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懊悔不已:不该叫这丫头任性妄为。但是一刹那的失神,并不曾及时推开,他明白自己不打算拒绝。
有哪个男人会在意多一次艳遇?
那个男人会嫌自己多一朵桃花?
根本就没有——古往今来,男人都没有!
流泉公子对美人儿从来都是来者不拒,可对这个昭阳公主却有些心惊——才见的第二面就闹成了这样,未免太折腾了些。
“这是为什么”,蔻儿问道自己是否“喜欢苏施”的时候,他想说喜欢,因为这是朵儿的亲闺女,因为对这个孩子有所亏欠,因为这丫头命太苦,可是,他居然都没说出口,因为这些实在是不足以回答“喜欢”。
昭阳公主分明是在问男女之情,若是这样,那么便还没有吧。
见这个男人并不曾如自己以为的那样痴恋苏施,而郎蔻儿说道“我跟了你好几年”,“我嫉妒她”的时候,松流泉心头一震,有些异样的东西正在蠢蠢欲动。
可是,这是大弘的公主啊!还是苏施即将让位妹妹,自己还能做什么?
松流泉想从这泥滩子里头拔出腿,又忍不住开始埋怨这小丫头,尽管这一系列举动引得他老脸发烫,他不求有所进展,只求能脱身就好。
这么多男女关系,但是从来不曾有一刻像现在这么被动,游戏花丛那般多时日,他从来都是欲迎还拒,钓鱼上钩的老手,约莫许多年不曾肆意发挥,如今居然生疏了?
他要走,那个蔻儿却不肯。
她瞧上的东西哪里就能轻易撒手?
郎蔻儿前头已经礼让了不少,该说的自己都说明白了,不该说的也都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抖干净了。这会儿这个男人还未曾说心中已有佳人,她哪里肯放过?你没有,巧了,我也没有,那你瞧我怎么样?
她又是抱又是亲逼得松流泉好久,他分明有几分动摇,可就是不肯点那个头,而且避开要走。蔻儿被撞得七荤八素,也晓得圈着他的脖子表露真心。
见松流泉仍旧不肯便喝住他:“不许走!”
可松流泉根本不当回事,于是,蔻儿慌张爬起来,脖子如同是折了一般便是一声惨叫,松流泉听见了,那脚步便稍微停了,可还是去推开房门。
蔻儿心知这事要是做了就得做全套,全面铺垫的已经够厚了,若是今儿不能将他拿下,那么只怕再也找不见这样宝贵的时机,于是她心下一横:“松流泉!你倘若是出了这个门,那便等着给我收尸吧。我死了,女皇帝谁爱当谁当!但是,估计苏姐姐被困在这儿便也活不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