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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酒加上腿伤,让裴瑾年身形不稳,他却依旧固执地拽着宋安然向前走。
“别拽了,我自己会走。”宋安然掰裴瑾年的手,“你攥的太紧,我的手腕疼。”现在裴瑾年正拽着宋安然上楼的楼梯上,宋安然本来自己本来能走好,被他摇晃的身子拽着,她的身形也跟着不稳起来,她真怕他一个不稳拽着她一起摔下楼去。
裴瑾年的手放松了一点,并没有放开,他现在的意识非常清醒,只是喝酒太多,身子失去平衡,不稳。
两人到了宋安然睡的那间客卧的门口,说道,“你放手吧,我要去睡觉了,我明天还要走起去医院。”
裴瑾年身子僵了一下。
“怎么,你又想反悔?”宋安然警戒地不安地问。
“没有。”裴瑾年竟然开口说话,刚才,他一直紧闭尊口,秉承沉默是金的良好美德,不肯和宋安然说话。
听到他说没有,宋安然安了心。
“那你放开我吧,我要睡觉了。”
裴瑾年竟然真的放开抓着宋安然的手,实在出乎宋安然的差异,她以为他们会因为让不让抓着手这个问题,他又会生气。
手已经被松开,宋安然没有不进房间的理由,她推开门,走进去,要关门的时候,裴瑾年也跟着走进来,宋安然睁大眼睛,他进来干嘛?
裴瑾年走进,坐到床上,敛下面容,宋安然不喜欢房间里灯光太亮,所有调的很暗,他的面容一般隐匿在昏暗里,看不清他脸上什么表情。
宋安然站在床边的沙发上,看着裴瑾年,他从进来之后,就一句话没有说过,不会是醉的太厉害,以为自己进的是自己的卧室吧?
宋安然打算还是叫德尔来把裴瑾年弄走,要是她说的话,他这个男人一定又会跑跳如雷,毕竟他已经忍了这么久还没发火。
起身,手被裴瑾年的滚烫的手抓住,他起身,从身后搂住了她的身子,烫人的胸膛挨着她微凉的后背,亲吻她的发丝,极尽的缠/绵温柔。
气氛有些诡异,又是突然的温柔,以宋安然跟裴瑾年在一起的经验,温柔之后,就必然会发生暴虐的事情。
他的吻很细致,轻盈,良久,他沙哑着嗓子开口,“我不想在跟你吵架,我们和好吧。”声音低沉低缓,极尽耐心。
他发现,这个“毒”戒不了,毒已经如今五脏六腑,四肢百骸。
他这是什么意思,实在主动求和吗?
怎么可能?他真的是裴瑾年吗?
宋安然的沉默,让裴瑾年不安了起来,他又重复了一边,“我不想在跟你吵架,我们和好,好不好?”询问讨好的语气。
宋安然这次是真的懵了,在她反应过来之时,裴瑾年已经转到了她身前,眼睛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眸光里好像环绕终年不散的大雾,又似在询问。
这样的裴瑾年看着竟是充满了悲伤,好像若是她不说好,他的悲伤便会把她溺死。
她皱了皱眉,“我也不想吵架。”谁会愿意整天吵架啊,只要裴瑾年不跟她吵不冲她发脾气,她才不会傻到跟他去吵架。
“不要打掉我的孩子,那是我唯一的希望。”他接着说,“我会学会怎么尊重你,会努力了解你的真是想法,我会慢慢的让你……”声音极致的疲惫。突然他高大的身子想着身后的大床上直直地倒去。
别墅里,灯火通明,德尔叫来了四五个医生。
裴瑾年的腿伤因为他太逞强,根本就没到可以走路的时候,却走路了,用力过度,使得骨缝错位,需要做一个小小的手术来矫正,还有他几天汹酒,几乎不吃饭,他的胃也宣告罢工,还高烧不退,情况算是比较棘手。
矫正骨缝错位,只是一个小手术,德尔把所用的器材都搬到了别墅,手术大约进行了一个多小时就完了。
现在他安静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很不好,陷入昏睡状态,挂着消炎和退烧的点滴。
宋安然坐在他的身边,本来想做一回就回房间睡觉的,可昏迷中的裴瑾年突然抓住了她的手,她掰了半天,都没有掰开,叫来德尔。
“我想裴总希望宋小姐在身边陪着他。”德尔替裴瑾年解答他的意思。
“……”宋安然无语,“可是我要睡觉啊,明天我还要早起去医院呢。”
“宋小姐不必担心。”说完德尔就出了裴瑾年的卧室。
“……”宋安然更觉无语,他留下这么一句话,就走了?把她凉在这里,还说让她不要担心,他当然是不会担心,有不是他弟弟。
十分钟之后,德尔再次进来,身后跟着几个保镖,似乎在抬着什么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