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白初轻轻一笑:“对了就行。我正是为你解愁而来。”
段紫梧十分惊讶但戒心又起:“不敢劳烦师兄”,谁知那马白初极其擅长打蛇打七寸,一句话便叫他闭上嘴:“不劳烦我?那么三日之期眨眼就过,到时候丢了脑袋的就是你。另外,那凤凰林慕卿恐怕是要毫发无损,若是大发好心,他或者愿意把没啥用的纸钱给你烧上一沫儿,没谁吃的剩饭给你扔上一碗。人家却照旧是风流快活,左拥右抱!”
这话一出当真是震耳发聩,段紫梧立马跪了下去:“师兄!求你救命!”
马白初也不拉他,也不推辞叫他起来,却听那小子问道:“我与林慕卿乃是前仇旧恨!此仇不报,难平心头怨气!只是不知大师兄与他什么纠葛,为何愿助我一臂之力?”因为此番马白初分明是专程为此事而来,并且软硬兼施,威逼利诱,段紫梧想知道知道:这般费心思他图的是什么?
这世上从来没有不要回报的东西——都是一样换一样。
马白初不肯直说,只将洞箫敲在他的头心:“我为什么?反正不是为的你,更不打算算计你,咱俩各取所需互不干扰,联手成了这事就好。”
见他如此,那么段紫梧也没什么法子,只怕除了答应还是答应。只是马白初那洞箫很冰凉,隔着薄薄发丝也叫段紫梧很是不舒服,只觉着无形之中那气势可是从头顶而下,逼着他心中极为憋闷但是却叫他不由自主要认了。
“那么,不知师兄有何妙计?”
计谋之事呢,反正马白初比自己要厉害,只要能叫凤凰落难就好。管他什么仁义道德,他们门中相处起来如此浅薄,门主更是不曾立下不可戕害同门的规矩。本来就是乱七八糟、毫不相识的一群人凑在一起,又有什么可顾虑的呢?
马白初见他眼中是凶光大盛不禁暗自发笑:此人也就是个粗浅之人,眼皮子也极浅。那一门心思或许都是挂在凤凰身上,要拿捏他当真是太轻易了。
于是那计策在段紫梧耳边一一道出,只见他脸上很是惊喜,会意之后真是心里落下一块大石头。只是末了又多问了一句:“此计之中牵连着林慕卿自己个儿罢了?那两位姑娘都不会出事对么?”
马白初闻言是一哂:“原先不曾知道,段师弟居然是个极为怜香惜玉之人。这护花使者的身份也唯有你才衬得起,林慕卿可是不肯为个女人俯就分毫的”,接着直勾勾盯着段紫梧:“只是不知,两位姑娘都是段师弟心爱之人么?其中是工琵琶的陆姑娘?还是弄七弦的司姑娘?”
段紫梧得知他那妙计心头已经很是爽快,原先那股子忧愁一扫而光,哪里还剩下一丝半点?
纵使现下意气风发也不肯吐口,只敷衍道:“两位姑娘于我到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再加上我与林慕卿那点子纠葛更是无需牵扯旁人。伤了她们,并不是我的本意;她们好好的,我也就问心无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