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昊这只驾驶菜鸟，开着他刚买来的金杯车，笨拙且慢吞吞的跟在一部女司机开着的本田雅阁后面。

他依稀记得，白璐曾给她介绍过，这种本田雅阁，是第一代二-奶车。开这种车子的女人，都是乡下来的小保姆。

“总觉得今天见到的那个白璐，有点不对劲。瑶光的董事长洗脑功夫真厉害，一夜时间，就能把白璐对我的态度180度扭转。”

随手按了两下喇叭，苏昊藏在大蛤蟆墨镜后面的鹰眼，依稀能看到本田雅阁里的女司机，被自己这两声喇叭吓的哆嗦了一下。明显，这女司机是个比苏昊还菜的菜鸟。

“而且，为什么不要我在电话里说有关地震的事？真的是有人监听电话？没道理啊，我这手机是牛郎大神改造过的，他说军用卫星都追踪不到我的手机。”

苏昊越想越觉得蹊跷，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本来现在有车了，顺道绕去万达那边看一眼，也就是一脚油门的功夫，可苏昊却隐隐觉得，自己若再调头过去，可能就走不了了。

“算了，按照白璐的说法，瑶光乳业上上下下，看架势，是准备集体跑路。那就指望不上她了，当务之急，是要弄清楚，牙仙，究竟如何孵化，如何杀死。”

瞥一眼指示牌，苏昊再按两下喇叭，一打方向盘下了高架桥，他的目的地，是郊外，人烟稀少的地方。而在金杯车后座上，已经摆了一个铁笼子，里面装满了菜市场上买来的鸭子。

一路上，苏昊接连遇到十几起追尾事故，也看到好多驾车司机嘴巴里缺了牙齿，情绪失控的彼此飙车对骂。

苏昊知道，现在人们还算克制，没有彻底歇斯底里起来，等再沉淀一段时间，酝酿一段时间，恐怕，本市的警力，根本顾不过来。

没有导航，手机被掰断了，苏昊只能顺着路标，开到新区科创园附近的一片荒地上。停稳车子后，他举目四顾，找到一片还在施工的工地。

工地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停工了，可能是受到地震的影响吧。苏昊在工地入口处没看到什么保安，就放心大胆的开车钻进了工地，又找到工地里还未完工的一幢框架楼体，将车停了进去。

“呼……就这里，嗯，水泥都是现成的，就是我不知道混凝土的比例，算了，牛郎大神那一捏，就把牙仙捏成了粉末，他还说，口径小的枪，无法打碎牙仙，那么，先试试吧！”

提了一笼鸭子下车，苏昊数了数，三只，他嗤笑一声将左手手腕伸到鸭笼前面，晃了晃，笑道：“鸭子，嘿嘿，鸭子有没有牙齿呢？”

可惜，牛郎大神根本懒得搭理他，也不吃苏昊这一套，依然不露面，不吭声。

苏昊伸手拨了拨鸭子的嘴巴，学着鸭子的叫声，‘呱呱呱’叫了几声后，手腕一抖，扔一颗花生到那三只鸭子面前。

三只鸭子安安静静的蜷缩在笼子里，看都不看那花生一眼，苏昊也不知道鸭子平时吃什么，他本意是想让鸭子吃花生，吃着吃着顺便吃一颗牙齿进去，看看孕育着牙仙的牙齿，进了鸭子的身体后，会不会孵化开来。

没办法，苏昊只能捏住一只鸭子的脖子，强行掰开那只鸭子的扁嘴，塞了一颗牙齿进去。

“牙釉质，经不住硫酸泼吧？”

觉得应该上个双保险，苏昊将那只吞了牙齿的鸭子单独拎出来，用绳子捆了捆扔在一边后，又将一颗牙齿扔在一块废弃的水泥墩子上。

手腕一翻，一罐500毫升的硫酸，瓶子上还贴着‘危险品’的标签。苏昊小心翼翼的倒一滴硫酸到牙齿上面，然后摘下墨镜，瞪着鹰眼，仔细观察起那颗孕育牙仙的牙齿的变化。

“嗤~嗤~~~”

刺鼻的腥臭味扑面而来，可苏昊却满意的深吸一口气，任凭那刺激性气体灼痛他的鼻腔，“嘿嘿，果然有用！”

瞥一眼被绳子乱绑成一团的鸭子，苏昊再次学着鸭子的叫声，‘呱呱呱’逗弄了它一下。可惜那只鸭子只是惶恐的抖动着脖子，想要挣扎，却根本动不了。

“还没反应？硫酸，胃酸？胃酸和硫酸，哪里厉害？不对啊！我记得，鸭子，鸡，还有其他的鸟类，胃囊好像跟人类的不太一样，平时吃东西的时候，要吃点沙子帮助消化吧？”

手机掰断了，手边也没有电脑，苏昊抓抓头皮，苦笑着自语道：“怪不得牛郎大神要我做事圆满一点，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该准备个ipad或者其他能上网的东西，问问百度也好啊~”

终究弄不清楚那颗牙齿进了鸭子的肚子里后，会怎样。苏昊也不想剖开那只鸭子看，毕竟，他的初衷，是想看看被吞进肚子里的牙齿，会否提前催熟牙仙。

看一眼笼子内的其他两只鸭子，苏昊歪着脖子琢磨了半天，又摸出一颗牙齿，不过，这次他把硫酸收了起来。

“牛郎大神是通过手指放电，从各个角度，全方位的刺激牙齿，催熟了牙仙。而那薛佳妮说，体温、剧烈波动的情绪、等等等等，都能催熟牙仙。体温、体温？”

用一根皮管子，从汽车邮箱里抽了一点汽油出来，苏昊随手将牙齿丢进盛放汽油的洗脸盆里，掏出打火机，点燃一张纸，丢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