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肖战波是来破坏婚礼的,沈狼主对他当然也没啥客气了,接连几个不该形容在他身上的词汇吐出她的小红唇后,就问韩家俊:“你说,我们是不是该束手就擒?”
韩家俊还没有说话,跟他站在一起的郝连偃月就抢先道:“如果他们能够在一个小时内,拆除酒店大楼下面地槽主体承受柱上的八十五颗,那么我们好像只能束手就擒了.”
听郝连偃月说出这番话后,彭云木等人大吃一惊,下意识的向脚下看去,仿佛是站在万丈深渊的薄冰上,一个不小心就得掉下去,来个万劫不复。
今天所经历的一切,对于彭云木等人来说,绝对是欲、仙、欲死的,好像始终在鬼门关前打转转……特么的!
郝连偃月说出下面有,自然是警告肖战波别乱来了,要不然大家就同归于尽。
肖战波却像没听到这些似的,只是在意沈银冰对他说出的那些蔑视词语,轻轻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说:“你,就是这样跟姑父说话的?”
“别说你只是高飞的姑父了,就算你是高飞的爷爷--”
沈狼主冷笑一声,正要反唇相讥时,却又猛地意识到了什么。
肖鱼儿实在是憋不住了,脆生生的大声说道:“哥,嫂子,我敢保证我爸是跟你们开玩笑的!他这样无聊,就是想亲眼见证一下,你们到底是不是真心相爱的,能不能在关键时刻牺牲自己的利益,为对方着想!”
就像小喇叭那样,肖鱼儿的波的波的说着:“开始我爸打电话请示姥爷,说要来参加你们的婚礼时,我姥爷还是顾及重重的。我爸就说了一句话,我姥爷就无话可说了--哥,嫂子,你们能不能猜出我爸说什么了?”
沈银冰懵了,脸上的冷漠戾气攸地化去,继而浮上迷人的红色:原来,他只是考验我们,是不是真把对方当成了唯一。
有些人说出来的话,哪怕是世间最不相信别人的人,听了她的话后,也会从本心上选择无条件的信任,而肖鱼儿,就是这样一种人。
高飞总算是放下心来,抬手擦了把冷汗,苦笑着问:“鱼儿,你就别关子了,没看出大哥我现在心儿一直在紧张的砰砰跳?”
“哈。”
肖鱼儿哈的一声笑,从几个警卫员的包围圈内走出来,说道:“我爸告诉姥爷,说他来主持你跟我嫂子的婚礼,只是因为他是你姑父,是你们最亲近的长辈之一,侄子大婚,他这个当姑父的要是不到场,那算什么亲戚?”
肖鱼儿说出的这番话,现场很多人都不明白,但高飞、沈银冰却都明白了:肖战波在高家明确不支持高飞时,仍然固执的前来参加婚礼,只是以长辈身份前来,跟其他因素没有任何关系。
直白的说呢,肖战波现在不是影响深重的大军区司令员,而是高飞的亲姑父。
就算那些对高飞俩人充满敌意的人知道后,又能怎么样,你还能不让人家参加侄子的结婚婚礼了?
“刚进门时,我好像就已经明确表示,我是来当主婚人的。”
肖战波叹了口气,说:“唉,只是让我失望的是,你们两个好像都忽视了我说的这句话,结果因为我开的一个小玩笑,就差点搞出一场大战。看来,我未来的侄媳妇,很不满意我这个当姑父的来,那我只好走咯。”
“严冰,我们走,人家不欢迎我来呢。”
肖战波对警卫长下了命令后,摇着脑袋,满脸都是很伤心很失望的样子。
“啊,姑父,我、我--”
高飞真没想到,自己这个身居高位,面目严肃的姑父,竟然会跟开这种吓得人心儿跳的玩笑,更在看到他装模作样的伤心后,感觉哭笑不得,刚要凑过去说什么时,却看到沈银冰抢先过去挡住了肖战波的路。
“怎么,我惹不起你,我幼稚,我傻乎乎不配给你当姑父,那我走,还不成?”
肖战波一脸恼怒的神色。
“肖司令,对不起,是、是我小肚鸡肠,没能看出您、您好心。我、我太笨了……”
平时伶牙俐齿的沈狼主,在肖战波这种大人物故意开玩笑时,却变得很笨拙了,结结巴巴的不知道说什么了,只好用眼神向肖鱼儿求救。
“嫂子,我保证,只要你能喊某个装模作样的老头子一声姑父,就万事大吉了呀!”
肖鱼儿咯咯笑道。
“姑父。”
沈银冰马上从善如流,冲肖战波深深的鞠了一躬,低声说:“请您原谅我的无知,请您留下来,为我们主持婚礼。”
“这可是你求我的,不是我赖皮不走。”
肖战波板着脸的说。
“是,是我求您的。”
沈银冰现在还真有些头大了,没想到这个位高权重的姑父,竟然是这样小肚鸡肠,揪住她一点小错误不放了。
“哈,大家可都听到了,是她求我留下来的!”
肖战波这才得意的大笑几声,接着脸往下一拉,冲警卫长严冰喝骂道:“兔崽子们,还不把给我放下,都滚外面去凉快去,难道想吓坏我懂事的侄媳妇?”
“是,老大!”
严冰早就适应了老大的‘反复无常’,立即举手敬礼,冲那些战士们骂道:“都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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