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敢在这里大放厥词?”那大汉声如铜钟,震得帐顶都颤了颤。
而季梓却依旧端坐不动如山,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只是淡淡的说道:“李将军如此,可是做贼心虚?”
“我老李忠心苍天可鉴!竖子竟敢满口胡言?”自称老李的汉子嚷嚷道,一看就是个头脑简单四肢达的莽夫。
季梓脸上划出一丝冷讽,“不知李勇将军可否将你手下八副将四偏领宣入帐中,我自会让你知道你的忠心有几分?”
她虽然还称眼前这位莽汉为将军,但是她却指名道姓,显然是故意激怒他。在场的人都是老油子,都只是瞪眼看戏,没有一个人愿意站出来说话,或者贸然与季梓为敌。
尉迟燕及时地加了一把火,“看来云先生是现了什么?李将军你可敢与本皇子打一个赌。”
李勇看着默不作声事不关已的几人,再笨的脑子也想到了其他人让他做出头鸟试探季梓和尉迟燕,但他是一员猛将,所以根本对此不在乎,他双目圆瞪:“有何不敢?三皇子只管去叫。”
等待中,那名唯一一个对季梓没有敌意的将领开口了:“三皇子此次前来,可是将粮草备足?”
原来以为这位是尉迟燕暗线的季梓忍不住皱了皱眉,面白无须,彬彬有礼,看起来应该是一位儒将,而且还对尉迟燕比较恭敬,只是他这句突如其来的问题却让季梓对他有了怀疑。
联想到之前她收到的关于军中将领的情报,她突然灵光一闪,王动,清谦自律,几乎没有任何的污点,性格完美无懈可击,越是完美找不到一丝缺陷,就越表明这个人有问题。
沉思间,李勇的十二名下属已经陆续来到了帐中。季梓扫了一眼他们,看到李勇自得的神色,眼中闪过嘲弄,淡淡地说道:“岳山出列。”
一个身材修长,英气勃的男人从人群中走中,朝尉迟燕和李将军抱拳依次施礼,然后肃然而立,好似没有看到季梓一般。
季梓眉毛轻挑,冷哼一声:“岳山,三十岁,赤国岳城玉剑山人氏,玉剑派二长老的弟子,经赤国李家旁系分支引荐归入李勇麾下,入伍前因为救了李勇而右臂伤残,于是自创左手剑法,对于我说的这些,你可有异议?”
“没有。”岳山不知道季梓为何会将他的履历说了一遍,皱眉答道。
李勇冷哼一声:“乳臭未干的小子,以为会背书就了不得了,如果你是为了显摆你读书读得好,但老李我就告诉你,我就是闭上眼睛也能把兄弟们的经历说个一清二楚。”
他此话一出,十二名属下立刻感动的眼眶润湿,季梓不得不感叹李勇的人格魅力。她笑了笑说:“我想知道为何岳山的右臂肌理组织没有完全报废,却被军医判作无药可医?”
“此话怎讲?岳兄弟的手臂还能治好?”李勇惊讶地看了看岳山,又把目光投向季梓。
季梓抬手示意他稍安勿躁,继续说道:“玉山剑派以剑为名,而玉山剑法有双剑又有单剑,所以不管岳山你练的是何种剑法,你的右手上都应该有厚茧才对,你右手上为何没有呢?而且我想问你,为何你的左手剑法与玉山剑法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相同之处,而你修练的却是别派的心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