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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杨苓艺五年后重逢,而且她就在鹭岛大学,离我们道圣宫挺近的,五年前我们之间那种纯纯的友情,可以说是对彼此间的好感,被五年的时间冲淡了许多。
重逢之后,我们都在努力的了解对方,重拾五年前的那种感觉,却发现除了好感之外,貌似又多了一种莫名的冲动,想要抱一抱对方的冲动。
以往的时候,我们无忧无虑,可以愉快的玩耍,谈天说地,不用顾忌太多,但是现在我们说话都会考虑好了再说,顾忌挺多的,怕说错话惹对方生气。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好感向爱情转变的过程,但我感觉我很喜欢和她在一起,或许五年前我们还是小孩子,五年后的我们都已经是十八岁的小大人了。
今天周天,我和她约好在这间奶茶店见,倒不是她迟到,而是我早到了半个多小时。
“买份报纸吧,鹭岛早报。”有个报纸哥到我面前,递给我一份报纸。
我接了过来,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钱硬币给他,反正她还没来,我边看报纸边等,打发时间。
他接过钱之后转身就走,我只扫了一眼报纸,发现哪里不对,突然意识到什么,冷汗都下来了,这报纸有问题。
第一版内容:2015年7月12日中午11点17分,一位陈姓报纸哥在滨北路建行大厦旁,被一盆从天而降的花盆砸中,当场身亡。
报纸上有配图,还占据了四分之一的版面,而配图上的照片里倒在血泊中的不就是刚才卖我报纸的那位报纸哥吗?
而我此刻所在的奶茶店,不就挨着滨北建行大厦吗?想到这里,我全身的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难道刚才卖我报纸的报纸哥是鬼?
我看了下手表,时间为2015年7月12日的11点15分,妈的,这报纸报道的是两分钟之后的事,我的头皮阵阵发麻,这报纸哥难道没看到这条新闻吗?
我猛然站了起来,对着正要走远的报纸哥喊了一声:“报纸哥,等等!”
报纸哥听到我的叫唤,瞬间转过头,朝着我走了过来,到了我面前问道:“你还有什么事?”
“还有报纸吗?我想再买一份。”我不确定报纸上的报道会不会应验,一时想不到其他理由,便随口说道。
“没了,刚才给你的那份是最后一份。”报纸哥摇摇头说道。
我低头看了下手表,时间正好是11点17分,我全身绷紧了神经,连耳朵都竖了起来。
突然嗖的一声,从天而降,我猛然抬头,发现不远处的地方,也就是刚才报纸哥折返回来的地方,一个大花盆从天而降。
砰的一声,花盆砸得稀巴烂,瓷片和泥土四溅,尘土飞扬。
报纸哥看向那地方,脸都绿了,冷汗都下来了,他连拍胸口,心有余悸,傻眼的看着我,我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既然没有,那算了。”
报纸哥的额头冒出了豆大的虚汗,虽然嘴里不说,但是显然受到的惊吓不已,有种大难不死,劫后余生的感觉,他朝我投来感激的目光,我却深深的低下了头。
当我再偷偷扫了一眼那报纸之时,我的头皮再一次发麻了,刚才报道这件事的那一版版面的内容,正一行一行,逐字逐句的消失,也就三个呼吸之间,整个版面空白一片,连一个字都没剩下。
我感觉自己都快窒息了,怎么会碰到这种事,我还用指甲扣了下掌心,很疼,显然我不是在做梦。
我捏了捏那份报纸,差点哭了出来,这报纸真厚,里面起码有十来页,如果里面的每一页都有这样的预见新闻,那我到底管还是不管?
我知道我特么摊上大事了,整个人坐立不安,甚至想把那份报纸给扔了,当做没看见,而那报纸哥则是双手合十,连连向天祈祷,最后慢慢的挪开步子,小心翼翼,神经兮兮,比做贼还小心。
不远处,杨苓艺满脸笑容的朝我挥手,今天的她上身白色雪纺衫,下身则是一条牛仔裤,披肩长发这次绑了起来,放在肩后。
她朝我走了过来,身上淡淡的茉莉花香扑鼻而来,使我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一些,刚才的情况她是没看到,要是看到的话她还不得吓坏。
“吴名,你什么时候来的?”她坐下之后,微笑着问道,依旧扑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这也是我最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