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尔。”
裴瑾年掰开西亚的双手,德尔马上拦住西亚。
“西亚小姐,我送你回去。”
保镖围住了西亚,不让她在去碰裴瑾年。
“你们都给我滚开!滚开!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竟然敢拦我!滚开!”
西亚怒斥着保镖,想要冲过他们的防线找裴瑾年,裴瑾年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滚开!滚开!”
西亚大叫着,跌坐在地上,失声痛哭,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她只是爱上了一个男人,一个不爱她的男人……
曾有人问过,爱情是什么?
爱情应给是心甘情愿承受的伤痛。
你爱上一个人,他不爱你,你会痛;一个人爱上了你,你不爱他,他就会痛;然而你们都爱着彼此,却不能在一起,那么两个人都会痛。
有人说,既然这么痛,就不要爱了。
可是谁有控制得了爱与不爱?高傲如西亚不能,冷酷如裴瑾年不能。
……
“姐姐!”宋以默扑到宋安然的床上,身后跟着一丝不苟的德尔。
“姐姐,你为什么受伤了?”
宋以默心疼地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宋安然,问道。
宋安然没有回答他,而是死死地看着宋以默身后的德尔,裴瑾年带以默来做什么?是在威胁她吗?
那天她虽然发疯似得把所有的东西都砸向裴瑾年,说自己什么都不害怕了,醒过来之后,却是害怕的,那时她只是情绪失控。
“宋小姐放心,我什么都没有和令弟说,他什么都不知道。”德尔声音顿了顿,“裴总只是怕宋小姐寂寞,让他来陪你而已。”宋安然的眼睛还盯在德尔的身上,她不相信裴瑾年会这么好心,但是以默在,她什么都不好问出口。
“姐姐,什么事情不能让我知道,我已经是男子汉了,可以知道了。”
宋以默眨眨眼睛,目光在德尔和宋安然之间徘徊,觉得他们两人之间好像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他。
“是姐姐不想让以默知道姐姐生病了啊,结果还是太想以默,告诉以默了。”宋安然轻轻抚摸着弟弟的头,眼神充满怜惜。
“姐姐生什么病了?宋以默一样吗?会痛吗?”
宋以默皱着眉头问道。
“不会痛,姐姐生的只是小病而已,很快就会好了。”
“是吗?”
“当然了,姐姐什么时候骗过以默……”
……
裴瑾年站在走廊里,高大的身影有一种孤寂的萧索味道。
她就在里面,他那么渴望,却不想进去,怕看到充满恨意的眼神。
他长久地站在走廊里,仿佛是站成了一座没有生病的冰雕,德尔站在裴瑾年的身边,看着非常的不忍心,又没有办法。
德尔走进宋安然的病房,以宋安然要休息了为由,带走了宋以默。
裴瑾年推开门,缓缓地走进来。
宋安然脸上还没有散去的笑马上僵住,凝结成冰,躺下,背过身子,装睡,不去看裴瑾年。
裴瑾年也不说话,只是安静地站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宋安然。
宋安然感觉自己的后背上像是被无数根钉子刺着,很不舒服,为什么他还不走?也没有发怒?
若是以前,她这样无视他的存在,他一样会发怒,想办法逼她不能无视他。
这次为什么没有呢?
她感觉裴瑾年怪怪的,跟以前好像有些不同了,然而哪里不同呢?
她却说不出来。
“裴总,饭菜来了……”
德尔开门进来,发现房间里气氛诡异,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尾音被卡在嗓子里。
“你告诉她,吃饭。”裴瑾年用冷冷地德尔说道。
德尔无奈,只好硬着头皮走到宋安然床的另一边,“宋小姐,吃饭了,这些都是裴总特意吩咐饭店做的,对你的伤很有帮助。”
宋安然睁开眼睛,“你告诉我,我不需要她猫哭耗子假慈悲,他想怎么样就直说,不要这么拐弯抹角的,我不习惯。”
德尔为难地望着裴瑾年,“裴总……”
“告诉她,马上起来吃饭,否则后果自负。”裴瑾年冷冷地开口,也不看宋安然,只是望着窗外不知名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