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晚,牟忠做了一个恶梦,梦见其父满身鲜血,占卜为大凶,急令两人次日一早就到虎安山探看其父的情况,那两人刚上舟,准备出大溪河口逆水进丹涪水,一只青鸟从高空飞下,撞在舟头碰死。
牟忠得报这个凶兆,联想起自己做的恶梦,更加心惊,相信必有大事生,令家人隐藏于地窖,武士严加防范寨子。
在相善动兵变之前几日,就想到了要处理山师主将牟诚,必须要同时处理了其子牟忠,于是派出刺客。可是,刺客到了牟氏部族,观察多时,无从对目标下手。
在虎安山事变生的当天下半夜,有虎安山上的牟氏武士就将牟诚被捉的十万火急消息送到了牟忠手里。
天还未亮,牟忠召集家人及武士头目,道:“父亲已被相贼所捉,难逃大劫。我料刺客就在附近,暗刺不了我,随后就会有大批武士,以虎安宫名义,明目张胆来捉我,我若反抗,牟氏将有不少人因我而死。
“此时,走为上,我须离家躲过这场劫难。我未回来之前,寨中诸人须小心又小心,任何人不得去向相氏报仇,必须等我回来,或者我传话来再说。”
其母流泪道:“你妻、儿,还有你一妹一弟,怎么办?”牟忠有一同母的长兄(已夭折)和一个妹妹以及一个异母的弟弟。
“母亲宽心,相善只是想除了握有兵权的父亲等几人。兄长早逝,我儿尚幼,妹妹女流,弟弟年幼,都不会有事。牟氏中除了父亲,相善只想要我一个人的性命,并不会大动干戈。”
其母忍住将要失夫之痛,道:“你父难回,你又走了,这一大族人,靠谁拿主意?”
牟忠道:“家中的事,母亲只管做主,若有不能决的事情,请叔父等商议;牟氏武士,由牟兴统领。”
其母道:“相善既然敢谋反,哪里没有他的爪牙?你去哪里可躲?”
“我自有道理”。
牟忠又对叔父及管事的人吩咐毕,特别给牟氏部族里武功最高的牟兴交待了几句话,含泪分别,从后山秘道跑脱。
刺客打探到牟忠已逃,连夜连晚回报相厚。
相善听了情况,道:“罢了,小鱼翻不起大浪,独犬不奈猛虎何,更不用说是丧家之犬。牟氏部族上百号人,不可能尽数杀了吧。不过,也千万不可大意,随时让人注意牟氏动向,若有牟忠踪迹,先杀了,再后报。
“其他各部族,也要暗中注意,尤其是瞫氏、郑氏,收买内线,安插监视,但有风吹草动,立即肃清!”
相美、相厚二人领令。
第二日上午,相善命令谴散虎安宫虎贲武士,各归本部族;若现有虎贲武士出了虎安宫,没有回到本部族的,按谋逆追杀,并同罪处置其家人。
事突然,虎贲楚畏(驰无畏)没有机会向眼看就要水到渠成的美侍女如意告别,出了虎安宫正门,感觉天上的天阳,突然变得有些暗淡。
仅仅一天一晚,风流大侠楚畏又成了流浪者。看着虎安宫墙上的女娲人蛇身雕刻,他感觉自己第一次,如此留恋一个地方,有些茫然。
突然,他想到一个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