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明目张胆篡位了!
可是,谁知这中间并没有等来厉鬼,也不曾如了龚王爷的愿,原来,有另一只军队已经出来拱卫王室,听令统统缴了龚王爷手下的兵刃。
龚王爷兀自感慨之际,一个人却缓缓步入大殿,一步步又沉又稳,龚王爷转身一瞧,整个人退了一步,那长剑越发紧得握在手中——来着不是旁人,而是那个连日来称病不出,在家将养的相爷!
早先找他那会儿死活不见人,仿佛真是袖手旁观。于是龚王爷、靖王爷斗得是昏天黑地,越发记不起那个悄无声息,摸不清葫芦里藏着什么药的郎斐!
龚王爷闹到现在,好不容易除了大敌,居然凑上了这个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老家伙。紧要关头,不提防他却来了——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他要做什么?
早不来晚不来非要偏生这会儿来?
等等。龚王爷想到自己手下那么多人可都不是吃素的,为何独独放了龚王爷进来,他们居然敢不听话了——还是,已经被制服了?
郎源想到了这儿便窜出了一身冷汗,还兀自叫着:“来人,来人!”
相爷走上前来,微微一笑:“喊谁来?我这不是来了?”
郎源将长剑挡在胸前:“来人!”
底下跪着的人早已经躲到四周,只盯着这里头的的动静。
相爷却轻声一笑:“乖侄儿,别叫了,他们来不得了!”
郎源闻言面如死灰,只听郎斐说道:“我今儿身上才好利索些,进来面见圣上,居然还被人推三阻四的。好容易进来,方才在殿外听说你要做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我心中的还十分欣慰,只是,你约莫是没机会了”。
郎源闻言冷冷一笑:“往日还说,相爷是个喜欢凑热闹的。这回怎么就没声了?原也是我一个大意,居然就叫相爷掐着点捞网。相爷约莫是想着龙椅吧,早些说一句,我跟大哥先对付了你,也好过叫你现下白白捡一个大便宜”。
郎斐却在殿中立住,声如洪钟:“诸位同僚在此。龚王爷这话说得不公道。逆天大罪郎某人绝不敢犯。君君臣臣,我心中再清楚不过。先皇待我不薄,我为臣子,自然是不敢越了自己的本分”。
郎源有些困惑,见他却是光明磊落,坦坦荡荡,仿佛真是那般打算。“不是谋朝篡位,那你是来做什么?”
“我来自然不是谋朝篡位,恰恰相反——是来防着你谋朝篡位。先皇驾鹤归西,诏书乃是金口玉言,这天下该是谁的,便是谁的,不能叫你仗着势力占了去。因此,我特意拖着病体来剿灭叛贼,护卫新王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