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他刚刚从昏迷中醒过来。
他从英国回来之后,伤口又裂开了,昏迷了一天一夜,才醒过来。
“嗯,你要赶快好起来,要听话,做一个听话的病人。”宋安然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哽咽出声,她已经在恒远那里知道了他现在的情况。
包括他因为事情,三天前,不顾自己伤口刚刚开始愈合,去了英国,回来之后伤口裂开,昏迷很久。
“说的我像是不听话的孩子一样。”西爵轻笑。
“嗯,你听话就好,我还有上课,你好好休息。”宋安然就要挂电话。
“等一下。”西爵急忙开口,“安然,你还好吗?他有没有在欺负你?”
“没有,我很好。”
“安然,我会带你离开他身边的,但是现在不能……你等我,很快,很快,我就会把属于你的东西全都替你拿回来。”
西爵的声音有些急促,呼吸不流畅,好像说话很废力气似得。
他现在多想把她抱在怀里,不让任何人欺负,不让任何人伤害半分。
但是,现在不可以,上次回英国调查,已经让伯爵夫人起了疑心,若是安然现在出现在他的身边,会很危险。
所以,他强忍着去找她带到自己身边的冲动。
他不能让她处在危险之中。
“西爵,我不需要你为了我做什么,我和裴瑾年的事情,我和他之间的事情,你不要在插手了好不好?”
宋安然的声音里充满了恳求,她不想看到西爵因为她,和裴瑾年发生什么冲突。
在西爵的别墅里,她已经看清楚,西爵喜欢她,但是这不是她可以利用西爵离开裴瑾年的理由。
“安然,你要等我,乖乖的,知道吗?我的太阳花……”西爵喃喃开口。
那个女孩,曾经拿着一朵太阳花,和他“求婚”,他们的誓言刻在一棵大树上,现在还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那一朵太阳花,照亮了他心中的整天天空,他怎么可能会不为她做什么,让她在另一个男人的身边受伤害呢。
宋安然还想说什么,西爵那边已经先挂断了电话。
宋安然没有跟恒远去看西爵,大大出乎裴瑾年的意料,同时他的心中是无尽的欢喜的。
所以,当宋安然被司机载回裴瑾年的海边别墅的时候,裴瑾年已经在客厅里等她了。
宋安然一进门,就看到坐在黑色沙发里,身子陷下去大半的裴瑾年,心中一惊,他是听到了司机的回报,专门会拉惩罚她的吗?
她用蜗牛的速度换完鞋,走到裴瑾年的面前,像是一个犯错的孩子一样,站在沙发前,低着头,等待裴瑾年的惩罚。
她想,她这样乖顺的态度,裴瑾年应该会惩罚的轻一点吧。
“过来,坐。”
裴瑾年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对宋安然招手。
宋安然硬着头皮坐到裴瑾年的面前,屁股还没有挨到沙发,酒杯裴瑾年一把拎了起来,抱起坐到了他的腿上。
宋安然发现,他好像很喜欢让她坐到他的腿上。
这是什么怪癖,不觉得腿上坐着一个人会很沉,很不舒服吗?
虽然她不胖,怎么也有90多斤吧?想想在自己腿上坐着一坨90多斤的肉骨头,她就觉得很累,于是,宋安然又得出结论,裴瑾年有怪癖。
宋安然刚在裴瑾年的腿上坐稳,铺天盖地的吻就压下来。
裴瑾年的吻带着炙热的气息和心间的欢喜,浓浓的爱恋,从未用过的炙烈。
宋安然毫无防备,她以为裴瑾年会给她一巴掌,然后羞辱她,没事就去勾/引男人,没有男人会死啊之类的话,却没想到是一个炙热的吻。
裴瑾年的舌尖撬开了宋安然因为惊讶张开没有来得及合上的贝齿,顺利地传进了她温热的口中,缠/绵着她湿滑柔软的舌尖,辗转用力吸允。
这是一个神情而缱绻的吻,宋安然就算在这方面在愚笨,还是能感觉到这吻里炙热的感情和专注。
这样的感情是对她的吗?
宋安然有些无措,怎么会是对她的,她只是他的一个宠物他。
吻一直向下,裴瑾年把她吻倒在沙发上,身子压了下来。
这是裴瑾年在会别墅的路上,想了千万次的动作,他要狠狠地吻她,直到问道她不能呼吸,直到吻到她求饶,直到吻到她也开始对他的吻上瘾。
裴瑾年眯着眼睛,吻缱绻深情有专注,她不会知道,他在知道她没有去看西爵时候的狂喜,无论是因为什么原因,这次她没有走,他都开心。
他急切地赶回来,就是想马上看到她。
吻,如痴如醉,裴瑾年白皙俊美的脸,因为这个吻开始一点一点的涨红,魅惑众生,妖冶绝伦的艳丽。
宋安然在他的这个吻里,懵住了。
从这个吻里面,她感觉到的不只是情/欲,还有感情……
慌张,无措,又觉得可笑,怎么可能。
裴瑾年的气息,她呼吸过千万次是熟悉的,而此时又好像是陌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