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搞没搞错,这就考起试来了,老子可是一天上学啊,这老夫子玩的啥把戏?李贞心里头虽叨咕,脸上却是沉稳得很,无他,这故事李贞前世就学过,说的是啥李贞心中早就有数了,心中有底,自是不会慌乱,坐直了身子,对着孔颖达一拱手道:“回夫子的话,这故事里有三层意思:其一,上有所好下必效;其二,兼听则明,偏信则暗。其三,政修则国强。”
孔颖达没想到李贞竟然答得如此之精彩,眼中略过一丝异色,沉吟了一下,瞥了眼李贞道:“八皇子可是曾习过此文?”
啊,坏菜了,老子这是一次上学,这答案未免太标准了些,晕!李贞立时醒悟过来自个儿犯了啥错误,忙接口道:“回夫子的话,学生在宫中时曾听母妃谈起过此文,故此算是习过。”
燕妃本就是一代才女,这一条满朝文武都知晓,孔颖达自然也不例外,一听李贞曾听燕妃谈过此文,倒也释然,点了点头,不再多说些什么,调头看向正打着瞌睡的李承乾道:“太子殿下以为如何?”
“啊,很好,很好。”李承乾压根儿就没用心听故事,正自神游天外呢,一瞅见问到自个儿头上了,满口胡柴地应了几句,起身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道:“夫子的故事很精彩,本宫受益匪浅,哦,今儿个就到这儿罢。”话音一落,既不理会李贞,也不给孔颖达开口的机会,由宫女们簇拥着溜之大吉了。
一见李承乾就这么走了,孔颖达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独自黯然了好一阵子,才回过神来,看着正襟危坐的李贞道:“八皇子,老朽这就给您上课,翻开读便是了。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
《千字文》?厄,这玩意儿太简单了些罢。李贞前世那会儿好歹是正牌子工商管理学硕士,对这么简单的文字着实提不起啥兴致来的,只是担心着露馅,有一搭、没一搭地跟着照念便是了,不过仅仅刚跟读了一遍,李贞突然现所读过的文字全都记了下来,就跟早就会了的一般,心中好一阵子狂喜,险些乐得跳将起来,好在他自我控制力过硬,这才没当场笑出声来。
孔颖达不愧严师之名,教学态度着实是认真负责,虽说仅仅是简单的《千字文》而已,老孔同志硬是上了一个半时辰的课,翻来覆去就只读那开头的数十句,直到确认李贞已经完全记住了,才算是罢休,又交代了些功课——描红,这才放了李贞的学。
呼呼,总算是下课了,***,这装孙子的滋味着实不怎么好受,该死的,就这么点破文字愣是费了老子一上午的时间,郁闷!李贞受了一肚子的气,又没学到啥东西,满心眼的不高兴,也懒得去找李承乾告退,自顾自懵着头便出了玄德门,刚打算上轿子回宫,冷不丁背后伸出一支手来,拍了一下他的肩头,登时将李贞吓了一大跳……<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