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真讽刺。
裴瑾年你怎么会变得这么没用,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失魂落魄,狼狈不堪。
“阿嚏——”
宋安然又打了一个喷嚏,她竟然在这里睡着了,她起身搓搓胳膊上因为冷而起的鸡皮疙瘩,远处的海黑压压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现在天完全黑下来了,只有离得很近,才能看清楚模糊的身影。
宋安然向外走,因为脚上没有穿鞋,下面都是小石头,“啊——”一块石头割破了她的脚,“好疼了,真倒霉。”鞋和太阳伞都不见了,她还在这里睡着了,不知道裴瑾年发现她出来了没有,若是发现了,她这么晚还没回去,他一定又会大怒,骂她去勾/引野男人了。
宋安然的唇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苦涩的笑。
真讽刺啊,天下最大的种马男人说她勾/引野男人。
“裴总,我听到是宋xiao姐的声音。”这次德尔也听到了从岩石后面传来的宋安然的声音,小心地开口。
裴瑾年屏息倾听,想听的在清楚一点,他不敢回头,怕自己会失望,希望越大失望就会越大,心就会越痛,那样的痛,他一点都不想品尝。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没走一步都很忙,宋安然努力看清脚下的岩石,找到光滑的不会把脚在划伤的落脚。她低着头,扶着石头,走的太过专注,根本就没有看到前面高大的身影。
“裴总,真的是宋xiao姐。”德尔欣喜开口。
宋安然听到声音身子一僵,猛然抬头,就看待站在岩石上的裴瑾年高大的身影,不远处,岩石下面,站着忠实的管家德尔。
这时,裴瑾年才缓缓回头,每一个动作都很小心翼翼,都很缓慢,像是被故意放慢的慢镜头,明明已经得到了德尔的证实,她就在身后,他还是怕希望会落空。
宋安然的身子愣在原地,裴瑾年怎么会在这里,他的腿不是打着石膏不能走路吗?难道是装的?不是,他为什么要装,没有理由。
可是,他现在站在那里,他是觉得她逃跑了,来抓她回去的吗?
裴瑾年终于艰难地回过头来,五米之外,那个人影有些模糊,但是他就是能一眼就看出那个人不是别人,是宋安然。她的身影他早已记在脑中,刻在心里,不会看错。
他找到她了,她躲在岩石后面,是想等保镖搜完了这里在逃走呢,还是她只是玩的忘记了时间,才没有回去,他现在不想去想,只知道失而复得,一种悲伤有欣喜的感觉充满心中。
两个人对望,谁都没有先向谁走出一步,海风吹着他们的衣角,衣角飘飞,真真冷意,宋安然不禁又打了一个喷嚏,可能要感冒了。
“裴总,带宋xiao姐回去吧,天都全黑了,在不走,这里会更冷。”德尔及时开口,打破了凝固的空气,凝固的僵局。
“带她回去。”
裴瑾年清冷开口,转身就往回走,没有在靠近宋安然,如果他靠近了,就会发现,她没有穿鞋,脸上还带着刚刚醒过来时候的睡意,她真的只是贪玩在这里睡着了,没有想过逃跑。
裴瑾年明明是拄着拐杖,身形不稳,却走的那么快,宋安然和德尔都跟不上,他像是一阵风似得,就跑出了很远,像是在逃避着什么,不像看到什么似得。
宋安然脚上没有穿鞋,走的很慢,德尔沉默跟在宋安然的身后,眼睛看着远处哪里走的不稳又急于想要逃走的身影。
天黑了,德尔没有发现宋安然脚上没有穿鞋。
“宋xiao姐,裴总发现你没有回去,很着急很担心。”
“他是怕我逃走啊,当然会担心,我逃走了,他就少了一个随心所欲任他玩弄的玩物。”宋安然讽刺一笑,他当然看出来他着急了,他竟然屈尊降贵自己来岩石后面找她了。
“宋xiao姐,说话要凭良心!”德尔怒了。
“良心,那是对有良心的人讲的,不是对一个恶魔禽/兽。”
“……”德尔深呼吸。
“怎么,我说错了吗?”脚上好疼,踩到石头上面了。
“宋xiao姐,裴总的腿还打着石膏,根本就不能下地,他却坚持着拄着拐杖一块一块地岩石上找你,他的衣服都湿了,你觉得他至于对一个玩物这么伤心吗?”
“……”
“宋xiao姐,有些东西你总是看不到,因为你不肯看,不肯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