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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寒一边用手搓着长期握笔磨出来的已经有厚重感的茧子,一边对刚看完的两封挂号信哭笑不得。
“张小寒同志:您的作品《亮剑》一文我们已经收到并认真拜读,《十月》所有编辑非常感谢您的投稿。由于《十月》杂志风格及对文字的要求,您的文章可能不适合我们,特此退稿以便您向别的报刊投稿,并向您对我们的支持表示诚挚的感谢,欢迎您继续支持我们的杂志。……”,格式化的尊称“您”用在退稿信上,这也算是一种幽默的表达方式。更幽默的是和这封退稿信一同来的还有《十月》杂志社的一封关于诗歌的约稿信。《十月》带来的幽默感,让张小寒产生了恶趣味。诗?那就来一首吧!
穿过大半个中国去睡你
其实,睡你和被你睡是差不多的,无非是
两具肉体碰撞的力,无非是这力催开的花朵
无非是这花朵虚拟出的春天让我们误以为生命被重新打开
大半个中国,什么都在发生:火山在喷,河流在枯
一些不被关心的政治犯和流民
一路在枪口的麋鹿和丹顶鹤
我是穿过枪林弹雨去睡你
我是把无数的黑夜摁进一个黎明去睡你
我是无数个我奔跑成一个我去睡你
当然我也会被一些蝴蝶带入歧途
把一些赞美当成春天
把一个和梁山类似的地方当成故乡
而它们
都是我去睡你必不可少的理由
张小寒看看天色,把《亮剑》的文稿重新装了信封,打算一字不改再投《当代》。他这是在置气,因为这两家杂志在同一城市,《当代》再不行他就一家家接着投,他还真不信这个邪!当然一同寄出的还会有那首为《十月》写下的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