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考虑实力和后果等因素的前提下,少主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胖揍范登龙一顿,好好的一句话把所有气氛全都破坏殆尽,真是大煞风景。
“表哥,我是曹从文啊,难道你不知道我吗?”少主虽然心里面的思想很泛滥,可表面上却还是十分友好的,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同时还带着一点小崇拜。
“曹从文啊?”范登龙想了半天都不记得从哪里听说过这么一号人物,不过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这小子那一脸阳光灿烂加讨好的笑虽然让范登龙很讨厌,但他还是按耐住了要打这小子一顿的想法。
“不是吧,姑姑没和你说起我吗?”
曹从文满脸的黑线,自己眼巴巴的从北域一直跑到广域,上千里奔波,下飞机之后也是马不停蹄的赶过来,谁知道人家根本就不认识自己。
“喂,你到底是谁,别磨磨唧唧了,有什么要说的全都一股脑说出来。”范登龙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没把有病两个字拍他脸上已经是很不错了。
“我是曹从文,曹家三少爷,我姑姑是曹汶,你说你是不是我表哥?”
可能是担心继续这么猜哑谜到后头表哥直接就甩头走了,所以,曹从文立马一股脑子的把自己情况简短介绍了一下。
范登龙看了看曹从文,上下打量了一番,这才有些不确信的说道:“该不会是重名吧,怎么你和我姨娘长的一点也不像啊。”
在那山上住的女人里面就有一个叫曹汶的,每次见面范登龙都要毕恭毕敬的叫上一句姨娘。
不过对于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所谓表弟,范登龙还真是从来没听说,不管是范惜文还是曹汶都没跟他说过。所以他唯一能判定的就是从相貌上面入手,偏偏曹从文长的是眉清目秀,和英姿飒爽的姨娘曹汶一点都不像。
曹从文感觉内心是要崩溃了,这到底是从山上下来了的啊。
“表哥,这亲戚关系怎么能用长的像不像来简单判断的?”
曹从文在家族里面也是同辈佼佼者,不然接触刚下山范登龙这个任务是不会落在他头上的,曹汶又不止他这么一个侄子。
虽然有些咬牙切齿,但曹从文一点也不敢表露出来,范登龙没听人说过曹家的任何事,可曹从文对于二十多年前范家出的那个妖孽故事却一清二楚。可以说,从小听着范家崛起故事长的曹从文在心里面一直将姑父范惜文当成是偶像,对于他们的本事也清楚,这样一个枭雄式的人物教出来的儿子绝对不会是什么平凡之辈。
当初他姑父范惜文才六七岁就在军中磨练,十多岁的时候还被祖父投放到各种荒野或丛林训练求生本领,赤手空拳就敢与虎博斗。
相信,在范登龙身上,这样的经历绝对是只少不多。也就是说,如果人家想揍自己的话,就算再来两个自己也未必能干过他。
“拿出点干货来,不然的话我不敢保证会对你做点什么粗鲁的事。”
范登龙恶狠狠的说道。
其实他心里面早就信了一大半,全世界那么多人,叫曹汶的也不少,但知道他那山上还有个叫曹汶的姨娘的就绝对没几个了。
“这块鸳鸯佩是我曹家的传家物品,当年曹范两家联姻的时候,姑姑带着另一半进了范家,曹家留一半。”
曹从文脖子上挂着一块玉佩,只有一半。
范登龙拿过来看了一眼,眼睛就发亮,这东西是宝贝啊,不知道拿去卖了能换多少钱。以前在山上的时候,范登龙看过另一半,对于那一块也没这念头,主要是那个时候对于钱财没这个概念,身上有吃有穿,家里面和这差不多的玉佩首饰也不在少数。
也只有在下山之后才体会到俗世里没钱寸步难行的苦楚,这个时候他是真怀念家中那些弃之如履的玉石古玩了,那些摆设放在俗世里,随随便便一件都能够他潇洒了。
“表哥,这东西不值钱,你家里面随便一件古玩字画来就完爆了,咱还是来说说兄弟之间的事吧。”
曹从文有些无语,堂堂范家嫡长子,曾经富甲天下的家族继承人,就算是隐居了十几二十年,也不该只见到半块玉佩就眼红成这样啊,那样子,就像是一头几个月没吃肉的狼忽然见到一大块肥肉一般,看的曹从文心惊胆战,生怕自己一时显摆就把家族的传家宝给弄没了。
赶紧收起来,还有些紧张的用手捂了捂。
这模样让范登龙看的就额头有些凸起,很想给这第一次见面的表弟一巴掌,并大声质问他,老子在你眼中就是如此不堪的人物?
不过,他嘴上却在说:“小表弟啊,你是不知道,我下山的时候你姑父就给了一千块,表哥现在吃顿大餐都成问题了。”
这个解释是有必要的,想想他好歹也是一个家族的嫡长子,而且据说以前还是非常厉害的那种大家族。自己丢人就算了,可千万不能脸累着家族也跟着一起丢人。
“额,表哥,还真是辛苦了。”
曹从文面色古怪的看了自己表哥一眼,说实在的,如果不是他亲口所说,对于这种事情曹从文绝对不会相信。就算对自己的子女再如何严苛的曹家,家中子弟满了十六岁之后出门历练最少也有一两万块做启动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