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宪离开祖巫山,和大祭司算是谈妥了,现在就看鬼王那边要怎么办,回到客栈已经是深夜,黄半仙和玲儿都已经休息了,孟宪回到房中,心中有些躁动,总感觉会发生些什么,起身打坐,将那神秘古经和太上经都修炼了几个周天,再睁眼时,外面已经蒙蒙亮了。
孟宪推开门窗,没有跟两人道别,离开了祖巫城,朝着酆都方向赶去,他不知道还剩下多少时间,还有很多事没有做,下次魔性爆发的时候不会再有千年寒水玉帮他镇压魔性,能不能挺过去还是两说。
赶了半天路,孟宪落在一个小寨子附近,想要吃点东西休息一下,一进寨子,刺鼻的血腥味迎面而来,每家每户的门口都摆着一口木盆。盆里不是其他东西,都是通红的鲜血,血腥之气就是从那些木盆中传出的。
寨子里每户人家都是大门紧闭,烈日当空,正是正午时分,气氛显得很是诡异,孟宪朝一旁的意见房子看去,门缝里有几双眼睛,看到孟宪看他们之后全都缩了进去。
“有人?”孟宪有些好奇,既然有人,为什么要把大门紧闭,上千敲了敲门,屋里面没有反应,孟宪正准备转身离开,一道声音从屋子里传了出来。
“外来人,你快走吧,这里不安全,最好在天黑之前离开!”
“闭嘴!你不想活了吗!?”
大门颤动了几下,大门打开,出来一男一女,都在三十四岁,屋子里还有两个十多岁的小男孩,看着孟宪的眼神有些怯懦,让孟宪离开这里的是中年男人。
中年女人拉着男人的袖子,眉头紧紧皱在一起,中年男人挣开女人的手,看着孟宪,眉头微蹙道:“外来的,你快走吧,天黑就走不了了。”
孟宪看了一眼四周:“为什么?”
“别问了,你快走吧。”中年男人没有回答她,催促了一句,和女人转身走进屋又把门关上了。
孟宪看了一圈,蹲下身看着门前盛着鲜血的木盆,盆里的不是人血,不止是什么野兽,血戾还残留着细细的绒毛,孟宪在寨子里走了一圈,每一个木盆里盛着的都是兽血,都还很新鲜,刚刚放进去不就,回到村口,那户人家又开了大门,中年楠人正在往木盆;里添血,抬头看着孟宪。,皱眉道:“你怎么还不走。”
还没等孟宪说过话,一道嘶哑的乌鸦叫从寨子外的林子传来,中年男人面色一变,拉着孟宪进屋,一下关住大门,屋子里女人正在做饭,两个孩子;老老实实的坐在桌子旁边,一句话也不说。
屋子里捂得很严实,凡是有缝隙的地方都用油皮纸蒙住了,孟宪看着窗外。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中年男人走到桌子旁,倒了碗水喝了一口,看着孟宪道:“你是中原人?”
孟宪点了点头,一旁的女人放下手里的器具,有些埋怨道:“你把他带进来干什么?”
“看着他死啊!”中年男人呵斥了女人一句,回头看想孟宪道:“小子,等外面的东西走了,你就给我离开这里,能走多远就走多远,听见没?”
孟宪走到门边,透着门缝往外看去,入眼的是黑压压的乌鸦,围在门前的血木盆前啄食着鲜血,一盆鲜血很快就见底了,其他各家门前也都是这样,乌鸦围着血木盆,啄食干净后就离去了,就像一场风暴,来的也快,去的也快,只剩下被啄食干净的木盆。
外面安静下来,中年男人揭开窗帘看了一眼,确认乌鸦都已经走完,才小心推开门,回头看向孟宪道:“赶紧走!”
“谢谢。”孟宪有有些奇怪,也没有逗留,道了一声谢之后,就走出了寨子,乌鸦还没有飞远,还能看到几落单的。
孟宪看了一眼身后的寨子,朝着威压飞走的方向追去,穿过树林有着一片沼泽地,所有的乌鸦都停在沼泽旁的树枝上,黑压压的一片,就像蒙上了一层黑色的兽皮,孟宪追到这里,封闭了气息,静静的看着这些乌鸦,周围一点声音都没有,寂静无声,正是正午,日光透过树缝落下,显得有些诡异。
一股腐烂的臭味从沼泽中传出,安静的沼泽开始冒泡,不知道里面死了多少飞禽走兽,翻出很多白骨,释放出的气味令人作呕,数不清的黑色乌鸦就这么近静静的站着,沼泽翻滚的越来越剧烈,大量的白骨腐肉涌上来,孟宪感觉常委在翻腾,差一点吐出来。
一道妖异的人影猛地冲沼泽中冲出,身上覆盖着一层黑色羽毛,那妖异男子看着四周,手掌一招,无数的黑鸦朝着黑衣男子涌去,还未靠近,所有的黑鸦猛然爆裂,血肉飞溅,残肢断羽漫天飘洒,一场血雨从天而降,黑鸦吸食的兽血和本身的鲜血全都炸裂开,孟宪瞪大了眼睛,千万只乌鸦一起炸裂,那种场景绝对震撼。
冲天的血腥气扩散开,整个天空好像都变成血色,血雨飘洒,落在那沼泽中,妖异男子浑身沐浴鲜血,脸上露出陶醉的神色,一丝丝血精从鲜血中剥离出来,凝聚成一团涌进妖异男子的胸口。
“妖!”
冲天的妖气从那妖异男子体内冲出,真个林子都浸染在妖气之下,比起孟宪之前杀死的那只千年蝠妖绝对是只强不弱,三年前那只蝠妖是处在最弱的阶段,而且神智尽失,还受到魔宗人马的追杀,已经重伤垂死,饶是如此也差点把当时已经是太上五层的孟宪干掉。
眼前这只最起码也是千年修为的巨妖,而且看模样和蝠妖一样很噬血,怪不得那个中年男人让他走,他要是碰到这只蝠妖,绝对是九死一生。
现在想走也你来不及了,那妖异男子看起来正在修行,自己要是惊到了它,逃跑的可能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