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燕见尉迟项没有反应,蹲下身修长的手指搭在他的脉搏上,然后过了一会儿,尉迟燕墨眉紧皱,站起身对季梓摇了摇头。
季梓知道他的意思是看不出什么情况,她从怀里掏出一个白色的绢帕,上面和她白袍上一样绣着墨竹,她单膝蹲下,把绢帕盖在尉迟项的手腕上,开始把脉。
只见她面色凝重,还未走的文斐然忍不住鄙夷道:“装神弄鬼!”
季梓站起身扫了他一眼,嘴角含笑道:“太子变太监了,你觉得焕帝会同意举办联袂盛会吗?”
“什么意思?”文斐然皱眉问道。
“意思就是,太子以后都不可能孕育子嗣了。”季梓难得好心地解释。
文斐然却仍然一头雾水:“他是男人,怎么能孕育子嗣?”
季梓一愣,突然笑了:“居然还是一个纯情少年。”
这一笑,如百花初绽时的风情,所有的事物都失去了颜色,她的笑如清风吹得少年的心直痒痒,更似霁月照在了少年心里的某处地方。
木王看到她这一笑,脸色突变,却又瞬间神色如常,这一切都被尉迟燕看在眼里,伸手拉过季梓,黑眸里带着隐忍的怒气。
文斐然想到自己刚才竟看男人的笑看得愣神,脸色一红,嘴上依旧不饶人,嘀咕道:“男人笑得好看有什么用?”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了?项儿?项儿?”皇后不知何时醒了过来,看到太子倒在血泊里,直接飞扑过去。
李阳看到这样的情景顿时手脚冰凉,回过神拔出旁边侍卫的刀,对跪在太子身边的宫挥刀就砍,怒吼道:“你们这些没用的奴才,竟眼睁睁地看着太子这样,老夫要杀了你们!”
“不要,云神医已经……给太子看……”其中一名宫人话未说完,便倒在了血泊。
李阳这才反应过来,看到季梓若无其事地站在那里,竭力压制着满腔的怒火,硬邦邦地问道:“云神医,太子如何了?”
季梓轻叹了一口气,惋惜道:“本来还有救,但越国三皇子因为我的一句话,就要木王对我动手,我只能与他周旋一二,没想到太子竟……”
“太子怎么了?”李阳急切地问道,皇后抱着尉迟项也瞪大眼睛望着季梓。
季梓便把刚刚对文斐然说的话又说了一遍,李阳突然仰天大笑:“哈哈哈,不能有子嗣,不能有子嗣……”
然后,他突然收了笑,举刀就向季梓劈了过来,疯狂地喊道:“只要把你们都杀光,就没有知道这个秘密,太子还是太子。要把你们通通杀光!”
尉迟燕手勾住季梓的腰,脚下轻轻一点便落在了越国使臣的车队里,李阳便冲越国使臣的车队想要大开杀戮,而季梓和尉迟燕则站在暗处观察着木王的武功路数。
木王长袖一卷,便把李阳的刀握在了手中,尉迟燕低声说道:“空手夺白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