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墙上。
句腾道:“寨主,死者为大,先将菊花接回寨中再说。”
句思祖觉得此时此势,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了,无可奈何道:“我去接菊花。你等准备弓箭,若他趁势攻寨门,只管乱箭射下,不要管我的死活!听清没有?”
无人答话,句思祖又道:“你们听清没有?”
“听清了!”在人回答。
句思祖和几个人下了寨墙,打开寨门,三盗儿抬了菊花、捧了黄蟮头过来,句思祖等人接着。
正要向寨内走,只听身后盗头儿在后面大喊道:
“句思祖,你听着,我与你的仇还未清,二十几条人命还要你还!还有,转告荼天尺,也不需寻我报仇,只要传一句话,我会再来与他单了,各任天命!这些日子,你只管放心办丧事,我不会来偷袭!”
句思祖见了女儿遗体,悲痛难禁,老泪纵横,根本没听清盗儿说的什么。
盗头儿说完,也不打望,引众盗儿撤离。
接入菊花,举寨哀哭,大办丧事。
盗儿刚离开不久,荼氏救兵二十余武士紧急赶到,句腾开寨门迎入。
这支救兵,领头的是荼十八,得了菊花凶信,大痛大怒,抽剑出鞘,大叫道:“走,去为菊花报仇!”
句腾劝道:“一者,菊花后事要办;二者盗儿回寨必然撤离暂避,也许,还有埋伏;三者,盗头儿武功高强,须商量行事。”
荼十八咬牙切齿,不听劝阻。
句腾道:“等樊氏的人到了,一起去,才是最好。”
众人也劝,荼十八乃止。
当晚深夜,樊氏武士二十余人也赶到了,见事已至此,只得暂时按兵不动。
虎安山。
句氏急报传至虎安宫,瞫伯急召相善、若春沛。
二人听知消息,均大惊。
若春沛道:“前方正在开战,后方却又火起,事情急了,我亲自去一趟!”
瞫伯这些天时时担心前方战事,最恨在关键时刻,后院有人搞鬼,恨恨道:“虽是山舟两军主力不在,对付几个山盗儿,还戳戳有余!你带一队虎贲前去,等到救出了句菊花,捣毁盗儿窝,不论老的少的,男的女的,见人杀人,见狗杀狗,一个活物不要剩!”
“不用,来人不是说已向白马坝荼氏、猫儿沟樊氏求救了吗,二氏必救,兵力足也。我最担心的,不是这个,而是,句菊花性命难保周全。”
瞫伯惊道:“盗儿抢菊花,是为挟句氏就范,多要财物,未毕便害菊花性命。”
“不然,句菊花性刚烈,一旦稍受**,便宁死不屈;再,若盗儿以她来挟制句氏,条件太过柯刻,她也会为句氏大利而死。”
瞫伯惊疑。
相善道:“春沛所言甚为有理,你可尽快去水巴山,争取最好的结果。”
瞫伯道:“令瞫英率余下的虎贲同去。”
春沛道:“瞫英专门留守虎安宫,如何去得?不用帯太多的人,另选十余虎贲去就行了”。
瞫伯道:“宫中安危,不必担心。荼天尺与那盗儿大战百余回合,不分胜负,如今除了瞫英,再无人可以去敌他了。”
事不宜迟,若春沛、瞫英等急出草原到水巴山,才到半路,知了句菊花死讯,催快进,第二日凌晨到达句氏寨,先去吊祭菊花。
祭毕,句思祖请春沛、瞫英到议事室商议报仇的事。
若春沛细问情节,听到一个名字,想起一件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