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在偌大九重殿内,是寂静无声的,可即便如此,在空气中也留有了一股关爱过后留下的味道,令人脸红心跳。
在那冰蓝色的床幔下,铺了好看的棉布的大床上,舒适柔软,一个身影正躺在床上熟睡,那弯弯的柳眉有些紧蹙,似乎梦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小手揪着那柔软的薄被,那张薄单盖着那青涩诱人犯罪的娇躯,但是隐约间可以看见那纤长的美腿,其中那青青紫紫的吻痕更是增添了一种禁欲的美感,有种*却又透着一股清新的感觉。
很快的,似乎从梦中惊吓了。
“唔~”
床上的人儿懒懒的溢出了一个略显疲惫的声音,细长的睫毛动了动,如同两只蝴蝶在轻轻的起舞,似乎喉咙感觉到了干渴,她无意识的伸出舌头舔了舔唇瓣,有些麻麻的疼痛…
随即,那双仿佛夜空之下繁星点点的黑眸似梦似醒的睁开了,如同纯净的黑曜石,没有参杂任何的不纯碎的东西,美的令人想要深陷其中,水润泛着淡淡的光泽,映在瞳孔里面的景象似乎是什么优美的风景。
过了一会,黑眸闪烁的迷糊终于清醒了不少,看着周围一切熟悉的摆饰,她才发现,原来昨天发生的事情不是在做梦。
打架演变成了脱衣裳,而变态叔叔昨天的眼神仿佛是要把她灼伤,然后毫不留情的拆之入腹,幸好她还活着…
许青阑的肚子传来一阵饥饿感,可是她不想动,整个身体被大卡车碾过来似的,她懒懒的趴在棉絮里面,一根手指头也不想动,动动都会觉得很累,就跟年迈的老婆婆一样了…
好饿…
按道理来说,变态叔叔应该在殿里面的,但是人呢?去哪里了?她突然觉得有点不公平,为何变态叔叔还有力气到处乱晃,而她就像知道累死的狗一样趴在床上动不了…
她又等了一会,只见蜀黍并没有如期的回来,余光正好瞥见了在大床旁边摆放了一张圆形的椅子,椅子上面正好摆放了她喜欢吃的糕点,还有她最喜欢吃的紫金玉瓜。
随即,裹着棉絮就像一条虫子滚了过去,这应该是蜀黍为她准备的,就连衣裳也放好了在床头处了。
正在她吃的津津有味的时候,殿内紧闭的大门被打开了,妖心的身影出现了在九重殿里面,只见她在看到那薄被紧裹下的娇躯,是布满了欢爱之后的痕迹的时候,她那倾城倾国的容颜如同狰狞的老巫婆那般吓人,嫉妒的心如同被蚂蚁一点点的啃食,很痛,这个画面几乎让她嫉妒的燃烧了最后仅存的一点理智。
她用了八年的时间都不能触碰这里的任何物品,而许青阑,却可以睡主子的床,用这里的东西,真可笑,总有个先来后到,她不会因为主子宠爱她就这么轻易的放屁,她在心里坚信着,她不过是主子泄欲的工具罢了,只要主子玩腻了,随时就会丢弃的垃圾。
可妖心太高估自己的想法了,如果迟宫翎是那种会被*所支配的男人,早就已经碰她了,但却没有,一直都没有…
原本,这里是她非常熟悉的地方,除了她仰慕的那位,多出了一个许青阑,甚至从昨天开始,她就被禁止的不得踏入九重殿半步,今天她能进来,纯属是因为九重殿的看守不在。
许青阑手拿着一块糕点,回眸一看,这个女人来做什么?
“如果你是来找蜀黍的话他不在。”
妖心的瞳孔是呈现出一种阴沉的灰暗色状态,更因为许青阑这种仿佛女主人的姿态来对她说话的时候,她对于许青阑的厌恶就更深了几分。
其实,许青阑很无辜,她只是在说清事实而已。
“许青阑,你很得意是么?”妖心冷冷的声音在房里响起。
“……”许青阑默,继续吃着点心。
妖心继续冷冷的说了,“许青阑,你不过是主子一时兴起逗弄的宠物算了,不要以为爬上了主子的床,你就可以踩在我的头上,告诉你,围着主子团团的女人个个都有倾城倾国的容姿,像你这样的豆芽菜主子不过是一时感兴趣罢了,我劝你趁早收手,要不然,日后落的个被主子抛弃,你就会组织里的人唾弃,过着如同杂狗那般的生活。”
妖心说的话一般都会令别的女人惊慌失措,因为她们都害怕失去,失去这种高高在上的荣誉地位,害怕从云端之中跌下来的惨败。
可是,许青阑并没有在看她。
而是一直盯着那紫金玉瓜在思考,妖心的话根本起不了一丝丝的作用,只会让许青阑觉得,真是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
妖心本以为可以看到许青阑脸上的恐慌,可是却出乎预料之外,许青阑根本没有认真的在听她说话。
这是一种狂妄的轻视,妖心是这么认为,一个无权无力的平凡少女爬上了她梦寐以求的位置,她心中的恨意如同滔滔不绝的江水袭来,眼中嫉妒的火焰好似要把许青阑给烧成灰一点不剩。
“我在跟你说话你没听见么?”妖心从未尝试过的耻辱今天都尝个够了,就连声音都难以抑制的抬高了几个分贝。
许青阑面无表情着脸,今天殿里面来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疯婆子,但是她知道妖心说这种话无非就是说她不配拥有变态叔叔的宠爱,她不适合,慢慢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就适合么?
