样好像实在查勤一样,放下了手机。
倚在床上,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
然后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有很多陌生又熟悉的面孔,有富丽堂皇的城堡,有大片大片的太阳花,还有美丽像是一条处子的河流。
“到底为什么发烧?”裴瑾年怒气冲冲起质问医生。
昨天晚上12点,他回来之时,就发现宋安然发烧了,只是低烧而已,他给医生打了电话,医生说只要吃一些退烧药在盖上被子睡一觉就好。
给她喂了药,抱着她睡觉。
没想到凌晨3点的时候,她的低烧不但没有退,还演变成了高烧,身子一直在冒虚汗,浑浑噩噩,还一直在说乱七八糟的中英文夹杂的胡话。
裴瑾年马上派德尔把医生叫来,医生检查诊治,点滴就挂了三瓶,现在已经是下午3点了,还是没有一点退烧的趋势。
“宋小姐的身体一切都很正常,能做的检查我们几乎都做了,没有查处是哪里出现了问题。”医生摇摇头,表示无奈。
“你说什么?”裴瑾年急了,“没有查处?!”
“是……是的,裴总。”
“混蛋,继续查,给我继续查!”裴瑾年抓着医生的衣领,向后使劲一推,医生差点倒在地上。
“裴总,你先不要担心,宋小姐可能只是普通的发烧而已。”德尔在一边安慰,在接到裴瑾年警告的眼神之后,也识趣地闭上嘴巴,去联系更权威的医生。
裴瑾年拿着湿毛巾,不断地给宋安然擦汗,她脸上的汗就像是刚刚洗了一个澡一样,连身下的床单都湿了。
“我帮你擦一下身子,你会舒服一些。”
“安然,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发烧?”
“快点醒过来吧。”
……
裴瑾年坐在宋安然的身边,一直紧紧地抓着她的双手,低声地喃呢。
医生则都是查找关于宋安然发烧的病因,急成了一团,裴瑾年的脸色简直吓死了他们。
晚上的时候,宋安然依旧还是高烧39度8,这一天,她身体的温度时高时低,却从来没有在39度以下。
裴瑾年把宋安然抱起来,吩咐佣人把她身下弄湿的床单换成干净的,然后又给她擦了一遍身子,走了出去。
医生全部都等在客厅里,看到裴瑾年出来,马上全部战战兢兢地打招呼。
“裴总,你先吃点东西吧。”德尔上前,劝说裴瑾年,他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一直没有睡觉,也没有吃东西。
“裴总,吃点吧,不要宋小姐的身子好了,你又倒下了。”
“没事。”德尔径直走向其中一个医生,正是上次宋安然在怀孕的时候发烧,给他提出人体降温的医生,他以为是自己这几天房事太多,而宋安然流产不久,才会导致她发烧,所以把妇科的医生也叫来了。
裴瑾年对他说了几句话,他马上为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