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若趁机念动符咒,这时戒指越变越大,直到般若的手指再也无法戴上戒指,这戒指陡然从她指尖滑落。
般若一怔,只见这戒指越变越大,最终竟变成一个大的圆环,这圆环看起来十分躁动,竟像是要朝某个方向奔去一样。
般若一怔,下意识说:“去!”
圆环仿佛听到主人的命令,朝着徐州位方向飞去,般若见状,和霍遇白对视一眼,两人急忙跟在后面跑了出去。
圆环来到一间别墅上方,霍遇白停在了这间别墅门口,他回头沉声问:
“这是谁名下的资产?”
助理回道:“二爷,是霍启山去年刚买的别墅。”
“闯进去!”霍遇白冷声吩咐。
一行人踢开大门来到别墅内,霍遇白正要跟着圆环进屋,却见霍启山忽然从屋内走了出来。
霍启山身后站着一队保镖,见霍遇白带着这么多人闯进来,他面带怒意,不满地说:
“遇白,你这是做什么?”
“找人!”
“找人?找什么人?这是我的私人别墅,没有你要找的人!”霍启山语气强硬。
霍遇白冷哼一声,狭长的深眸迸出明显的怒意,他语气冷冽,道:
“有没有我要找的人,可不是你说的算!”
说完,强硬道:“搜!”
“是!”一干手下齐声道。
“霍遇白!你别太过分!”
霍启山当场让下人堵住门口,眼里有明显的焦急,他眯着眼,不悦地说:
“霍遇白,别以为你现在管理霍氏就能为所欲为!霍氏可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我是你堂叔!是你长辈!还轮不到你来我的地盘上指手画脚了!”“
一时间,两边僵持不下,霍启山虽然不是霍氏当家人,但毕竟是霍家老一辈中的代表,在霍氏经营人脉多年,裙带关系错综复杂,难以撼动!因此,霍遇白在没有把握前,一直没有动他,两人也从没当面红过脸。
而霍启山也是有一样的考量!霍遇白这人看起来正直有原则,实则手段毒辣,很是狠毒,他是霍家未来的掌门人,在把霍家握在手中前,霍启山也不愿跟他正面起冲突。
一时间,所有人都替自己的主人捏了把汗。
霍遇白深深地瞥了他一眼,沉声问:“如果我今天非要进,那要如何?”
“非要进?霍遇白,你要搞清楚!这是我的别墅!你今天要想进屋,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霍启山变得十分激动。
谁知,霍遇白却俯视着他,忽然冷声道:“看来,我定要从你的尸体上跨一跨了!”
霍启山一怔,满脸错愕,他没想到霍遇白这样内敛的人居然敢和他正面起冲突,在他犹豫的当下,霍遇白带来的人强行冲进了屋子。
“霍遇白!你给我站住!”霍启山在身后大喊。
然而,霍遇白却面无表情地一把推开他,和般若一起走进别墅。
别墅装修得富丽堂皇,满眼看去,金灿灿一片,豪华的跟皇宫似的,大厅的地板上,李明启正被圆环圈住,他满头大汗,用了很多方法却没有挣脱掉这圆环,只能躺在地上来回扭动。
见霍遇白进来,他皱眉道:“果然是你?”说完,瞥了眼霍遇白的身后,眼神在般若身上停留片刻,又立刻移开了。
他怒道:“你请的法师呢?是谁?把他叫出来!我不信,这个年头还有人能操控这阴阳环的!”
般若来到李明启边上,她俯视着李明启,冷声问:
“为了一己之利,为什么要伤害那么多人?”
李明启愣了一下,而后皱眉看向她,他盯着般若看了许久,失神很久,才不敢相信地问:
“是你?是你在背后坏我好事?”
“好事?你确定你做的是好事?引人去霍氏跳楼!害死孤苦无依的小燕儿!还引煞气来霍氏电梯上,使得小孩差点坠梯身亡!这一桩桩一件件无不让人指!你居然好意思说你做的是好事!”
般若的眸色彻底冷了。
李明启听了,冷笑一声,他嘲讽地看向般若,说:
“我们学艺不就是为了扬名立万?我这样做有什么不对?那些人就算死了,也只能怪自己命不好!”
这样的人,无需客气!想着,般若掏出七寸*钉,打算用法器废了眼前这人。
李明启瞥了眼那七寸*钉,心里大吃一惊,他不敢相信地问:“是七寸*钉?你怎么有这么多排名前七的法器?”
