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少昊狠狠的打了个喷嚏,只觉得自己耳根热的厉害,坐在他对面原本被他压制的厉害的礼亲王忍不住偷眼看了看郑少昊,这个儿子不会是真的病了吧?该死的,不死在外面回家病,这又是要折腾谁啊?
礼亲王已经能够想象来自宗室里的流言了,怕是又要说他这个父亲不够格了。
“父王,你在看什么?”
郑少昊伸手揉了揉耳根,并没有将事情太放在心上,他懒得正眼看自己血缘上的爹,视线自然就落到了礼亲王身后的侧妃还有两个儿子身上。
“没,没什么,昊儿你是不是感染了风寒,要不要让府医医治一下?”礼亲王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自己关切的话语说了出来,只是之中有多少诚意,彼此都心知肚明。
“父王,风寒死不了人的。”郑少昊一开口,就将礼亲王的话堵了回来,礼亲王倒也不着恼,横竖他也尽到了提醒的义务,这个儿子愿意听不愿意听,都随他吧。
“虽然风寒死不了人,但是谋逆却会死人,现在,有没有人告诉我,到底是谁将手伸入了我郡王府?”
郑少昊的后一句话直接就让礼亲王变了脸,而当他最后几个字吐出口之后,礼亲王的脸已经恼羞成怒的涨到了紫。
我郡王府……这个不讨喜的儿子,总是要这样刺激他这个做爹的,无时无刻的不在提醒他,他这个爹是寄人篱下的。
礼亲王的脸色不好,说出来的话就更加的难听了:“都说了这是你的郡王府,我们何人何德何能,能伸手?我们这一大家子都仰仗着你的鼻息过日子,怎么就敢做出惹你不快的事情了?”
礼亲王的发作并没有让郑少昊问责的心有一丝一毫的动摇,他的视线一直都没有离开过侧妃与两个庶弟的身上。
侧妃是个聪明的女人,否则也不会在礼亲王身边待这么久,还得他的一力护持,几乎是立刻的,她便发出了委屈的呜咽声,仿佛是受到了多么大的亏待一般。
两个庶弟之一立刻抬起了头,郑少昊迎着郑克滔指责的目光,他却微微上翘了嘴角:“如何?有人要说实话了吗?”
“兄长在外面受了气,回来要拿我们这些庶弟发作也是使得的,但是爹爹和娘都是兄长的长辈,兄长这样咄咄逼人,若是传出去,一个不孝不悌的名声与兄长而言,恐怕不好。”郑克滔压抑着自己内心的忿恨,一字一顿清楚的说着,虽然他明面上像是在为郑少昊着想,但事实上,他的话语里不乏有威胁之意。
“不孝不悌……说的也是,大弟弟这阵子读书多了,倒是懂了事理,既然如此,大弟弟不妨就去宗人府走一趟,替你的兄长请个罪?”郑少昊完全没有将郑克滔放在眼里,即便是一个“不孝不悌”的大帽子扣下来,他也能笑的自如。
“兄长这是何意?”郑克滔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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