“嗯,如果我说我听见了,但是我并不想理你,我比较讨厌聒噪的女人。”许青阑漂亮的双眸流露冰霜的冷冽,那种眼神仿佛让人有种被野兽盯上的感觉,你无法想象的寒冷从她眼中放出,低沉沉的使人呼吸困难,眉间则是透着一股凌厉的气势。
妖心第一时间就是怔了一下,霎时间是有种恐惧浮上在心头,她小退后了一步,她是真的害怕了,一时之间被震慑住了。
在放应回来之后,妖心的脸色成了猪肝色,居然骂她聒噪?
“等你从云端之中跌下来的时候,你还能摆出这么狂妄的姿态么?你会后悔的…”妖心不甘气势被许青阑压迫,又歇斯底里的说了,仿佛终有一天会应了她这句话似的。
许青阑更不会理她了,她从未站在过云端之上,又怎么可能摔下来。
但妖心凭什么一副很了解变态叔叔的样子,她和迟宫翎之间,才不需要别人指指点点。
就在妖心说完那句话的时候,房里又是传来一阵很压抑沉闷的压迫感,那种心悸的感觉蔓延了全身,仿佛她动了一下,就会跌入万劫不复的地狱之中。
能发出这么恐怖的压迫感也只有一个人,妖心两手紧紧的握着,她很担心,自己刚才说的话,主子到底听到了多少,她能感觉的到,主子就站在了她的身后。
迟宫翎声音清冷,“本尊说过,禁止外人入内,你来这里做什么?”
妖心的心被重击了一下,很痛,撕心裂肺,她不过是外人而已,她跪了下来,“妖心太过于怀念这里,所以走着走着就来了这里,妖心不是故意的,若主子要罚,那就罚吧。”
娇柔的声音带了一股委屈,猫眼弥漫了一层水雾,好似自己有多冤屈,而她也恰巧做的很到位,那可怜巴巴的模样令男人都舍不得打骂他一句,美女,无论是在那里,都很好混。
但迟宫翎这种连女人都可以无情杀死的,根本不是会怜香惜玉,主要也是看对象是谁。
许青阑冷眼看着妖心的惺惺作态,她不是傻子,可以看得出企图,这种这么的明显的在试探变态叔叔,她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迟宫翎那张不俗中张狂邪肆诡秘善变的脸,此时却多了一丝优雅从容的气度,修长的身姿雍容有度的踏过了妖心的身边,深邃的美目像一潭幽深的水,此刻点缀着些许柔和的线条。
紫眸是充满了阴沉的黑云,斜睨了全身止不住颤冰冷,性感的嗓音夹着不快意,眼神渗透了显而易见的厉色,“你是个聪明人,不需要本尊提醒你,再有下次,自己便去刑堂领罚。”
这种试探毫无意义,迟宫翎不喜别人忤逆他的话,更不喜无关紧要的人,抱着那一点点的小意思探知他内心的想法,至今也没是能够猜透他的心思。
就连是许青阑,也没能够完全猜透,这种聪明也不是一个等级的。
妖心煞白了脸,她触碰了主子的逆鳞,可是主子连亲自动手,或者一点点在乎的表现都没有,她全身都已经僵直,指甲狠狠的陷入手心里的肉,她在心里告诫自己,一定不能冲动,再这样下去,主子一定会杀了她的。
只见,迟宫翎看着许青阑的目光带着丝宠爱,还有一点戏谑的笑意。
许青阑此刻冷硬着一张脸,心情很是烦躁,这个妖心,真是太讨厌了。
迟宫翎走过去,拿起一旁白色内衫就套在许青阑的身上,丝滑的锦段遮住了那稚嫩的身子,那冰凉的指尖划过那肩膀上的粉嫩的肌肤,引的许青阑身子抖了一下,圆润的眼睛瞪了瞪,“好痒,不要闹了。”
迟宫翎则一手勾起那精致的下颚,吻住了那还残留了糕点碎屑的美味的唇瓣,细细的舔吻了一会之后,眼神很冰冷的看着妖心。
妖心快速的站了起来,光明正大的在她面前与许青阑亲密,难道那个女人真的对主子来说意义不同么?不容她多想,然后很是狼狈的逃离了内殿。
之后,迟宫翎把那薄被给扯了去,给许青阑绑好内衫的结子,之后把人给抱坐在了腿上,揉了揉许青阑柔软的发丝,揶揄的问了一句,“宝贝今天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