阴阳圈、无为布袋、七寸*钉。
个个都是极其难得的,他修炼了一辈子,也没有机缘得到其中一样,可这少女却得到了那么多,早就听霍启山说,霍家请了一个大师,这大师年纪很小,还是个女的,他原本并没有把对方放在眼里,可谁知,这个名叫般若的女孩,身上竟然有这么多法器。
李明启陡然有种不妙的预感。
“想知道答案?”般若挑起唇角,路上露出一丝冷笑,而后,她陡然绷着脸,厉声道:“想知道,下辈子吧!”
说完,就要把七寸*钉飞出去。
“等等!”李明启浑身不能动,本就十分被动,见她还要使出七寸*钉,心里不由更急了,一旦中了这七寸*钉,人筋脉尽断,以后就跟废人没两样了。
般若定睛看他。
李明启满头大汗,他眼珠直转,忽然说:“我不甘心!就这样败了我不甘心!你只是运气好,恰巧有法器帮忙,论法力你不一定比得过来!我要跟你比试一场!如果我赢了!你必须放了我。”
般若忽然笑了,她收起法器,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久久没有说话。
李明启见了,便急忙道:“有本事就跟我一比高下!咱们比相面!”
“相面?”般若盯着他看了许久,最终面无表情地说:“你想怎么比?”
李明启说道:“我们现在去街上,随便指一个人给对方相看,请对方给出自己的相面结果,而后验证!”
霍遇白担心地皱眉:“般若!”
般若沉默许久,没有说话,最终,她笑道:
“不用担心!我有分寸!李-大-师是香港来的,如果就这样废了他,会让人以为我们内地的待客之道就是这样!再者说,我这人向来喜欢让人死得明白!”
李明启闻言,冷哼道:“张狂!”
他虽然没有那么多法器,可他年过半百,从小就跟在师父身边学玄学知识,师父也是一位得道的法师,师父曾经说他的天赋无人能敌,多年来,他也一直是香港最为出名的法师之一,而这位小姑娘,纵使她再有天赋,也不可能比得过自己。
实打实的相面,他不可能会输!
两人来到街上,霍启山和霍遇白带着一队人跟在后面,霍启山见李明启行事不受自己的约束,不由有些尴尬,他原本想走,却见霍遇白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顿时收起了要撤退的心思。
李明启指着一位瘸腿的老妇,说:“你来算算这个人。”
般若看了眼老妇,只见这老妇约80岁,头花白,衣衫朴素,腰佝偻着,皮肤看起来纹路很多。
老妇似乎有心事,她靠在电线杆上站了一会,而后从布袋里掏出一瓶用饮料瓶装着的白开水,喝了几口,而后在边上的花坛上坐了下来。
般若看了片刻,沉声道:
“她年幼时便被父母遗弃,10岁左右被人拐卖,而后做了人家的童养媳,一生贫苦,她命中有三女一子,只可惜唯一的儿子是个杀人犯,且杀人后就一直逃离在外,一辈子没再露面过。”
李明启听了这话,愣了一下,他从这老妇的面相上也可以推测出,这老妇10岁左右被人拐卖,且有三女一子,儿子是个杀人犯,但是,并没有推算出她曾经做过人家的童养媳,也无法看出,他的儿子这辈子有没有露面过。
“年轻人别太自信!要想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只要找上这老妇一问便知!”李明启说着,不信邪,非要走上前去询问。
般若把她的推测结果又说了一遍,老妇愣了许久,以为自己听错了,惊愕地说:
“你是再世的神仙吗?为什么说的这么准?简直是分毫不差!我确实从小被父母扔在了乱葬岗里,那年头日子不好过,想必他们见我是女孩子,就不想要我了吧?也算我命大,在乱葬岗待了几天,结果却没死,被一个渔夫救了,他家里穷困,只有一个儿子,怕以后没人肯嫁给他儿子,便养了我做童养媳,我也确实生了三女一子,我儿子在和人争吵之后,用捕鱼的叉子把人给叉死了,人死后他就逃跑了,从那以后,我已经有快三十年没见过他了,我甚至怀疑他已经死了。”
听了这话,李明启的脸色黑了又黑,其实不用问他也有种预感,般若的推测是正确的!然而,他始终无法相信,一个18岁的小姑娘,能有这样的修为!简直就像开了天眼一般!不!开天眼的人也不一定全部都能看出来,可她却说啥啥准!
老妇见般若和李明启看起来不像是一般人,不由跪在地上,眼含热泪问:
“大师!您就是再世的活神仙!能不能帮我这个老不死的看看,看我儿子死了没有?他到底是不是还活着?如果是,怎么就这么狠心!一辈子没回来看过我?”
般若无法拒绝一个流着眼泪祈求她的八十岁老人,她道:“把你儿子的生辰八字报给我!”
老妇一怔,立刻说了出来,般若听了,伸出手,掐算一番,很快,她目光沉沉,注视着老妇说:
“放心!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