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闲的身外化身暂时坐镇蛊神宗,而莫闲的本尊却到了迪崖岭,到了近前,一股不知何处而来的敬畏充斥了莫闲的心头,莫闲眼光一闪,眼底又出现符箓,刹那间,无数的符箓铺天盖地而来,莫闲一下子呆住,甚至就要被符箓同化。
他急忙闭上眼睛,不敢再用砍柴功来看数十里外的那座高山,也不敢看那冲天而起的青桑树,青桑树树叶茂盛,人不知其大,铺陈了数十里方圆,遮天蔽日,但树下却光明如没有树挡住一样。
桃夭不知生了什么事,见莫闲一僵,紧接着闭上了眼睛,脸色煞白。莫闲这一刻如在惊涛骇浪之中,虽然关闭了视觉,但全身的感觉并没有关闭,偏偏他的功行并没有达到体内五行相生的程度,还有一个脾神常在没有现形,五行不能完整的运行。
他急忙内视存思,肝神龙烟,座下青龙,手指上放一道青光,青光之上,那株桃木郁郁葱葱,散出稳定的光辉;心神丹元,座下是朱雀,头顶之上是离珠,红光一片;肺神皓华,称为七元之子,座下白虎,手中阴符剑,白芒耀眼;肾神玄冥,脚下玄武,头上方一颗雪魂珠不停在吞吐着漆黑亮的明光;而他的脾土之神,仅仅是一个虚影,到了现形的边缘,莫闲存思脾神。
“脾长一尺掩太仓,…,黄衣紫带龙虎章,长精益命赖君王,…。脾中之神舍中宫,朝拜五神守三光,…”
一串串经文在心中流淌,他早已到了脾神显形的边缘。但一直未能显形,存思之中,形象飘忽,始终不能形成稳定的图象,今日无意中被告外界一压。轰的一声,脾神常在现形。与正常黄庭之道不同的是,脾神常在脚下踩着一条巨大的螣蛇,到此,五脏之神现形,周身五行循环已成,他身上气息为之一变。却变得普通起来,五脏一旦形成循环,内部动力已成。
中央生湿,湿生土,土生甘,甘生脾,脾生肉。肉生肺,脾主口。其在天为湿,在地为土,在体为肉,在藏为脾,在色为黄,在音为宫,在声为歌。在变动为哕,在窍为口,在味为甘,在志为思。思伤脾,怒胜思;湿伤肉,风胜湿;甘伤肉,酸胜甘。
脾神一成,诸般神通,莫闲只略加思索,心中便已有了思路,现在不是练习神通的时候,莫闲感到内五行一行,鼻神、眼神、耳神等等与五脏相关的诸般身神一齐异动,莫闲微微定神,将诸般身神压了下去,现在他连五脏神还没有搞清楚,外部诸神,是以五脏为基,功能更为强大。
如果说五脏为本,那么,鼻神这些身神就是为用,他感到全身第一次感到完全是一个整体。
他睁开眼睛,看见桃夭一脸焦急守在他的身边,时间已过去二个时辰,这次进阶,莫闲在境界上第一次和金丹相仿,相当于金丹初期,但神现这个过程远远还没有结束,人身百节都有神,外部的感官,手脚,还有脑部,神还很多,黄庭炼神,周身各处神现,也就是全身各个器官组织的功能都要开,才能完成神现的过程。
莫闲现在,只是五脏显神,五脏神,或者说功能,是最难修炼,因为它们在体内,一般人根本感觉不到,而身体的根本在五脏六腑。
莫闲再看迪崖岭和青桑树,现在他感到不像刚才那样,心中虽有敬畏感,但已是彻悟后的明了,不再感到它的伟大,大和小,只是概念上不同,他的一种齐大小的感觉。
他隐约觉得,事物大与小,可能和自己的感觉有关,如果自己在光中观看,可能是事物根本没有大小。
这个念头在脑中一闪,深深刻在他的潜意识之中,太宇之术他有了近一步的了解。
莫闲不知道,他这一本能把握是多么了不起,对空间实质了解又进了一层。
莫闲看到桃夭的样子,心中不由生起一丝感动,这个小妖,居然没有走,反而为他的安全担忧,他笑道:“你为什么这么看我,是不是担心了?”
桃夭一本正经地说:“你不知道你那个样子好可怕,我不知道你生了什么事,你的身上冒出各色光华,青光、红光、白光和黑光,后来又冒出黄光,最终成玄黄,你生了什么情况?”
“原来我身上现这样的光色,我明白了,我修黄庭之道,那是身神出的光,你怎么没有受影响,特别是受到青桑树的压力?”
“没有啊,就是那株大树,我自小和姥姥在一起,见过大树就是你所取走的那株桃树,但和青桑比起来,那是小巫见大巫。”
“你傻人有傻福,我明白了,你根本没有接收相应的信息,所以你除了看到一株大树外,什么也没有看到,生命真是奇妙,你因为视而不见,所以根本不会有什么危机,世间万物处于变化之间,因为你收到的信息很少,所以世界才是稳定的,大道真是奇妙,大概只有仙人可以接受这无常的世界。”莫闲赞叹道。
“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桃夭不解地看着他。
“你听不懂才是正常,有朝一日,你如果懂了,你眼中的世界会变个模样,不怪佛主说,这是一个易坏的世界。”莫闲又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