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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 你敢沾花惹草,我就敢红杏chu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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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询玉一身大红锦袍,红底的锻料绣着黑色的大牡丹花,耀眼之下也刺眼之极,白玉般的肌肤比女人还细腻光滑,墨黑的发丝垂在肩上,妖孽又风情万种,头顶的金冠闪烁辉煌,除了不配那身骚包万分的打扮,跟那身傲然高贵的气质倒也有些相衬。舒唛鎷灞癹

“贤弟啊,为兄一个人坐一辆马车,着实有些乏闷,干脆过来挤一挤,你不会介意吧?”萧询玉说的有些委屈,可那满面春风的神色哪里像是乏闷之人,虽然话是对着萧敖说,可那双笑意盎然的眼却一直盯着萧敖怀中的女人看。

贤弟?叶莎微微吃惊,没想到这个男人还有兄弟。她有些茫然的抬头回望了一眼萧敖,等待着他给自己一个答案。

这种冷酷严肃的男人,怎么会有那种骚包的兄弟?虽然长相的确是有几分相似,但遗传基因肯定有突变……

难怪出门的时候多出了一辆马车,原来是为这厮准备的。只是这骚得想让人抽他几下的男人到底是什么时候来的?

“皇兄要是无聊,郡主还一人坐在车内,不如臣弟帮你唤住,你俩同坐一车,解解闷?”萧敖抱着叶莎的动作没变,说的那叫一个为对方着想,但仔细一听,那冰冷的口吻却是让人有些发毛。

“咳咳咳……”萧询玉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住,一双明媚轻佻的眼有些幽怨的漂向了萧敖。为何有人非要这么不解风情呢?

一点都不风趣……

“呵呵,想必这就是弟妹吧?眹……我乃醇王一母同胞的兄长,今日突然见面,有些唐突,还请弟妹不要见怪。我知弟妹这阵子在醇王身边受尽了委屈,我这心啊,都替入土的母后感到心伤……”

“皇上到底来做何的?”萧敖冷冽的声音打断了萧询玉滔滔不绝的废话。在他听来,这些客气得不能再客气的话纯粹就是废话,多余的。冷眼如利刀般直射向某个废话连篇的人,要不是怀中有个受伤的女人,此刻萧敖真恨不得一脚将对方踹出马车去。

被人打断话,萧询玉瞬间抡起大红的广袖,遮住了带着笑意的眸子,可从广袖内传出来的话却带着浓浓的委屈。

“自从母后离世,你我兄弟相依为命,为兄的既做爹又当娘的,可贤弟如今有了佳人相伴,竟然变成了重色轻义之人,为兄的这心啊……严重受伤……”

一声声饱含委屈又带着责备的话语声从一个风情万种、妖媚惑人的大男人嘴里传出来,别说不相识的人听了会觉得怪异,就是熟悉的人听多了也会觉得恶寒。

在马车外驱马的李生忍不住的抖了抖身上冒出的鸡皮疙瘩,因两眼抽搐的厉害差点让自己摔地上去。

皇上脸皮厚的功力似乎又加强了,也不过就比爷年长两岁,还又做爹又当娘的?果真是九五之尊,一点都不担心被雷劈啊。

本来平稳行驶的马车也在突然间颠簸了一样。惹的立面本该痛哭叫屈的人一声怒吼:

“怎么驱马的?是想颠死眹吗?”

叶莎感觉像是看人演戏一样的看着表情丰富得跟满汉全席一样的男人,心中诧异对方身份的同时也不由的有些狐疑。

这特么搞怪的男人还真是极品……竟然是当朝皇上?

她刚才有听见身边的男人叫他皇兄,又听见他说什么母后的,这身份简直就是不问自明嘛。

不过对于她来说,男人都是绝缘的东西。更别说穿的骚包至极,行为又夸张搞笑的男人,她更是打心眼不屑,索性冷眼看着就看着,并没有打扰两兄弟之间的“深情”互动。

“皇上!”萧敖实难对自家兄长再忍下去,经不住的低吼出声。那张俊脸遍布黑气,只觉得头顶仿佛有无数乌鸦成群结队的飞过。

“罢了罢了,眹不开玩笑就是了。”萧询玉见自家兄弟想杀人的表情,脖子一缩,赶紧示好。“眹也不过就是想来看看弟妹,然后再商讨商讨你们的婚事罢了。”

说的那叫一个委屈,好像自己有多不受待见似地。

不过在某些人眼中,这种神经质的男人也的确不大受待见。最起码他现在面对的一男一女就是这样。

一个是黑着脸巴不得一脚踹飞他,一个则是一脸鄙夷的瞅着他,这种情况,他就是想玩想闹也闹不起来,玩不起来啊。

听到关于自己的婚事,被涉及到的当事人一个是神情缓和了下来,而另一个则是怒目圆瞪。

“把话说清楚,谁要结婚了?”

