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没有进屋去而是转身朝东院走去一来想看看夏四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毕竟夏四林跟自己还算合得来这段时间进学下学总是搭着人家的便车也没少吃她带着的各种好吃的小吃而夏四林也总是不厌其烦的早催促晚等候整个一个鞍前马后跑腿的小丫鬟;人家现在哭鼻子了总不能不闻不问。
另外一个原因便是苏锦要试探出这位夏四林是否就是晏碧云口中的夏竦之女万一真的是自己也好长个心眼敬而远之自己既无权势又不是财大气粗的巨富可惹不起陕西招讨使统领数十万大军的夏竦惹恼了他捏死自己比捏死一只蚂蚁也难不了多少。
东首的内堂亮着灯光苏锦刚跨进西首的廊门便被一名伴当拦住那伴当下看了几眼苏锦抱拳道:“原来是苏公子这么晚了来此何事?”
苏锦还礼道:“有事教令主夏公子烦通报。”
那伴当道:“我等正在收拾忙碌我家公子也在打点行装内堂中乱成一团恐不好见客。”
苏锦讶异的道:“打点行装?你们要搬走?”
那伴当道:“不是搬走是回汴梁。”
苏锦忙问:“怎地好好的要回汴梁了书不了么?”
那伴当奇怪的看了苏锦一眼道:“小人如何得知公子吩咐下来怎么办便怎么办难道我还能去问缘由不成。”
苏锦沉吟不语实在理不出头绪只得道:“如此那更要见你家公子了就算是走也要当面辞行毕竟同窗一场。”
那伴当无奈道:“那小人去跟那扣儿姑娘说一声小人可进不了内堂通报与否那是扣儿姑娘的事了。”
苏锦作揖道:“有劳了。”
伴当叫苏锦在此等候自去通报约莫盏茶时间只见一点灯火渐渐走近却是夏家婢女小扣儿打着灯笼引着夏四林缓缓而来。
苏锦忙前施礼道:“夏贤弟晚间来访有失礼仪还望恕罪则个。”
夏四林面se平静垂眼还礼道:“苏兄言重了何来叨扰之说小厅就座扣儿沏两杯茶来。”
那婢女应了先引两人来到小厅中就坐然后又手脚麻利的沏茶端来夏四林这才挥手叫婢女退下端坐一角烛台之旁愣愣的看着跳跃的烛光出神。
厅内寂静无声气氛有些尴尬压抑苏锦感到有些不自在于是打破沉默咳嗽两人准备开口说话却听夏四林语声轻柔的道:“苏兄可是要问我为何要打点行李回汴梁去么?”
苏锦笑道:“正是贤弟书的好好的怎地突然要离去是否家中有了变故抑或是有其他不能继续书的原因么?”
夏四林一动不动半晌无语苏锦焦躁的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了下午不还好好的么?怎地才几个时辰便如此了可急死我了。”
夏四林转头看着苏锦眼神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哀怨之意苏锦被她看得头大瞧她那意思难道是自己得罪了她么?苏锦仔细回想今ri所作所为并没有什么得罪她的地方若说在听讲学之时自己偷偷的在她的小细腰搂了两下也算得罪的话那得罪的次数也太多了。
这么多天来苏锦总是有意无意的在戏弄这个女扮男装的夏四林利用夏四林男装的身份故作亲热惹她尴尬是苏锦的拿手好戏也是书之余解闷的一种方式但若说真个对她无礼天地良心苏锦连心思都没动一下。
“苏兄转过身去。”夏四林发话了苏锦满头雾水这是要搞什么鬼苏锦跟夏四林在一起还从未这般被动过从来都是苏锦主导着夏四林的行为今天算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小弟要干什么呀这么神秘还要我转身。”苏锦干笑着道。