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上一章显示的计费字数是899字,但实际上有2400字的内容,字数显示不正确的原因目测是移动wifi在昨晚章节上传的时候出了点问题,这个问题已经在[作品相关]里发了个单章做了解释,这里再提一下。
————————————————————————————————————————————————————
“哼,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也不看看布尼格斯究竟是谁的领地。”目送雷蒙牵着缇娜的背影最后也跟随阿罗约和洛克的步伐走出大厅后,辛格勒男爵抬起手悄悄擦掉额角的一滴冷汗,嘴里带着一声冷笑对盗贼青年一行人的所作所为轻蔑点评道。
不过话说回来,那个好像是叫雷蒙的年轻扈从之前还真把自己给吓了一跳。——胖爵士心里同时也暗想到。
毕竟,就与阿罗约断定辛格勒男爵在误以为他是杜里恩家族成员的情况下不敢对自己怎么样,辛格勒男爵认为自己好歹也是布尼格斯的贵族领主,根本没有想到雷蒙居然还真说动手就动手,一个恍惚下差点就丢了性命。
若不是佩戴在他手指上的那枚天青色指环及时召唤出了银甲骑士的话。
辛格勒男爵坐在豪华座椅上低下头,带着有些庆幸的目光伸手抚摸一下自己右手中指上的指环。他还记得,这枚指环正是在一个星期前,由他和一位名叫加斯科尔的合作者从一支外来商队的手里抢夺过来的。
在当时,他本来还对抢夺商队物品的这一计划心存迟疑——可自称可以看见未来的吟游诗人弗雷尔告诉他这个计划不会败露,而那位名叫加斯科尔的合作者又为他带来了一群出色的杀手,于是他最终命令合作者为自己带来的杀手们屠杀了那支商队。
现在想想,这枚能够召唤一名强力侍从的物品搞不好还真是一件颇有价值的宝物?
心里这么想着,辛格勒男爵抬起头瞧瞧此时还侍立于他身边的银甲骑士,再把目光收回来,侧过眼珠瞥视自冲突一开始就仿佛早有预料地躲到一旁的那名吟游诗人。
他同样还记得。这枚天青色的指环,最初就是这个号称在自己身上看见命运的半精灵瞎子怂恿自己去争取的。
一股有些复杂的思绪在他的脑海里徘徊了一下,他眨了眨眼眼睛愣神了半晌,随后把脑袋顺着视线的方向一起转过去低声喊道:“弗雷尔。”
“您叫我。大人?”听到男爵的使唤,盲眼的半精灵诗人抱着手里的鲁特琴也侧过头,一脸微笑地循着声音的方向来到胖爵士位于长餐桌前的座椅旁边。
矮胖的男爵侧过脖子,抬起视线面无表情地盯着这名金发的半精灵男子看了许久。
感觉气氛沉默了下来,弗雷尔有些诧异地歪了歪脑袋。一时间以为自己的领主大人有什么东西要小声交待给自己,于是俯下身子把头往辛格勒男爵面前低下去一点。
然而下一秒。
“啪!”
一声响亮的耳光。
火辣辣的疼痛从脸皮和嘴角边上生起,弗雷尔身子一歪坐倒在大厅的地板上,手中的鲁特琴落到地上发出一声令人心疼的声音。
大厅里的骑士和侍卫们望向这边,随后听见辛格勒男爵瞪大眼珠涨红了脸冲盲眼的半精灵诗人大吼:“你这个哗众取宠的小丑,你不是能看见未来么?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早就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个样子了吗?你竟然好意思看我在那个低贱的剑士扈从面前出丑?别忘了——如果没有我这个好心的主子收留你,你这条同样下贱的狗指不定早就已经饿死在街头上了!”
“咳咳……大人教训的是。”弗雷尔抬起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用手背擦拭掉嘴角边的一丝血迹,然后用另一只手撑着大厅地板站起来,“不过与其把宝贵的精力浪费在我这条下贱的狗身上。大人您现在如果在‘如何再给那个托伦斯特男爵一点颜色看’这个问题上多做点思考,或许才能够更加彰显出谁才是布尼格斯的主人不是么?”
“哼,这点不用你提醒我。”辛格勒男爵一声冷哼
“那么,您的旨意是?”弗雷尔面带被耳光扇肿的微笑轻声询问他。
“……”布尼格斯的领主大人沉下一口气,
然后,他咬牙切齿地捏了捏豪华座椅的扶手,用毒辣而阴险的声音恶狠狠地下令道:“去通知加斯科尔,告诉他吃肉的时间到了……就算是杜里恩家族的人,但那个托伦斯特爵士既然敢纵容他的扈从杀死斯图尔特,之后又在宴席上明目张胆地攻击我。那么他们必须得为他们的狂妄付出代价!”
“如您所愿。”听见男爵悸动着腾腾杀气的声音后,红肿着半边脸的半精灵诗人选择保持带着笑意的平静声线恭敬回应道。
随后,依靠着双目失明多年的直觉,他转过身从大厅的地板上捡回他的鲁特琴。再转回身子向自己的领主大人微微鞠躬,然后往旁边退了下去。
……
离开城堡的时候,由于辛格勒男爵至始至终都真把阿罗约当做杜里恩家族成员的缘故,城堡的卫兵在得到他们领主大人的指示后并没有阻拦盗贼年轻一行人,阿罗约带着洛克、雷蒙和缇娜一路畅通地便从男爵城堡里走出来回到了布尼格斯内城墙外的市区里。
背对内城墙的城楼,阿罗约忍不住抬起头深深吸了一口气。虽说辛格勒男爵在宴会在碍于他的假身份而没敢把他和他身边的同伴怎么样。可他这会儿一点也高兴不起来,那种感觉就好像是你明明看见一个混蛋当着你们做出了天理不容的恶事,可你偏偏就受缚于某个原因而只能袖手旁观。
和雷蒙一样,他也非常反感那个心性扭曲的辛格勒男爵,恨不得亲手一剑刺穿对方的脑袋——然而就像他永远不可能像雷蒙那么莽撞且直来直去,也永远不可能像费恩那样既正直又对所有事情都把握有度,只是他性格里的理智和谨慎要求他在当时那种情况下不得不做出了妥协的选择。
这种知难而退的妥协并不是不能令人接受的行为,可就是像几只讨厌的苍蝇似的老是绕在他的心头,令他耿耿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