她现在是萧敖的女人,他的兄长叫她一声弟妹她认了。但这第一次见面就谈婚事,他以为他是她老妈?啊呸,就知道骚包的男人不要脸,没想到不要脸到这种程度,她结不结婚管他鸟事。

叶莎质问的话一出,让马车内两个神情迥然不同的男人瞬间都僵硬住了,同样惊讶的神色看起来这才稍微像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

但这种相同的神色也只维持了片刻,随即又化为不同。一个则是扬起嘴角一脸兴味,一个则是冷着脸一身冷冽。

“弟妹这话是何意?难道你不想嫁给醇王?”萧询玉饶有兴致的试探问道。他听张生说此女子行为怪异无礼。如今见她这般对看自己,说实话,还真不是滋味。好歹自己身为一国之君,就算有醇王庇护又如何,理应对他恭敬有礼才对。

可事实呢,好像从他一上马车,人家就没正眼瞧过他,举止不便不宜参拜就算了,但那神色所表现出来的不屑和无视可不是单靠醇王的庇护才能有的。

好歹自己已经开始为他们婚事着想了,可人家非但没有一丝惊喜,反而像是他做错了什么事一样。

这到底哪里不对了?

瞧这两人亲密无间的举动,醇王又是一副谨慎的摸样,可见对她是真的上了心。这般情景之下,她还能质疑婚事,当真让他有些看不懂了。

难不成这女子是水性杨花的人?在跟醇王如此亲近之后还妄想着另寻良人?

“皇上是吧?恕民女不便行礼。”叶莎冷漠的看着萧询玉。不明白一个男人凭什么来干涉和质疑自己的私事,但这绝非是好事。她的人生她做主,其他的阿猫阿狗滚边去。皇上又好了不起了,难道不知道她最最厌恨的就是种马男人?“婚姻之事民女自有一套想法,还请皇上勿要随意论断才好。”

见对方笑脸僵住,有些不明所以,叶莎决定干脆了断的说清楚,顺便确定一件她忽略了但又最为重要的一件事。一方面不让自己的私事被人干涉,一方面她也算是给身边的男人敲个警钟。只见她推开腰间的手,小心翼翼又慢吞吞的从男人腿上退下去,在一旁坐好后,才扬起头露出一张清雅淡然的脸来。

“承蒙皇上和醇王看的起,但婚姻不是儿戏,不是靠强取豪夺就以为能成的,更不可能像街边卖白菜的那样讨价还价。小女子无德无能,虽说入不了厅堂,也进步了厨房,但也不是熟透的软柿子,任人想捏就捏。

我跟醇王关系是不一样,他可以说我是他女人,但我不一定认为他就是我能托付终身的人。想做我丈夫的人,以前他有多少女人我不管,但有了我之后,最起码的这一辈子只能有我一个女人。说我爱嫉妒也好,说我小心眼也罢,我都承认。反正要我心甘情愿嫁的人,不光要真心实意的对我,更重要的是对感情专一。否则哪怕我就是去要饭,也不会做人家小妾或者跟其他女人同分一个男人。”叶莎果决的说完,冷眼从容的扫过两个男人的脸,见两人都一副被雷击中的摸样,不由的扬起一抹冷笑,“皇上和王爷可是听明白了?”

身为一国之君,女人肯定多,再说管她鸟事,她只要远远的鄙视着就行。但身为王爷,她现在并不了解他,这也是她一直忽略的最重要的问题。两人即便有过亲密关系又怎么样?为了肉体欢愉而搞到一起的男女多了去了。她还不至于想不通,非要吊死在所谓的第一个男人身上。

再说她也只是偶尔感动一下,偶尔需要那个怀抱一会儿,并没有爱上他不是?

