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昌雯挖了大姐一眼,也不在搭理她,脱了鞋爬上炕和俩外甥女打闹在一起。
张昌芸又问老妹妹:“你二姐接你来哒?工作找好了么?”
“大姐,你越来越像妈哩!”张昌瑜显然不想谈论工作的话题,因为她现在正为这个事犹豫、彷徨。张昌瑜在南开上的是保险学专业,当初填志愿怕分数不够,就选了这么一个新开的专业。谁知道歪打正着,没毕业就被今年三月份刚成立的平安保险公司选中,这很让她开心良久。可今年学校和北美精算师协会联合办的硕士项目也选中了她,出国留学啊这是多令人激动的事儿啊!可这两件事凑一块却让她纠结拿不定主意,一个是毕业就能参加工作捧上老爸说的铁饭碗;一个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出国留学机会。一个是工作地点在广右鹏城离家千里;一个是出国留学得漂洋过海为期六年。
赵如兰回来了,可没看见张树清。
“妈,我爸呢,没找着?”张昌芸问。
“嗐,钉马掌(一种传统纸牌玩法)呢,说还有一圈钉完喽再回来!”赵如兰很为张树清的不知轻重气恼。
“妈,结婚这么多年你也不了解你老公,你老公哪儿是为喽钉马掌啊!他这是有出息的宝贝闺女们都回来了,在哪儿等着人们夸他呐!”炕上和外甥女玩耍的张昌雯插嘴说。
“死丫头,有这么说你爸的!赶紧下来,跟我做饭去。”语气严厉,可赵如兰嘴角的笑意显然是同意二闺女的说法。
女的们都去堂屋准备饭,双胞胎也在炕上安静的玩儿新哥哥张小寒给做的多米诺牌。
“请几天假啊?”严建广递给刘华茂一根烟问。
“姐夫,我申请转业已经被批准了,新工作组织部门也安排了,刚办完交接!”刘华茂接过烟说。
“转业?咋儿想起转业了?”严建广很是吃惊。
“家里的意思,和我一商量我也同意了。”刘华茂淡淡的说。
一听说是刘华茂家里的意思,严建广也不再纠结这个问题,接着问:“地方上,上哪儿啊?”
“天藏山前地区!”刘华茂笑着说。
“啊,那可是够远的啊!”严建广有些诧异,没想到妹夫这个高干子弟转业会去天藏,哪儿可是上高皇帝远,这还能调回来吗?可看妹夫的表情并不沉重反而有股跃跃欲试的态势,严建广心想:虽然不知道这事里有什么弯弯绕儿,但肯定不是坏事。
“恩,到国境了!”刘华茂点点头说,“昌雯也跟我过去,她调到山前广播电视管理局。”
张树清闲庭信步的走在街上,嘴角眉梢满满的都是得意。每当三闺女回家的日子,张树清总有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你们有儿子,可你们儿子有我闺女有出息吗?今年大半辈子夙愿得偿的张树清更是趾高气扬,闺女你们比不了,那我孙子你们更是比都不能比!
“……栽什么树苗结什么果,撒什么种子开什么花。”越想越陶醉的张树清,一年都不见得的唱一次的《红灯记》片段“提篮小卖拾煤渣”都被他不由自主的哼唱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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