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傍晚陆建玲坐着服装公司刚买的小轿车过来接人,杨柳儿就很爽快地扶着陆建国离开医院回家——住院治疗和小曼施针,她当然更相信小曼。
小曼送他们到医院大门口,提醒陆建国:白俊帆只怕不会善罢甘休,有可能再次上门闹事。
杨柳儿又气又担心,和陆建国商量:要不全家躲出去几天,白俊帆总得回部队,等他走了再住回来。
陆建国安抚地拍拍杨柳儿的手,声音微弱却很坚定地说道:“放心,就算上门来,他也不敢怎么样。他是军人,有身份有地位,大马路边狂一次,已经够他去掩盖收尾了,再大的特权都不容许他再次犯错。再说,咱们顺吉巷的街坊邻居全是几代世居的老京城,大家都很团结很明理,仗势欺人的行为在咱们那,行不通!”
陆建玲附和:“对,咱不怕他!他敢上门来,咱就撕了他那层皮,让大家伙看看清楚他的真面目:什么权门贵公子,根本就是霸王恶少!”
陆建国又朝小曼点了点头,小曼猜着他可能有所应对,便也不怎么担心了。
第二天小曼没去医院,在学校上了一节课之后,趁隙跑到闵教授办公室蹭电话,拨往陆杨的服装公司。
意料中杨柳儿不在,陆建玲坐镇公司处理事务,接到小曼的电话,陆建玲先笑着感谢小曼替她哥施针,昨晚回到家就好很多了,不过为防意外,今天杨柳儿请假不去学校,在家陪着。
随后陆建玲话题一转,谈到昨天回家之后的情形,小曼暗想白俊帆果然还是不甘心,入夜又跑去了陆家。
按照陆建玲所说,白俊帆去陆家并不想滋事,他还带去了钱和不少补品,只不过统统被陆大爷拒绝了。
而陆家的表现同样大方有器量,院门开着任由白俊帆进来,陆建国伤重躺屋里不与他见面,只杨柳儿跟他在客厅里坐着谈了一会,庭院里还摆着两席酒菜,一桌坐着陆大爷和几位老街坊老邻居,另一桌坐着七八个男子,与陆建国年纪相仿,有的还能大上几岁,陆建玲都不认识他们,但白俊帆看到那些人,神情有些微妙,之后他几次想带杨柳儿出去,杨柳儿不肯,他隐忍着没有用强,最后什么时候走的,陆建玲忙忙碌碌给客人添菜,竟然没现。
小曼知道白俊帆其实是个冷静的人,也算有点脑子,再者他军人身份在那里,还要顾虑白家声誉受影响,关键是杨柳儿本身又不受白家待见,昨天大白天暴打陆建国,群众报警引来公安,为销掉此事白俊帆已经动用了人脉,要让白老爷子得知他竟为了杨柳儿一而再地犯事,会有什么后果?所以昨晚他那样子去陆家,是想低调些解决问题,没料到陆家摆出这个阵仗,要当众抢人,他暂时还做不到。
但就这样失去杨柳儿,白俊帆显然不甘心,不然也不会恨怒得失去理智暴打陆建国,在他看来杨柳儿是他私人所有,只能依附于他,就像他家院子里种的一株果树,不吃也不准外人觊觎,如今却被陆建国连根挖走,岂能不恨?
明面上打击估计暂时可避免,暗地里的报复手段还得防着,小曼再提醒叮嘱陆建玲几句,陆建玲笑道:我哥哥如今都在家不走了,还准备上大学呢,他说了,一切不用我们操心,他自有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