萧敖僵硬着脸,转头深深的凝视着叶莎决然坚定的双眼,心中为她感到的震惊岂是一点点就可以形容的。

他没想过她竟然会有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想法,更没有想过她会如此坚定的说出来。她有时的傲气是让人看不懂的,甚至是让人觉得匪夷所思的,可她就是总爱这样,哪怕明知道别人无法接受,别人会用异样的眼光看待她,她也同样照着自己想法去说去做。

他现在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她上心了。就是她身上有一种对名利的淡然,对权贵的无视,对她自己苛刻的要求,这种心思独特,别具一格又不轻易为了他人改变自己内心想法的女人,怎么能令他不爱?

她好强,哪怕明知道自己战胜不了他,可依然不屈服,不改变。

她爱财,爱到无论是谁都敢敲上一比,可又不向权贵靠近。

如今她又说出这样一番让世人不敢赞同的话,生生的把他逼到了一个死角。她可知,在这个世间能有她这般思想的人寥寥无几?可她还就是说了,说的斩钉截铁、不容拒绝,说的坦坦荡荡、大大方方让人钦佩……。

别说他无心于其他的女人,就算有心,那也会为她这番勇气折服。

这样的女子,让她跟其余的女人分享同一个男人,确实对她来说是一种侮辱。

如果……如果当初母后要是有她一半的思想,是否就不会铸成大错,是否就不会发生那件惨案?而现在她是否就会陪伴在自己和皇兄身旁?

不得不说兄弟始终是兄弟,萧询玉的震惊和诧异也不亚于萧敖多少,在他惊诧的同时,不由得也向叶莎投去佩服和赞赏的一眼。

当今女子,还真没人敢这么说话的,要是外人听见了,非要笑话这是大言不惭或者痴人说梦。可听在他耳朵里,怎么听怎么舒畅。

难怪自家兄弟一直都不急于寻找可靠的女人,而这个女人出现也不过就两三月,竟然让醇王颇多的费心。

他突然也想起了母后的遇难。想到那么一个心娇体弱的女子无端的葬身火海,他脑海里就出现另一张似狐狸精一样美艳绝伦的脸来。

这辈子,他最不喜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女人,这样的女人只能远观,如若留在身边,不仅保护不好自己,还会成为对方心灵的累赘。更重要的是最有可能成为大家氏族全力斗争的牺牲品。

他们的母后就是这样一个牺牲品……

叶莎也不知道两个人到底在想写什么,男人的表情她都收揽于心,知道自己这不切实际的想法在这个社会来说简直就是笑掉大牙的事,但那又能怎么样?不可能要她去为了迎合某一个人而失去了自己的原则,当别人的小老婆或者小三小四小五……跟别人分老公?除非她死,否则免谈!

“贤弟啊……”突然萧询玉拖长了声音夸张的唤道,原本璀璨如花的脸此刻却深锁浓眉,一副很是为难的摸样,“你说弟妹这一要求,醇王府里的那些女人该如何是好?好歹也伺候过你,你总的给她们一个交代吧?”萧询玉说完将头微微低垂,在人看不见的地方,眼中快速的闪过一丝狡黠,不知道是在为醇王府的女人感到悲哀,还是在为某个男人感到悲哀……

“皇上!”萧敖突然一声厉喝,几乎把所有的人都惊了一跳。马车再次颠簸了一下,然后又趋于平稳。男人的脸色不能光用阴霾来形容了,那双如鹰般锐利的黑眸迸发出阵阵骇人的厉光,广袖下的手捏的咔咔作响,仿佛下一秒就会忍不住的给对方一拳,将那张耀眼妖媚的脸给狠狠的打一顿。

该死的,他难道没听出来这个女人刚才说的话吗?这个时候竟然还当着她的面提起那些不相干的女人!

明知道那些女人跟他无关,只是挂着醇王的头衔住在府里而已,却还要故意拿来说事,是嫌他追女人追的很太平?

一声厉喝没有把有心作怪的萧询玉吓到,倒是把因萧询玉那几句话而心生震惊恼怒的叶莎给拉回了神志。

只见她清雅不施脂粉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清冷的双眸仿若蕴含着冷冷的冰霜,她紧紧的咬着牙关缓缓的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男人面前,冷笑的问道:

“伺候过你的女人很多是吗?”

萧敖心中一惊,知道她肯定会因皇兄的那番话而误会自己,这也是他最担心的事,醇王府里的女人的确不好解释,由他来解释恐怕傻子都不会相信,更何况是她!这也正是他一直都未曾开口的原因。

皇兄突然来临,他在担心被搅乱情况的同时,也希望皇兄能出面替他说明,可没想到皇兄还真的搅这一局,而且此刻站在自己身前的女人很不妙……

“本王……”

“啪!”

