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似乎有些轻松,我在想,黄秋媛是什么样的女人我太清楚了,她根本不可能在短短十几天内就认可一个男人,哪怕他再出众再优秀,她很慢热,和人需要很久才能熟悉,不会轻易就接受了象征情人之间的玫瑰花。
不过黄秋媛这辈子唯一也是最大的败笔,就是我了。
她对我,就像我对苏紫一样,都是彼此的劫难,一眼就认定,然后要用一生去追逐和遗忘。
黄秋媛从花束里揪了一朵抵给包头,“呐,情人节快乐,今天晚上给你放假。”
包头特别骚包的将玫瑰花枝夹在自己的人中上,特别风骚的叉着腰,摆出一个让人头皮发麻的造型,“欧了。喝了桂圆肾宝,妞儿好我也好。”
包头虽然这样说,却没走,他也没那个心情,搞不好那天就和我阴阳相隔了,他自然是抓紧一切时间好好和我在一起。
我们一行人进了警局,门外浪漫的男人女人勾肩搭背,门里是一群忙得跟疯狗一样的男警女警,我们从人群中穿过去,进了司法鉴定室,还是上次那个法医,正戴着口罩从一具尸体上翻来覆去的,不知道是不是玫瑰花太香了,还是这样的场面见多了习惯了,我们都没有呕吐,而是非常淡定的站在床边看着法医拍照检验,就像看电影一样。
“喏,这具尸体是因失血过多而死亡,浑身共有三处致命伤,两处轻伤,在喉咙、心脏和腹部位置上,大腿内侧也有伤,是棍击,凶手不是一个人,伤痕有直冲,有俯冲,应该最少两个凶手,一胖一瘦,手法非常凶残和准确,几乎掌握了人体的所有危险部位。”
陈皎点头,“肯定,黑帮人的打手,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根据上面人的指示做事,如果要残,他们就会避开致命处,如果要死,一定不留活口,刑警赶到时已经奄奄一息了,我们根本没有送医院。”
“不送医?眼睁睁看着他死啊?”
陈皎耸了耸肩,“不是不送,而是来不及,我说了,这个肯定是不留活口的,只能浪费时间在路上,根本救不活,也许还会把芭蕉逼急,为了让干扰我们送医,造成一起特大交通事故,连累不少无辜人。”
黄秋媛将花放在门口,神色非常郑重的对我说,“但我们在车上问了他,说是不是因为赌场被警察突查,芭蕉怕你说错了话供出他来,才找人杀你,他点了点头,眼睛睁得非常大,就是那种死不瞑目,然后没几秒钟就咽气了,如果当时我们送医,刚上车他也就完了。根本连这句话都问不出,这样他也算死得其所,最起码帮我们完全确认了幕后凶手,的确是芭蕉,之前都是猜测,现在证实了。”
法医指了指尸体的下面,“这个地方你们仔细看了吗。”
我们望过去,黄秋媛第一时间发现了端倪,尖叫了一声,背过身去,耳朵根子都红了,也难怪,她除了我的小/弟弟,还没见过别的男人的,而我的也是三年前见过的了,肯定是觉得害臊。
我忽然觉得自己也有点浮躁了,非常尴尬的咳嗽了一声,陈皎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黄秋媛,抿唇沉默。
包头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啪啪作响,“我去,谁给剁了一半下去?”
法医到底是见过世面的,非常冷静,“我在身上检查出了四处伤痕,三处致命,第无处就在这个部位,非常隐晦,一般凶手都不会这样,死者也是需要尊严的,这意味着,死者得罪了凶手,他们再用这样的方式惩罚他,而且我猜…也许凶手拿走另外一半,是要回去给其他手下看,杀鸡儆猴,你们这次要出动围剿的消息,是不是走漏风声了?这两具尸体都好像在和你们示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