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镜子”的过程意外的没有带来丝毫的不适感。£∝頂點說,..
与苏泽预料之中的空间转换不同,这面“镜子”彼端的空间似乎就“紧挨着”兄妹二人的卧室,而这“穿越镜子”的过程就仿佛是从一个房间穿过门户进入另一个房间或者是走廊一样稀松平常。
不过事实当然不会真的那么的简单。
否则……
“咦……?”
一声被刻意压抑了音量的轻咦声在苏泽的身边响起,与此同时,那只与妹妹相握着的那只手上感受到的力度也瞬间增大了一些。
“镜中世界……么?”
苏泽没有转头去看有珠的表情,因为他已经知道了对方一定是有些惊讶和惊奇。
尽管有珠平时的话很少,也很少露出什么大幅的表情,但是这位幼的魔女却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三无。
普通人的喜怒哀乐她一样会有,只不过这位早熟到有些可怜的魔女却凭借着出色的理性刻意的压抑了自己的感性。
很多时候有珠会缄口不言,只是因为再出某一句话之前,便在内心中判定了“这很无聊”,于是这句话在出口之前就被其主人便放弃了。
不过也有的时候有珠来不及收口,就会像现在这样发出声音来。
这是一间有些破败的房间,从已经只剩下一些碎玻璃的窗户向外看,依稀可以看到晦暗阴郁的天空,以及那犹如未加水的墨一样层叠的黑云。
耳畔可以听到淅淅沥沥的声音,黑色的雨由天而降,狠狠的砸在地上,汇成了黑色的河流。
不远处,一栋栋残破的建筑就在这墨一般的洪流中无力的挣扎着,垮塌了的大楼半埋在河水中,狰狞可怖的植物由墨水中爬了出来,缠绕着建筑的残骸延伸向天空。
这些植物似乎是某种变异了的蔷薇,黑色的藤蔓上林列着一根根锋锐的尖刺,这渗人的藤蔓犹如吐信的毒蛇一样盘绕着,将某种莫名的“养分”从墨水中抽出,运输给位于藤蔓端的洁白的花朵。
直到看到这花朵的一刻,苏泽才猛然的察觉到一个有些诡异的事实,似乎透过这窗口看到的一切都只是黑色。白色以及灰色的?
目之所及都仿佛是一场黑白老电影一般,整片天地间竟然没有丝毫的色彩!
这时候,手上传来的拉力让苏泽将自己的目光从窗外收了回来。
“哥哥,有声音……”
有珠轻声道。
“嗯?”
苏泽皱了皱眉,静下心开始聆听。
不止几许远处传来了一个分不清男女的童声,声音很轻,如果不仔细听的话就会被窗外淅沥沥的雨声给掩盖住。
这声音似乎是一首不断重复着的曲子,轻快的童声以一种欢悦的语调按照莫名的旋律轻唱着:
“十个印地安男孩,为了吃饭去奔走;
噎死一个没法救,十个只剩九。
九个印地安男孩,深夜不寐真困乏;
倒头一睡睡死啦,九个只剩八。
八个印地安男孩,德文城里去猎奇;
丢下一个命归西,八个只剩七。
七个印地安男孩,伐树砍枝不顺手;
斧劈两半一命休,七个只剩六。
六个印地安男孩,玩弄蜂房惹蜂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