还未等萧敖解释的话说完,叶莎一个耳光狠狠的甩在他光洁冷峻的脸上,也不管马车停没停,也不管自己背上撕扯得有多痛,她旋即转身一刻也没迟疑的掀开帘子跳了下去。

她只觉得自己就是一傻瓜!明知道这个时空的男人靠不住,竟然还傻傻的以为他会给自己带来安全感……

呵呵……她就是一傻蛋,天底下最傻最傻的傻蛋……

转身的那刻,她紧紧的捂住自己的心口,感觉到那里传来阵阵难忍的痛楚,像是被硬物敲撞着又想是被尖锐的力气划破了……痛……从来没有过的痛……

她不知道为什么,当初被前男友抛弃甚至当众羞辱,她都没有感觉到这种要死不活的痛,最多只是想不通还有不甘心,想不通为什么一个对自己甜言蜜语的男人突然就有了那么大的转变,说不喜欢就不喜欢。

可现在呢……她说不清楚到底为什么这么痛……

脑海中闪现出那次两人在床上翻云覆雨的情景,他是那么的霸道,那么的不容拒绝……

可一想到还有其他女人也跟他有过那样缠绵旖旎的场景,她心口的痛仿佛又多加深了一些。

就在叶莎不管不顾往前冲去时,前面郝然出现了一滩湖水,她眼神无助的望了过去,嘴角扬着嘲讽的笑意,在一干人震惊不已的神情中,猛的跳了下去——

马车内,某个男人一人骇人的杀气,双眸中凝结的寒冰又重又深,仿佛怎么也融化不掉似的,狭小的空间内气温随着男人散发出来的寒冷之气陡然下降,而另一个男人则是将头转向窗外,一副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摸样。

就在这时,不远处清脆的水声传来,把车外正一愣一愣的李生惊吓的眼珠都快掉了出来。

“王爷……叶……叶小姐跳湖了!”

刚才马车内的响声,他知道是怎么回事,可主子家的私事当事人都没在意,他一个外人更不好说什么,虽然对那女人有诸多的不赞同,但处罚也得主子们说了算,这……这就待罪跳河?

貌似也不是那女人的行径吧?又不是第一次冒犯爷,用得着这么怕死吗?

“什么!”

萧敖一听,脸色黑沉沉的一把撩开帘子,见外面已经不见女人的踪影,他心中一紧,丢下马车内的人朝湖边飞去。

这该死的混账东西,又一次打了他!竟然还当着皇兄的面,下手一点都没留情面,他到底哪里对不住她了?

打了她就跑,还妄想轻生?

她做梦!

停在湖边,就见湖水中飘荡着衣物,他想也没想的,直接朝那处飞去,跟着也入到水里,一把攥住衣物将人狠狠的从水里拉了起来。

二话不说,伸手将女人的穴道全部都点了,然后打横抱起来,直奔马车而去。

一切动作做的又快又出人意料,叶莎没想到自己只不过是想借冷水清醒清醒,哪里突然想到男人来这么一招。感受到来自男人身上冷冽骇人的气息,她知道这回怎么的也死定了,反正也讲不出来话,她干脆像死人一样闭上眼,来个不闻不看。

马车内,某个挑起事端的妖孽已经不在了,除了李生驱车的这辆马车,另外的两匹马车和侍卫已经远远的行驶在了前头。

而闯祸者这会儿正坐在其中一辆马车内笑得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后了。

“皇上,您到底说了什么,竟然让叶小姐突然想不开?”张生实在难忍住好奇心,一边驾车一边回头朝车内的人问道。

萧询玉闻言,浓眉挑了挑,许是心中高兴畅快,所以也没在意张生想打听情况的无礼之举,“眹也不过就说了点醇王的私事而已,哪知道……呵呵……”

看着平常冷酷无情的兄弟被打,还真是痛快啊……

谁让他平日里总喜欢对自己摆脸色来着。世间万物,果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另一辆马车里,萧敖抱着人坐在车上,见女人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心中的怒火更是难以压抑。但愤怒之极,他又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这样的局面是他怎么都没料想到的。想着刚才她在湖水中一动不动的摸样,那种倔强和决然的劲儿,他就觉得该死的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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