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对孩子赋予厚望的父母,在孩子只考了13分的时教训他,会是一副什么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吗?
看看采玉当前的样子就知道了,她此时就是那个恨铁不成钢的母亲,在向孩子些着失望的愤怒。
当然了,教训孩子的母亲,是决不会骂孩子贱人,更不会在骂时,眼里会闪着恶毒的光泽。
而往昔高傲异常,挥手间就能杀人于无形的莫邪征东,堂堂的地下楼兰女王殿下,现在就是个被母亲--哦,不对,就像个被警察叔叔逮住的笑小姐那样,任由手指用力戳着脑门,也不敢有丁点的不满,只是满脸的悔恨,渴望‘戳的’更猛烈一些:我,怎么可以会让他喝酒呢?
“你这种害人不偿命的贱……”
真搞不懂采玉小小年纪,又是一副很天真很可爱的样子,哪儿来的这么多脏话,就在她越骂越高兴时,忽然就听一个淡淡的声音说:“够了。”
打断采玉小姐骂人的是陈果果,她就坐在莫邪征东身边,怀里抱着高飞的双脚,正在给他处理扎在腿上的荆棘。
“够了?你说够了?”
采玉愣了下,仰天打了个哈哈,双手掐腰说道:“我还没骂够呢!怎么,看我不顺眼了?看我不顺眼,那我就走好了,反正这个可怜孩子就算被烈阳蛊烧死,也不干我屁事!”
陈果果冷笑:“你敢走?”
“我不敢。”
采玉说着,却是转身就走,左肩上的金蚕姑娘,微微纵起了身子,随时准备袭击在场的任何人。
“再敢多走一步,我保证会让传承七十四代的苗疆蛊门,会从此彻底的失传。”
陈果果仍旧坐在那儿,说话的声音都没有丝毫改变,可周围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股子凌厉的杀意。
话说安归教的王者现在虽然是个准妈妈了,正在努力向贤妻方向努力,但她终究是安归王,当世安归王,杀人是她最擅长的本事之一。
采玉感受到了这股子凌厉的杀意,霍然转身看着陈果果,很天真的笑着问道:“你是谁?胆子还真不小--唉,真可惜的,长的这么漂亮,就先活腻了。”
始终在旁边默默注视着高飞的梁娇娇,这时候忽然说:“她姓陈,姓陈,叫陈果果。”
一般人在给人介绍别人时,最多也就是说某人叫啥名字,是做什么的,比方市委领导在向数百参会者介绍某人时,就会说:这位就是我省、乃至我国唯一获得诺贝尔吹牛奖的获奖得主,风中的阳光先生,他从三岁起,就开始网络学创作,在一百三十多年的写作生涯中,写下了九篇学巨著……
可梁娇娇却在介绍陈果果时,却特别强调着了两次,她姓陈。
“她姓陈那又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还……”
采玉依旧甜甜的笑着,话刚说到一半时,悠忽明白了什么,立即闭上了嘴,折身走回到了高飞面前,蹲了下来,拿起了他的胳膊,淡淡的说:“我不想看到地下楼兰的人在眼前,那样我会不舒服。”
陈果果搞不懂,梁娇娇为什么会特意连说她的姓氏两遍,而且采玉在听说她姓陈后,就马上改变了态度。
我姓陈又怎么了?
陈果果有些纳闷的看向了梁娇娇。
梁娇娇这时候却转过了头,看向了别处,脑子里却在回想蛊婆临死前,曾经告诉她的那个秘密。
那绝对是个大秘密,关于陈天寿的秘密,当时梁娇娇搞不懂蛊婆为什么会告诉她,可在看到采玉跟陈果果要闹僵时,忽然明白了过来,这才有了这个奇怪的介绍。
原来,蛊婆早就算到,采玉会遇到今天这样的情况,担心采玉会因为一时的愤怒,从而耽误正事,所以才委托梁娇娇,在关键时候说出这句话。
而采玉,明显知道这个秘密,要不然也不会收起对陈果果的敌意,而是乖乖的回来看高飞了。
莫邪征东在抱着高飞坐在地上后,就没有再关注其他人,包括在被采玉拿手指戳着脑门恶骂时,也像个木头那样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痴痴望着怀里的男人。
不过,在采玉说她不想看到来自地下楼兰的人后,莫邪征东却马上就把高飞放在了陈果果怀中,一声不吭的站起来,对拓拔千钧等人摆了摆手,快步走向了远处。
愤怒的拓拔千钧等人,恶狠狠瞪了采玉一眼,随即跟着走了。
要不是碍于高飞的生死,就凭采玉刚才对莫邪征东的恶劣态度,哪怕是她全身都是恶毒的蛊毒,拓拔千钧等人也会不惜一切代价的干掉她!
采玉微微闭着眼,静心试着高飞的脉门,过了足有三分钟,还没有说话,也没有所动作。
包括陈果果在内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采玉。
“唉。”
采玉终于睁开了眼,像现在很多大医院的大夫那样,在观察过病人情况后,哪怕是一点点小毛病,也会一副刚死了爹似的沉重样,先叹口气,让病人家属陈果果女士,心儿攸地提了起来,颤声问道:“怎、怎么了!?”
“幸亏我赶来的及时,要是再拖延一天,就算大罗神仙也别想救他了。”
采玉淡淡的说着,从腰间拿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小刀子,拿在嘴边冲刀刃哈了一口气,就当是消毒了:“知道吗?你们纵容他喝酒,会导致他身体里的蛊毒,会随着酒精麻醉大脑神经而荼毒脑子。幸好,就在这最关键的时侯,有人及时制止住了病情恶化。”
陈果果有些不明所以:“有人及时制止住了病情恶化?除了你之外,还能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