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蹲在地上,用灿烂的笑脸迎向女孩的躲闪地目光:“嗯,以后就由哥哥来保护你。”
那个时候,女孩没有往心里去,但现在她相信了。
离开原来的温暖的家庭,离开爸爸,妈妈,姐姐,来到陌生的环境,将姓氏从“远坂”改为“间桐”,女孩的纯净的心灵中一片茫然。
就在女孩吃完晚饭,坐在全新的,属于自己的房间里呆的时候,间桐家的家主间桐脏砚,那个自己应该称呼“爷爷”把自己带到了这间让人很不舒服的地下室。
很快,噩梦开始了。
打碎噩梦的,就是那个第一次见面就说要保护她的哥哥。
站在哥哥的对面,立于虫海之中的间桐脏砚又是愤怒,又是惊奇。
愤怒于仪式还未开始就被打断,惊奇于打断仪式的居然是那个平凡的,普通的,毫无才能的,和废物无异的孙子。
“慎二,你来干什么?我应该说过,这里不允许任何人进来。”老人本就细小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像虫眼多过人眼的瞳孔聚焦像被慎二踹开的大门,那个本该守在门前的男人没了踪影。
“别找了,父亲已经被叔叔放倒了。”慎二好整以暇道。
“叔叔?”脏砚的脸皱成一团,心中浮现出一抹不详的阴影,“雁夜?那个舍弃家族的废物?他怎么会?”
“叔叔已经回来了,就在刚才——”慎二语带讥讽,“——被我请回来的,是不是觉得很惊讶呢?”
“你?”脏砚瞳孔一缩,生平第二次正眼打量这个被自己视为废物的孙子,“你想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打扫一下这个肮脏的家。”慎二的脸色越来越冷,与安慰妹妹时截然不同,“我好不容易有一个可爱妹妹,怎么能让她被恶心的虫子吓到?尤其是一条苟延残喘了五百年的老臭虫,那股腐朽的味道,光是闻到就令人作呕啊。”
是的,正如间桐慎二所说的那样,他的爷爷,正确的说是户籍上的爷爷间桐脏砚是一个活了五百年的老怪物。而这个老怪物的反应也对得起他的年岁,在起始的惊讶与愤怒后,他已经彻底镇定下来。
“你是从哪里知道这些的?”平静地语气背后杀机暗藏,他潜心准备多年的计划不容出现任何闪失。
“你猜?”慎二呵呵一声,脸上却无笑意。
脏砚仅存的一点说话的耐心都被磨灭,有什么想知道的先把这个小子抓住,再慢慢问,身为一个魔术师,一个大魔术师,想要从一个人的嘴里知道东西太容易了。
与老人自身相反,散着木香的拐杖轻轻点地,蓄积多时的虫潮再度爆。
“虽然已经有足够的心理准备,但亲眼看见实物还是觉得恶心啊。”慎二面色铁青,强忍胃部的不适,“小樱,闭上眼睛,捂住耳朵,很快就结束了。”
说完,慎二抬起左手,掌心突然出现了一双眼睛,幽深的瞳孔拉长成椭圆,散着诡异的金黄,就像是传说中的有翼之蛇的眼睛。
被这双眼睛所捕捉到的事物,无论是生命体还是非生命体尽皆被镀上了一层灰白,禁止不动。
地面上的爬虫当场凝固,宛如雕像。空中的虫子簌簌掉落,碎成石渣。
“石化...魔眼!”隐藏于虫潮之后,逃过一劫的脏砚面色大变,“你...怎么可能。”
一抹妖冶的寒光划过,干瘦的老人一分为二。
老人身前,慎二手持一柄若隐若现的长柄镰刃,出告死宣言:
“你该死了,间桐脏砚,不,玛奇里·佐尔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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