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又怎么会滚？流氓当然是粘的更紧了，眼看那一双玉掌打了过来，索性，他也不避，直接就把这人的手腕抱了个满怀：“淳安，对不起，紫薇的事，我真的没有想过会变成那样，我当时……我当时对你说出那样的话，你不知道，那时候，我的脑子很乱，真的很乱，当封印打开，我想起那些往事，我一时间……一时间就好像整个脑子都乱了一样，我真的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

凤袭月其实一直都是个心思沉稳的人，哪怕他是在遇到了再大的事情，也会很快冷静下来，就好像牧连清幽屠杀神凤山那次，虽然他也差点崩溃，可是，他起码的神智还是有的，他还知道暗地里保护殷离离。

可是紫薇重明的事，却完全把他的心智给大乱了，封印一打开，无法承受的恩情之重，就如泰山压顶一般将他压得喘不过气来，而那个时候，紫薇还逼着他做出了一让他生不如死的选择——以他的死，成全他的生！

呵呵，紫薇重明，又是何其的残忍？

想到那个让自己差点堕入魔道的黄昏，这从来不知道害怕是何物的男人？握着那双手，就好似握住了自己最重要的宝贝一样，眼睛里，除了劫后余生的侥幸，他真的就什么东西都没了。

他的淳安啊，幸好，她还在……

殷离离一直在笑望着他，她看到他的忏悔，她也看到了他的害怕，虽然，这不是他的脸，可是他眼睛里的东西是不会骗人的，于是她笑出了泪，而双手，更是反握住了那双还在微微颤抖的手掌：“你知道我那天被打落一线天的时候，我脑子里想的是什么吗？”

“什么？”

“我在想，我终于替你保住那份恩情了，我终于可以让你的后半生，不用在内疚中渡过了，小月，我从来不知，那一刻，我竟是如此的轻松，不仅仅只是为了你，还有我自己！”

凤袭月愣住！

半响，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红着眼眶便将她狠狠的搂在了自己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