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白飞才敢看屋里的人,当看清楚是季梓的时候,明亮的眸子渐渐充满了雾气,“主子,主子,真的是你,我不是又在做梦吧。”
“当然是我,不然你掐一下自己!”季梓忍不住逗弄白飞,见白飞真要下狠手掐,赶忙制止,“得了,傻小子,还真掐啊!”
白飞这才真的相信季梓出现了,上去就把季梓抱住,“主子,我好想你啊!这四年你都去哪儿了?”
季梓被白飞拍的差点没把命给拍没了,努力挣脱白飞的怀抱,连忙给自己顺了口气,“你小子,是想弄死我吧!”
许是季梓的模样,让白飞感觉有些惭愧,只能呆呆地站在一边等着季梓训话,活脱脱一个备受虐待的小媳妇。
这次来教里的分堂,季梓是有事要调查,正巧遇到白飞下来巡视分堂,从白飞口中得知,云天师傅七个月前就没回过教里,而且走的时候还带走了千里蛊,教里现在众说纷纭,甚至传言教主已死,少教主下落不明,想要另立新教主,多亏白飞和千鹤这两个左右护法雷厉风行,否则泓铭教已经是一盘散沙了。
季梓现在根本无法回去掌教,她必须去灵云寺查清楚师傅的下落,还有与她身世有关的《莲花秘录》中隐藏着的秘密。
“白飞,我把教中令牌交给你,你帮我继续稳住教中众人,一切事物交由你和千雁一起处理,如有不听号令者,按教令处置。”说着取出随身携带的白玉令牌,交给白飞。
赤国国都。
皇宫御书房之中,尉迟燕紧紧盯着书房里的百十余幅画像,画中的女子都是一身淡蓝色纱裙,三千青丝没有用簪子绾住,反倒是只用一根同色丝带给绑住,脚上蹬着一双白色小皮靴,可以看出所有的画中画的都是同一名女子。
每幅画中女子的形态都各不相同,女主或坐或仰,或倚窗看书,或闭眸春睡......若是画中人在此,也会觉得人不如画。
时光飞逝一如白驹过隙,三年了,尉迟燕已经三年未与季梓相见,若不是一日一日数着日子过来,尉迟燕竟不知如何熬过这近千个日日夜夜。
梓儿,你的心真狠,你竟能熬得下这三年的日子,你可知我的煎熬,我后悔了,我当初不该心急,我不该如此逼你,梓儿,回来吧,回到我身边,我什么都不求了,真的。
以手轻抚画中人精致的脸庞,本想触碰到那人柔软青涩的肌肤,只可惜,指尖的触觉依旧是那粗糙的画纸。
“皇上,八百里加急!”
殿外的高声打断了尉迟燕的思念。尉迟燕有些烦躁的皱了皱眉:“进来。”
房门无声的推开了,慕云手捧一摞卷轴走了进来。他恭敬地跪在了尉迟燕的身后,声音一如他的敲门声一般冷淡平稳:“属下参见皇上。”
尉迟燕听到来人的声音,转过了身,冷硬的脸部线条也渐渐转为柔和:“是慕云啊,快平身。我不都说过了,以后没外人的时候,就不必多礼了。”
“谢皇上,不过礼不可废。”慕云站起了身,但口里依旧恭谨的坚持道。
“好吧,随你好了。”尉迟燕无奈的摇了摇头,对这个出生入死的心腹的固执也是没有办法:“对了,慕云你这次前来,可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