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还没咋看见过自己这个相处了十几年的弟媳妇这么一副暴脾气的模样,顿时缩了缩手,不知如何反驳。
看着大儿子被沈秀娘骂的跟个龟孙子似得,刘老太太立即就不乐意了,一把上前,将大儿子扯回来,冷笑道,“沈秀娘,这么久不见,你倒是脾气见长啊!好歹我家老大以前也当了你十几年的大哥,这应该有的尊重,还是得有吧?”
沈秀娘因为沈念念想去京都的事儿,正是一肚子火气没出发呢,听到老太太这么理直气壮的的样子,嘲讽的笑了出来,“老太太,你都说了那是以前了,现在咱们可是屁关系没有,他算哪门子大哥呀?一大清早的就来我家找茬,我没给你们泼一盆子烫水,也是我客气了!”
“你这臭婆娘给脸不要脸,还不把我孙子的五百两银子拿出来,否则我定要报官,叫你蹲大狱!”刘老太太可算是被沈秀娘气着了,以前这贱女人在自己跟前是多么低眉顺眼呀,没想到被老二休了后,不仅没有死在外面不说,竟然还住上了这么好的房子!
要是当初这贱女人不自个儿藏钱,现在住这青砖大瓦房的人可就是她了!
“什么五百两银子?老太婆,我看你是想钱想疯了吧!要发疯也别在我家跟前,滚滚滚!”沈秀娘这会儿心里烦躁的不行,看到刘老太太那幅刻薄的嘴脸,就要轰人。
刘子越站在老太太身边,做出一副温文儒雅的模样,只是让人看着却是别扭的很,见这个以前的二婶竟然变得如此粗鄙,眼底不有带上一丝鄙夷,“沈大娘,奶好歹也是你以前的婆婆,你怎可对长辈如此无礼?”
“呸,你个小屁崽子,以为自己读了点书就了不起了?别以为老娘不知道,你那秀才的名头是怎么得来的,还敢在这儿教训我?你算个屁!”
别的人畏惧刘子越这个秀才老爷,沈秀娘可是一点也不怕,双手叉着腰,没一点客气的就喷了回去。
这个刘子越自以为自个儿做的十分隐蔽,当初考试的时候竟然大胆的买了试题,这件事儿别的人不知道,她还能不知道么?
只有刘家那群傻子,才以为这个刘子越真的有那么大的本事!
刘子越听到她这话,脸色顿时一白,眼神中还带着一抹震惊,这个老婆子是怎么知道那件事儿的?
“臭婆娘,你别在那儿血口喷人,我家越儿天资聪颖,几个月前,画了几幅画,却没想到被你那丑闺女偷去卖了!你要是识趣点,就把银子换回来!”刘子越的娘王氏见沈秀娘竟然骂起了自己的儿子,立刻就把刘子越护在自己身后,骂了回去。
沈秀娘一听,原来是卖画这事儿,想到昨日回来时,念念说起的那件事儿,她就冷笑起来,“笑话!刘子越不过就是酸秀才而已,能画出什么画来,能卖那么多银两?那些画分明就是一位穿着富贵的姑娘托念念去书斋卖掉的,刘子越这个不要脸的,在书斋瞧了念念卖了近五百银两,是见财起意,所以这会儿要胡言乱语了吧!”
刘子越被道破了心思,脸色顿时一沉,咬牙道,“沈大娘,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读书人视金银为粪土,区区五百两,在下从不放在心上,只是沈家大姐自己做贼,偷卖了我的画,这事儿总得给我个交代才行!”
沈秀娘轻蔑的笑了起来,“你视金银为粪土?我呸!刘子越,你那套唬你爹你娘还差不多,想要唬别人,再多修炼几年吧!”
说着,她也不管刘家人难看的脸色,直接摔门,将门栓上,沉着脸,朝着沈念念的屋子走去。
“念念,你醒了没?娘问你件事儿!”
虽明知那刘子越口说无凭,不过这事儿她还得再问清楚才行。
只是任由沈秀娘敲了半刻钟的门,依旧不见屋内有人应声。
沈秀娘心一咯噔,连忙就拿出钥匙,开了锁,冲进屋内。
果然,屋内哪里还有沈念念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