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女子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一副楚楚可怜的柔弱样子,横波目中泪珠直打转,看得周围的人禁不住出言指责道:“在醉梦居,你不按规矩来就罢了,还敢动武挟持醉梦居的人……”
“哪里冒出的愣头小子,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他以为他这么大胆就没有知道了吗?上次一个不长眼的调戏这里的舞伎,还不是被打得不成人形,而且永远都不能再进醉梦居,回去后整个家族产业都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季梓听着四周坐着的人窃窃私语,她就是要故意弄出大动静,让尉迟燕他们闻风而来。这些话在她看来都是不痛不痒。
她刚刚已经得罪过牧近夷,还怕再多一次吗?
锋利的剑刃往青衣女子的脖子上又进了一寸,嬾白的皮肤被划出一道血痕,渗出点点血珠。
“云少,你这是在做什么,快点放开清音姑娘。”尉迟燕急急地从一个方向赶来,看到这副场景,居然先喝斥季梓。
季梓不敢相信地看着他,尉迟燕为了一个舞妓,对她态度大变,未明情况居然喝斥她。
她秀眉一挑,将剑又往前送了几分,脸上露出嘲讽的笑:“就算我想杀了她,有人能阻止吗?”
“没有,一个舞伎而已。云少高兴就杀,我绝不会阻止。”牧近夷的声音从空中传来,带着隐隐的雀跃,仿佛他真的乐见其成。
除了季梓,其它人都脸色一变,清音的脸色已经苍白得如一张白纸,全身隐隐颤抖。
尉迟燕虽然隐忍着,但是季梓却看到了他紧握的拳头。
她嘴角一勾,淡淡一笑:“我又不想杀了。”
季梓明显感到尉迟燕松了一口气,而清音一下子瘫倒在地上,尉迟燕一个箭步上前,蹲下修长的身子,从内袍上撕下一块长条布,轻柔地给清音包扎。
季梓只觉得心里微酸,不想再看他们一眼,转过脸看向某处角落,极力压抑着心里的情绪,不断地告诉自己尉迟燕关心哪个女人,与她有什么关系?
而且,这个女人看来对尉迟燕十分重要,她怎么可以因为心里的不安躁动,就去伤害尉迟燕的人?
“景哥哥,谢谢你!”清音虚弱无力的声音从季梓背后传来,让季梓秀眉不由拧在一起。
尉迟燕点了点头,余光一直没有离开过背对着他的季梓,他知道季梓从来都不是个冲动的人,但是看着她这样背对着自己,他的心里竟有种不安的错觉。
“云少,不如我们来谈谈我们的生意吧。先让这位景公子送清音回房好了。”牧近夷的声音平缓动听,不知为何季梓硬是从中间听出了别的意味。
季梓转过身想对尉迟燕说些什么,谁料尉迟燕一把抱起清音,直接跃过她离开,只留一句简短的话飘散在空气中:“在这里等我。”
季梓心里说不清楚是什么滋味,尉迟燕我知道你不会一直等着我,而我从来没想过等你,之前也许有过,但从今日起,我不会再有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也不会再允许你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