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雲霆刚准备启动车子离开宅院,没开出三米便听到‘砰’一声的枪响,车胎爆了。
车门被狠狠甩上,霍雲霆怒气腾腾的下车,看着手执短枪悠闲走来的陆非离,真是恨得咬牙切齿,“陆非离,我特么的是不是和你前世有仇啊,怎么到哪里都有你啊”,不是踹门就是动手,真是阴魂不散。
陆非离走上前,手枪搁在了霍雲霆的太阳穴上,看似漫不经心,眼中却是没有一丝温度,“这就怪不得我了,这次是车胎,你也知道我枪法不准,谁知道我哪天手一抖,就一不小心打在你这里”。
霍雲霆嘴角一抽,他枪法不准,你妈的也不知道谁可以百步穿杨。
“我说,咱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这玩意儿可不长眼睛,到时候再伤了咱兄弟的和气不是”,霍雲霆伸手拨开了陆非离的枪峻。
“我怎么不记得我们什么时候成了兄弟”,陆非离拿出白色方巾轻轻擦拭着自己的宝贝枪,斜眼睨了下霍雲霆那张桃花脸,“我记得我上次警告过你,不要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你把人藏哪里了?”。
“东西?”,霍雲霆眼角微挑,笑得很是风情,“你说那小丫头要是知道你把她当作东西来比喻,会不会和你急呢”鲫。
“聂文,带人进去找去”,陆非离懒得和这个无聊的男人废话。
聂文领命带着左门的兄弟就要往里面走去,却是听到霍雲霆懒散的声音,“你们来迟了,那小丫头早就跑了”。
陆非离带着质疑的目光看向霍雲霆,却是见他耸了耸肩,“爱信不信”。
说完便向陆非离座驾走去,拉开车门,一点也不客气的坐了进去。
“离爷?”,聂文看向陆非离,也不知道霍雲霆的话几分真假。
陆非离视线朝着宅院处扫了一眼,便转身朝自己车子走去,“他不会说假话的”。
这么多年的对手,对方什么话真假还是能分出几分的,而且霍雲霆虽然人过于阴狠,但有一点,就是敢作敢当。
既然他已经承认林夕是被他带来,就不会再去编什么谎言误导他。
“她人呢?”,陆非离在车窗处望着里面慵懒靠在座椅上的男人。
“诶,不告诉你早跑了,今天就在林子里跑掉的,肯定是往前面十几里的高速路口去了”,霍雲霆看了眼陆非离,撇了撇嘴,不以为意,“担心什么,精灵的很呢”。
陆非离一听十几里的路,恨不得直接一个板砖拍花霍雲霆那张每天都要做保养的脸上。
林夕根本就不能走远路,记得那次俩人吃完烧烤走回去,第二天被她抱怨的说自己脚上磨了好几个水泡子,都疼死了。这十几里,她的脚得成什么样子,而且天又晚,她又怕黑,万一搭车再遇上坏人怎么办,最近老是播报女孩子搭车出事的新闻,越想越气。
“砰”,霍雲霆还没明白什么发生什么事呢,只感觉车子一沉,抬眼望去,陆非离已经走向另一辆车子,而且那些车辆陆陆续续的都开走了,一时间原地只剩下两辆爆胎的车。
“我草”,霍雲霆下车后狠狠踹了脚陆非离爆胎的车子,最后疼的还是他的脚,园子里的人和车都被他派出去找林夕了,本想搭个顺风车,这下好了。
“陆非离,你还真他妈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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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逼仄的农家房里,林夕双手被绳子束缚着,躺在潮湿的地上,边上还不时有老鼠经过,或是驻足,‘叽叽叽’的叫声引得地上昏迷的人慢慢苏醒,一双水眸带着迷离,还未清醒过来,看着周围这陌生的环境,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没想到好不容易逃出了狼窝,如今又掉进了虎穴,要是知道会遇上周母和林振柏,她还不如就呆在霍雲霆那里,起码还是好吃好喝,没有这样的‘待遇’。
想起自己上车看见周母那一刻,鼻子上便被人捂上了一方帕子,结果现在就在这里了,估计自己的好日子真的要到头了,想起林振柏,当初就不应该求陆非离帮忙把他给弄出来,被霍雲霆那个变态天天折磨着算了。
慢慢坐起身来,靠在已经倾斜的青石墙上,心里止不住叹息,自己都已经在纠结着要不要报仇了,甚至为了周维深以后不会恨自己,还想着不如就这样算了,没想到她们根本不想放过自己,还真不知道自己到底碍着他们什么事了。
老旧的门板发出‘吱呀’的声音,林夕循着声音看去,走进来的是一个陌生男人,一脸的煞气,她好像记得当时的司机就是他。
男人看了眼已经醒了的林夕一眼,将面包扔到林夕的脚下,“吃吧”,说完就转身要离开,却是被林夕喊住。
“这里是什么地方?”,已经一天滴水未进的林夕刚一开口感觉喉间带着火燎般的灼痛感。
男人回头恶狠狠的看了她一眼,“这里是荒郊野地,如果不想被什么野兽吃掉,最好老老实实呆在这里”。随后拉开那扇破旧的房门就走掉了。
林夕等他走后才慢
慢挪动着自己的身体,用那双不方便的手一点一点的靠近地下的面包,她已经跑了一天了,又饿又渴,这会儿别说是干面包了,就算是干馒头,她也吃得下。
好不容易手抓到了面包带子,又放在膝盖上低头用牙齿用力撕开那包装袋子,慢慢啃了起来,场景好不凄凉,也不知道他们会怎么对付自己,先保存体力才是硬道理,只是吃着吃着眼前忽然有些被水雾覆盖,想起了记忆中那个霸道却是总是护她周全的男人,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来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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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如泼墨般挥洒在整个天空,只有寥寥的几颗星星孤零零的镶嵌其中,更是渲染了它的孤寂。
高速路口,一辆车子打着闪灯停在那里,男人挺拔的身姿靠在车身,指尖忽明忽暗,脚下已是丢了一地的烟头,冷风袭来,吹乱了额前闲散的碎发,露出饱满的额头,还有线条冷硬的五官,多了份凌冽之气。
正在这时口袋的电话铃声响起,“喂”,男人的嗓音在黑夜里更是多了份低沉暗哑,夹杂着无法察觉的疲惫。
“陆非离,呵呵,知道我是谁吗?”,那头传来中年女人得意的语调。
这时聂文走了过来,正准备汇报情况却是看到陆非离作势让他不要出声。正在聂文不解的目光下,听到陆非离淡漠的嗓音响起,“看来给你儿子的教训还是不够,周夫人”。
“陆非离”,周夫人咬牙道,“你不要太嚣张”,随后又是轻笑了起来,“我要你将盛言和周家老宅还给我儿子,而且还要保证永远不会对维深出手,怎么样?”。
陆非离抬眸看了眼聂文,后者会意,连忙走进车内,打开监听寻找位置。
陆非离将手机换了个手拿,冷声道,“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同意,我觉得我对周维深还是太仁慈了,要不然此刻你也不会这样嚣张的和我来谈条件,你有这个资格吗?”。
周母势在必得的声音传来,“加上陆子娴的女儿,你的小未婚妻呢,你说我的这个筹码可以足够与你谈判了吗?”,她就不相信有了林夕在手里,陆非离还能不妥协,到时候再逼他永远不许踏入清州,她和儿子又会恢复以前的生活,就当陆非离从没有出现过而已。
“陆子娴的女儿?她不是被周夫人你已经害死了,哪里又会冒出我的小未婚妻,看来周夫人这是得了臆想症了”,陆非离仿佛并不相信周夫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