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尤里虽然说话相较于尤金来,要和缓客气得多,不过说出来的东西,却令赛特一下子炸了,赛特感觉自己心里一股无名之火冒了出来,突然甘道夫跨出一步,上下打量了尤里几眼,突然问道:“凭什么?”
甘道夫与卡德等人整日在镇上晃悠,这尤里也看见过,不过却也没有如何留意,当下不耐烦训斥:“小孩子一边去,我们说话哪里轮到你插嘴……”
甘道夫摇摇头:“我这人见到不愉快的事情,偏偏喜欢说话,何况,你想要做的事情,关乎我的朋友的利益,我为什么不能说?”
这句话说完,不等尤里说话,他指着门口的卡德说道:“阿拉贡就算留下了什么财物,也只能是卡德的,因为卡德是他的儿子,作为父亲,给儿子留下一些遗产,那是理所应当的,你这家伙,跟阿拉贡非亲非故的,你凭什么来询问他留下了什么?又有什么理由去想要侵占?”
尤里瞪着甘道夫,满脸怒火:“都说了不管你的事情,这是我们永恒佣兵团的事情,我们曾经为佣兵团出生入死,阿拉贡也是佣兵团的一员,佣兵团的财物,他凭什么要侵占?那些财物都是大家的,为什么要留给他那个儿子?我才要该问你,凭什么?”
甘道夫嘿嘿冷笑:“你说你为佣兵团出生入死?那么在你效力的时候,佣兵团已经付给你该有的报酬了,就算后来你废掉了,佣兵团依旧支付你足够过生活的物资,说实话,佣兵团的成员依旧在拼命,而你们却坐享其成,有付出才会有收获,这是很简单的道理,他们后来支付你们一定的生活物资,只是出于同情,而并不是你们应该得到的,想要得到,那么,自己去拼吧!”
尤里满脸愤怒,突然尤金走出几步,盯着甘道夫:“你这少年人少管闲事,滚一边去,这是我们永恒佣兵团的事情,这些事,就算卡德是阿拉贡的儿子,他也绝没有资格说什么,你一个外人,多嘴多舌的,当心我们赶你滚出镇子去……”
卡德突然挤了进来,瞪着尤金怒道:“赶他出镇子?你是谁啊?你难道是卧马镇的贵族么?你有什么资格?哼,今天一大早就来我家里乱翻,我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原来是想要来找我父亲留下的财物,哈哈,我父亲恐怕想不到,每次的收获很大一部分都分给你们这些王八蛋,却在他死后,有人来家里想要抢劫所谓的财物,他留给我的,就只有两个银币,哈哈哈……”
卡德似乎颇为激动,哈哈大小声中,眼泪忍不住从脸庞滚落下去,肖恩趁着脸,站在他身旁,对着尤金尤里怒目而视,他们俩对这些家伙其实都很不爽,平时里在镇上什么事都不干,等到佣兵团回来之后,就寸步不离的跟着,似乎怕少了他们的那一份,说话做事让人感到恶心,若不是阿拉贡及佣兵团的人念旧情不准他们多说,恐怕早就与这些家伙起了争执。
卡德的话,刷新了赛特对无耻的理解,赛特突然之间反而不太生气了,见到甘道夫眼珠子乱转,知道他又在想着什么鬼点子,当先咳嗽一下,拍了拍甘道夫的肩膀,示意他来解决。
尤里低声嘀咕:“哼,两个银币?上一次佣兵团的收获那么多,才去贝尔城卖回来,肯定是藏在什么地方了……”他看着赛特:“或者是随身带着……”
他的意思就是赛特得到了,毕竟在阿拉贡死的时候,只有赛特在一旁,牛顿在一旁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幕,没有插手的意思,胖子脸色阴沉着,却也没有刚才想要出手的冲动,这些人的龌蹉无耻,让他也感觉到惊讶,也让他生出了一些好奇,这些人还能无耻到什么地步?
梅林与梦露则是根本没有露面,仿佛外面的争吵她们根本就没有听见,赛特叹息一声,看了一眼愤愤不平的甘道夫,又在卡德肩膀上拍了拍表示安慰,然后伸手入怀里,慢慢摸出一样东西。
见到赛特的动作,尤金与尤里的眼睛亮了,露出一些兴奋的表情,一眨不眨的盯着赛特的手,但见赛特伸手出来,一块牌子在他手心里,不屑的看着这两人:“阿拉贡大叔确实留下了东西,就是这块佣兵团的团长身份牌……”
尤金与尤里一下子露出失望之极的表情,两人不约而同的看了看赛特的屋子:“或许不止这一样东西吧?”
赛特淡淡说道:“我知道你们的意思,想要去屋里搜一下是么?”
两人情不自禁的点点头,赛特的声音冷了下去:“我说过,他就留下了这块牌子,没有其他的,我屋里也绝对没有阿拉贡大叔留给我的任何东西,你们想进去的话,请随意……”
两人面露喜色,正准备绕过赛特身旁进去,赛特平静的说道:“不过,我不保证你能在里面找到什么,但是我敢保证,你哪一只脚跨入我的屋子,我就会砍断,你的身体进入我的屋子,我会绞碎,放心,我绝对会做到,也绝不会心软,你们的所作所为,其实比起野兽来都还不如,对野兽,我一向没有很残忍的……”
两人的身体停下来了,瞪着赛特犹豫起来,他们能听出赛特说得很认真,并不是在开玩笑,平静的语气里带出一丝杀意,赛特平素的为人他们也略微知道,一般来说,赛特说的话他们是相信的,说阿拉贡只留下这块牌子,恐怕就只留下了这块牌子,只不过失望之极又生出侥幸的心里罢了,听到赛特这样说,他们也不敢再乱动。
尤金恨恨的看了一眼赛特,退了回去,赛特指着大门:“你们的来意说了,我很愤怒,也很生气,所以,现在你们可以滚蛋了,滚吧,再呆下去,我不能保证我会做出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