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药听说小曼早定了娃娃亲,呆了一呆,不免为孙老先生一片殷切期盼被落空而抹了把泪。
孙敬宜也扼腕叹惜,他当然知道京城唐家和顾家,那可是权势高门啊!真没想到,这么个山高皇帝远的地方,毫不起眼的莫家,竟与京城权贵有牵连!
此时才回想起来:怪不得他们一家刚到京城,与孙氏故旧往来相见,虽则好几个人谈到御医金针曾于近年在京城现世,却没有哪一个能够真正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甚至,连持金针的人是男是女多大年纪都不知晓!
当时孙敬祖只以为是大家捕风捉影乱传的,却原来真的是小曼动用了孙氏金针,只不过小姑娘身世背景足够深厚,唐、顾两家若不想让她过早露面,外间人就是不得甚解。
做不成姻亲,孙敬祖也很无奈:老祖宗果然睿智精明眼光独到,看中的曾孙媳妇人选真是百里挑一,只可惜,后代孙子没那福份啊。
客人情绪低落,阿公也有些歉意,将话题转到药材上,很热诚地邀请客人去自家药园子参观,知道阿公竟有个药材种植园,孙敬祖顿时又精神了,带上妻儿和芍药去药园子走走,结果在那呆了一个下午,等回到家又再吃过晚饭,一边拉着阿公,也不用随从秘书,亲自跟老公签下药材收购合同,这才心满意足告辞,连夜回了莞城。
孙逸鸣来时就是和父母坐同一辆车,返程孙逸宁也硬要挤着父母坐进去,车子一驶出公道村,孙逸宁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爸爸,您在药材种植园里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婚事怎么就不成了呢?到底哪里出问题?”
孙逸鸣坐在副驾位上看着窗外黑沉沉的夜色,没有转回头,却竖起耳朵倾听,期待父亲能解释清楚。
孙敬祖叹了口气,说道:“能让你们太祖一眼看中的,自然不同凡响,那位小曼姑娘并不是莫有木的亲孙女,而是京城唐家的孩子。唐家次子放到G省为官,所以小曼姑娘才寄居于莫家,没想到机缘巧合到了你们太祖父跟前。据芍药说,你太祖父十分喜欢小曼姑娘,小曼姑娘年纪小却聪慧懂事,热衷于中医学,你太祖父将我们孙家祖传医书交给她,当时没有明说,是看她年纪太小怕惊吓了她,可没想到,她未出世之时,唐家就为她订下了娃娃亲……太祖父的愿望极好,可惜你们没福气啊。”
孙家哥俩听到小曼已经订婚,惊讶之余难免暗自失望。
孙太太笑了笑,说道:“我还愁呢,万一小曼姑娘真的选中逸鸣,那不得等几年后才能结婚?这样也挺好,前些天在京城,许多人家送来照片,都是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回头仔细挑,逸鸣明年就结婚吧,你是长子,年纪可不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